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渴望融入集体的傻瓜。我看着眼前这群人眼中的贪婪和虚伪,
胸口的沙漏开始发烫。这一次,我不会再用我的天赋为你们铺路。你们想走向天堂,
我偏要看着你们,因为贪婪和盲从,一步步走向毁灭。01冰冷的水泥地,磨得我后背生疼。
杂物间的空气里,全是灰尘和旧书本发霉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紧。门外,
苏婉月声嘶力竭的哭喊,隔着厚重的铁门,听起来有些滑稽。“清浅!你快开门啊!
赵明哲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在乎这次比赛了!我们是一个集体啊!”集体?我扯了扯嘴角,
想笑,却咳出一口带着铁锈味的血。(这是我第二次经历死亡,但这一次,
我不会再死在你们的谎言里。)胸口,那个从小戴到大的沙漏挂坠,烫得像一块烙铁。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沙粒正在疯狂地逆流。脑海深处,
一段珍贵的记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扯走,疼得我蜷缩起来。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倒流,
门外的哭喊声、铁门被撞击的闷响、水泥地的冰冷……一切都在飞速后退。我再次睁眼,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课桌上投下一片暖黄。黑板上,
粉笔字龙飞凤舞地写着:“全国青少年创新编程大赛报名截止:24小时”。一切都回来了。
回到了我被他们联手害死前的五个小时。讲台上,
班花苏婉月正用她那甜美又极具蛊惑力的声音,动员着全班同学。“这次的‘星光’项目,
关系到我们整个班的荣誉,更关系到大家的保送名额。只要我们每个人都投资五千块钱,
把资源集中起来,我们一定能拿到全国一等奖!”台下的同学们,
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和对苏婉月近乎盲目的崇拜。没人知道,
她那个听起来高大上的项目,其实是个空壳子,核心算法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上辈子的我,
就是那个傻乎乎掏出所有积蓄,还熬了七天七夜帮她补上漏洞的“功臣”。结果呢?
项目成功后,她独吞了所有功劳,拿到了唯一的保送名额。而我,
因为发现了她暗中转移资金的秘密,被赵明哲,她最忠实的拥护者,锁死在了杂物间,
最后煤气中毒,死得无声无息。“清浅。”一只手将一张报名表放在我的桌上,是赵明哲。
他今天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脸上挂着自以为温柔的笑。“这是你融入集体的最后机会了,
别再那么不合群了,大家都在等你。”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高高在上。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拿起了那张印着“集体项目投资报名表”的纸。
我的指尖用力,从中间开始,一点点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刺啦——”纸张碎裂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苏婉月慷慨激昂的演说。全班的目光,
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我将那些碎纸片,轻轻地撒在了赵明哲的白衬衫上,像一场寂静的雪。
“不了,我选择自己单干。”我看着他错愕的脸,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五千块钱,
对我来说太贵了。”赵明哲的脸,从错愕变成了铁青。讲台上的苏婉月,也停下了她的演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绝望的感觉已经过去,现在,只剩下看清一切的平静,
和被孤立的清净。)我享受着这一刻。我看到,苏婉月和赵明哲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
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带着一丝阴狠。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异类”。
但这一次,该害怕的,不是我了。02我没理会身后那些复杂的目光,径直走出了教室。
星河中学的机房管理一向很松,尤其是一些角落里几乎废弃的测试机房,
成了我最好的庇护所。(我的项目,‘量子加密防火墙系统’,
它的价值远超他们那个华而不实的‘星光’。)上辈子,这个项目我只完成了一个雏形,
但已经足以让世界顶级的网络安全公司向我抛出橄榄枝。可惜,我没能等到那一天。这辈子,
我要亲手将它完成。我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在屏幕上流淌,
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是鱼儿回到了水里。(这才是我的主场。
)我的食指和大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这是我高度专注时的小习惯。“清浅。
”机房门口,赵明哲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换了一身运动服,
手里拿着一瓶水,脸上堆着虚伪的关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人做项目太累了,
要不告诉我你的方向,我可以帮你一起调试,人多力量大嘛。”他一边说,
一边试图伸头看我的电脑屏幕。我身体微微一侧,挡住了他的视线,语气平淡。“不用,
我的系统基于Q-EPR协议,利用纠缠态光子对进行密钥分发,你可能不太懂。
”一串他听都没听过的技术名词,成功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赵明哲愣了几秒,
尴尬地笑了笑:“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你加油。”他把水放在我桌边,
灰溜溜地走了。我看着那瓶没开封的水,眼神冷了下来,直接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项目中。为了避开苏婉月他们的监视,
我把核心开发环境搬回了家。这天晚上,我远程登录学校的测试机,准备进行一次压力测试。
可就在登录的刹那,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系统日志里,有一个被刻意抹去的登录记录。
我眼神一凛,手指在键盘上的速度陡然加快,食指和拇指的摩挲也变得急促。
(有人动了我的测试机。)我迅速编写了一个反追踪脚本,开始扫描整个校园网络。
几分钟后,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
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位置——苏婉月团队申请的那个专用机房。紧接着,
我发现了一个隐藏得极深的后门程序,它正伪装成系统进程,试图连接我的核心代码库。
好一手贼喊捉贼。白天假惺惺地关心我,晚上就派人来偷我的代码。(愤怒,
像火一样在胸口烧。)我看着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手指紧紧捏着鼠标,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们真的以为,我还是上辈子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季清浅吗?
我没有立刻清除那个后门程序。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我决定,
亲自去他们的机房看一看。不是为了阻止他们,而是为了,获取他们作弊的“核心证据”。
03深夜的教学楼,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用一根回形针,
轻易地打开了苏婉月团队专用机房的门锁。【情节需要,现实中请勿独自前往陌生场所,
遇到危险请立即联系亲友或报警】机房里,十几台服务器嗡嗡作响,
蓝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我轻车熟路地走到主服务器前,
接上我的便携设备。很快,我绕过了他们的防火墙,在根目录下,
找到了一个被几层加密伪装过的文件。文件名是“Final_Plan”。最终计划。
我的食指和拇指紧张地摩挲着,心脏怦怦直跳。就是它了。正当我准备开始破解密码时,
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我猛地转身,一道黑影堵在门口,
是赵明哲!他脸上没有了白天的伪善,只剩下狰狞和狠厉。“季清浅,
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朝我逼近,我下意识后退,
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服务器机箱上,后腰传来一阵剧痛。(又是这种感觉,被背叛,
被禁锢,无处可逃的绝望感。)胸口的沙漏,再次剧烈震动起来,烫得惊人。沙粒,
开始疯狂逆流。又是这种绝望感,但这次,我必须抓住关键信息!在意识被抽离的最后一秒,
我用尽全力,将便携设备上的强制破解指令发送了出去。时间,再次回溯。等我回过神来,
我正站在宿舍的窗边,手里还拿着准备去机房的便携设备。窗外,月光正好。时间,
回到了我潜入机房前的四小时。我成功了。但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大脑深处传来。
我下意识地想去回忆我的“量子加密防火墙系统”里,关于密钥生成的那段核心代码。
脑子里,却只有一片刺眼的空白。像一块被橡皮擦用力、反复擦过的纸,什么都没剩下。
(我用一段最重要的记忆,换来了一次活命和反击的机会。)代价,比我想象的更沉重。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里面传来的,
却是苏婉月压低了的声音。因为时间回溯,她那个电话,本该是四小时后打给同伙的,
现在却阴差阳错地打到了我这里。只听她得意又恶毒地说:“放心,计划万无一失。
等到展示日那天,我一按下按钮,那个预设的木马程序就会启动。”“那些投了钱的蠢货,
他们辛辛苦苦做的项目数据,就让它在提交的那一刻,一起烂掉吧!奖金和保送名额,
只会是我一个人的!”电话那头,传来几声附和的窃笑。我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按下了录音保存键。原来,这才是她的“Final_Plan”。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任何人分享胜利的果实。那些盲目追随她、崇拜她的同学,在她眼里,
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时牺牲的垫脚石。我握紧了手机,感受着那段录音带来的冰冷实感。
核心代码缺失了,我必须在展示日之前,凭着残存的肌肉记忆和逻辑把它补全。
而苏婉月的陷阱已经设好。这一次,我该如何,完美地“失手”呢?04接下来的时间,
我把自己关在了家里。整整四个小时,我几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和对项目整体架构的理解,
一点点地,重新构建那段消失的核心代码。当最后一行代码敲下时,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感觉整个人的精神力都被胸口的沙漏抽干了。(这是我用失去的记忆换来的力量,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