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20万的亲戚,欠债二十年。我从不讨要,甚至主动避开,免得他们尴尬。
他们却在背后嘲笑我,说我人傻钱多,活该。我笑笑不说话,所有情绪都深埋心底。
直到有一天,亲戚在朋友圈炫耀,儿子公务员政审“通过”了。我平静地拿起手机,
拨通了政审单位的公开监督电话。彼时,电话那头传来接听声,一场好戏才正式拉开序幕。
01我握着手机,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进塑料外壳里。
电话那头传来标准的机械女声:“您好,这里是XXXX市公务员政审监督办公室。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带着出租屋里沉闷的灰尘味,呛得我喉咙发紧。出口的声音,
却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我要举报,应届考生陈明……他家有巨额债务拒不偿还,
家庭成员存在严重的诚信问题。”没有愤怒的控诉,没有颤抖的哭泣,
我的声音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然后,
一个年轻的、略带警惕的女声传来:“您方便提供详细情况吗?这涉及到公务员政审,
我们必须严肃对待。”“方便。”**在冰冷的墙壁上,将我那油滑、贪婪的大伯**,
泼辣、刻薄的大伯母张翠花,以及他们那个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的儿子陈明,
二十年来的“辉煌”赖账史,一字一句,清晰道出。我的语速很慢,
像是在讲述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先捅进我自己的心里,
再被我**,隔着电话线,对准那个即将被毁灭的未来。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二十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潮湿的空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灌满了整个病房。
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间都带着沉重的杂音。大伯**,我父亲的亲哥哥,
就坐床边,搓着手,脸上堆着焦急又热切的笑。“建军啊,哥这次是真遇到难处了,
厂子就差这笔资金就能盘活,等回了本,马上就还你!咱们可是亲兄弟!
”他唾沫横飞地描绘着工厂宏伟的蓝图,仿佛那二十万投进去,明天就能翻出金山。
父亲病得很重,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但他是个老实人,
一辈子都把“亲情”二字看得比天大。他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虚弱地摆了摆手,
示意我妈去拿存折。那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是父亲打算留给我上大学和将来应急的钱。
我妈眼圈通红,欲言又止。我当时年纪还小,却也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拉着我妈的衣角,
小声说:“妈,爸的病还要花钱……”大伯母张翠花立刻瞪了我一眼,
声音尖利地打断我:“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爸跟你大伯那是什么感情?
你大伯还能坑了你们不成?”父亲强撑着一口气,对我们说:“一家人,
要互相帮衬……拿去吧。”最终,那二十万,我们家压箱底的血汗钱,
换来了一张**随手写下的、墨迹潦草的欠条。他拿钱时满脸堆笑,信誓旦旦。
可我们谁也没想到,父亲的病没能撑过那个冬天。更没想到,这张欠条,
会成为压在我心上二十年的一座大山。父亲下葬后的第二个月,家里已经捉襟见肘。
我妈鼓起所有勇气,带着我第一次登上了大伯家的门。彼时,他们家已经换了新的沙发,
电视也换了最新款的。大伯母张翠花把我们堵在门口,一脸不耐烦:“哎呀弟妹,你看你,
建军刚走,你就上门要钱,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厂子刚起步,哪哪都要钱,
现在真没钱还!等以后,以后有了再说。”我妈攥着那张单薄的欠条,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忍不住冲上去:“我爸把所有的钱都借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从屋里走出来,板着脸,用一种长辈的口吻教训我:“小曦,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借?那是你爸心疼我,帮衬我!再说了,他人都不在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人死账消”,这四个字他虽然没说出口,但那轻蔑又笃定的眼神,比说出来更伤人。
那天,我和我妈是被他们半推半搡地赶出家门的。我回头,看见堂哥陈明,就站在他们身后,
手里拿着新买的游戏机,冷漠地看着我们,仿佛在看两个无理取闹的乞丐。从那以后,讨债,
成了一场漫长的屈辱之旅。每一次的家族聚会,都成了对我的公开处刑。
大伯一家总是有意无意地高声谈论着谁家孩子不会理财,守不住家业。
张翠花更是会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就是命不好,人傻钱多,攥着金元宝都能让它飞了,
活该一辈子受穷!”她一边说,一边把我堂哥陈明揽在怀里,
满脸骄傲:“还是我们家明儿有出息,从小就聪明,以后肯定能当大官!
”所有的亲戚都赔着笑脸,没人为我说一句话。那些嘲讽和讥笑,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进我的皮肤,密不透风。我从最初的愤怒、争辩,到后来的麻木、沉默。
我学会了在他们面前装聋作哑,学会了主动避开所有可能相遇的场合,
只为了换取一丝虚假的“体面”。我妈在我上大学那年积劳成疾也走了,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让我别再去要那笔钱了,“咱们斗不过他们,你好好的就行。
”我答应了她。从此,我将所有委屈和仇恨都打包起来,像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心底。
我一个人在城市里打拼,努力工作,拼命攒钱,我以为只要我跑得够快,
那些屈辱的过往就追不上我。直到今天。直到我在朋友圈,
看到陈明那张穿着挺括制服、意气风发的照片。配文是那么的刺眼:“政审通过!新的人生,
即将启程!感谢党和国家,感谢父母的培养!”感谢父母?
感谢那两个用我父亲的血汗钱、用我们一家人的悲剧,为你铺就了光明前途的“父母”吗?
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父亲弥留之际那张苍白消瘦的脸,是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断断续续地说:“曦儿,那二十万……是咱家的血汗,
是你……以后生活的保障……别……别让人欺负了去……”心底那块压了二十年的巨石,
瞬间崩塌,炸裂成无数锋利的碎片,将我的五脏六腑都割得鲜血淋漓。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而我要背负着二十年的伤痛和屈辱?
凭什么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而我父亲至死都带着遗憾和不甘?不。不行。这不公平。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把这当成一个恶作剧电话。终于,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语气变得异常严肃。“陈女士,
您反映的情况我们已经详细记录。请您保持电话畅通,我们后续会按照规定进行核实。
您提供的信息,对我们非常重要。”“好。”我挂断电话,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但我随即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所取代。我知道,我亲手点燃了引线。
接下来,将是一场剧烈的爆炸。要么,他们家被炸得粉身碎骨。要么,我被反噬得尸骨无存。
那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二十年的屈辱,
一幕幕在眼前闪回。大伯母尖酸刻薄的嘴脸,大伯虚伪**的推诿,堂哥冷漠鄙夷的眼神,
还有那些亲戚们看好戏的目光……愤怒和悲伤在胸织翻涌,几乎要将我吞噬。我闭上眼,
黑暗中,却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脸。他没有责备我打破了对母亲的承诺,只是对我温和地笑着,
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爸,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
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哭泣和忍耐的小女孩了。这一次,我要把我们失去的尊严,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闺蜜李薇的视频电话。她是我的大学室友,
如今是一名资深的律师,也是我在这座冰冷城市里唯一能倾诉的人。
我看着屏幕上她关切的脸,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怎么了陈曦?大半夜不睡,
看你朋友圈也没动静,感觉不对劲。”李薇的声音总是那么直接。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心底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以及刚刚那个疯狂的举动,
向她和盘托出。视频那头,李薇的表情从惊讶到愤怒,最后捏紧了拳头,
恨不得从屏幕里钻出来。“这他妈还是人吗?一家子的畜生!”她气得破口大骂,“曦曦,
你做得对!你早就该这么做了!这种人,就不能给他们留一点脸面!”“可是薇薇,
我有点怕……”我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怕他们会报复我。”“怕什么!
”李薇的声音斩钉截铁,“你手里有欠条,有人证,现在你还掌握了他们儿子前途的命脉!
该怕的是他们!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从现在开始,
他们敢有任何小动作,你都第一时间告诉我。法律上,我给你兜底!”听着她的话,
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是啊,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这场迟到了二十年的战争,我终于有了并肩作战的盟友。02风暴来临前的几天,异常平静。
平静得让我有些不安。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政审单位的机器已经开始运转,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悄然收紧。李薇告诉我,接到实名举报,
尤其是涉及到“经济问题”和“家庭诚信”的举报,政装部门绝对不敢怠慢。
他们会先从外围查起,比如村委会、社区、**的工作单位,进行侧面了解。果然,
第四天傍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对方自称是老家村委会的张主任,
语气有些犹豫。“小曦啊,那个……市里有人来调查你大伯家的情况,
问到了欠款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平静地回答:“张主任,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他们欠我家的钱,二十年了。”张主任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挂了电话,我知道,第一颗石子已经投下,涟漪已经荡开。
大伯**接到政审单位核查电话的时候,据说正在牌桌上跟人吹嘘他儿子多有本事。
电话里,对方官方而严肃的口吻,以及“债务纠纷”、“家庭成员诚信审查”这几个关键词,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那张一向嚣张油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连抓牌的手都开始发抖。当晚,大伯家就炸了锅。我甚至能想象出那副鸡飞狗跳的画面。
**惊恐地挂了电话,第一反应就是**的。大伯母张翠花当场就撒起泼来,
家里新买的茶具被她摔了一地,尖利的咒骂声隔着几栋楼都能听见。“那个杀千刀的陈曦!
白眼狼!丧门星!我们家明儿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她就来断我们的路!我饶不了她!
”他们的怒火,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烈。晚上八点,我的出租屋门被擂得震天响。
“陈曦!你给我开门!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给我滚出来!”是张翠花的声音,
凄厉又恶毒。我早有预料。在他们动身之前,李薇就提醒过我,
让我打开手机录音和家里那个用来看猫的监控。我走到门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门外,
站着大伯一家三口,个个面目狰狞,气势汹汹,像是要来把我生吞活剥。张翠花一马当先,
一进门就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好你个陈曦!你安的什么心!
我们明儿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你就是嫉妒!嫉妒我们明儿有出息,
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就见不得别人好!”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过来,
砸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跟在后面,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架子,沉着脸说:“陈曦,
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二十年前那是你爸心甘情愿帮助我们,那欠条早就过了诉讼时效了,
法律都不保护你!你现在拿这个去诬告陷害,你是犯法的!”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听着他们颠倒黑白的言辞,胸中的怒火翻腾不休。但我没有跟他们争吵。
我只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然后无比冷静地开口。“大伯,大伯母,
你们最好想清楚再说。”“第一,欠条白纸黑字写的是‘借到’,不是‘赠予’。二十万,
不是两百块,那是我爸的血汗钱,是我妈拿命换来的积蓄。”“第二,诉讼时效的问题,
法律确实有规定。但只要你们在这期间有任何一次口头承认过这笔债务,时效就会重新计算。
你们敢说,这二十年,你们一次都没认过吗?”“第三,我不是诬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们欠债不还,难道不是事实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钉进他们虚张声势的躯壳里。他们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曾经那个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的侄女,
如今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一直沉默的堂哥陈明,终于开了口。他全程低着头,
此刻才抬起眼看我,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怨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小曦,算了吧,
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僵?你把举报撤了,钱的事,
我们……我们以后慢慢还。”“一家人?”我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二十年前,你们把我妈和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二十年来,
你们在家族聚会上指着我鼻子嘲笑我‘人傻钱多’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现在,
你的光明前途要被毁了,你才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陈明,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他伪善的心脏。
陈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那温文尔雅的表皮被我层层剥开,露出里面自私懦弱的内核。眼看硬的不行,软的也无效,
**终于露出了流氓的本性。他上前一步,眼神阴鸷地盯着我:“陈曦,
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一个单身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
以后还想不想安生了?别逼我们用别的法子!”**裸的威胁。我心里一紧,后背渗出冷汗,
但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惧色。我缓缓举起我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录音的红色计时条在跳动。
同时,我瞥了一眼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大伯,我同样劝你说话小心点。
”“刚刚你们进门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这里,”我指了指手机,“还有那里,
”我指了指摄像头,“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敢动什么歪心思,
我不介意把这些新鲜出炉的证据,一并打包,再给政审单位送一份过去。”“或者,
直接交给警察局,告你一个‘恐吓威胁’,你觉得怎么样?”空气瞬间凝固了。
大伯一家三口的脸色,从狰狞到错愕,再到煞白,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们像三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这只他们欺负了二十年的小绵羊,身体里竟然藏着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恶狼。“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张翠花还想再骂些什么,却被**一把拉住。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最终还是带着老婆儿子,
狼狈地退出了我的家门。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靠着门板缓缓滑下。眼眶很热,有液体涌上来,但我没让它掉下来。不能哭。
战争才刚刚开始,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立刻将刚刚的录音和监控视频片段,
打包发给了李薇。李薇几乎是秒回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一连串的国骂。“**!
这家人简直刷新了我对**的认知!还敢威胁你?他们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骂完之后,
她的声音又变得冷静而专业。“曦曦,别怕,你这次做得非常漂亮!记住,从现在开始,
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私下接触。他们再来找你,要么别开门,要么直接报警。
这些证据太关键了,你打到他们的七寸了!他们越是狗急跳墙,就说明我们离胜利越近!
”李薇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心绪迅速安定下来。是啊,他们急了。
他们开始害怕了。这二十年,都是我在害怕。现在,该轮到他们了。
03**被政审单位正式约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家族。
我那个常年死寂的“陈氏家族”微信群,前所未有地热闹了起来。一时间,
我成了所有话题的中心。各种电话和微信消息,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有平时八百年不联系的远房表叔,一上来就对我进行道德审判。“小曦啊,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那可是你堂哥啊!你这是要断他的前程,毁他一辈子啊!
你心怎么这么狠?”有自诩为长辈的七大姑八大姨,假惺惺地打着圆场。“曦曦呀,
听姨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大伯他们是有不对,
但你也不能把事情做这么绝啊!你把举报撤了,大家坐下来吃顿饭,把话说开了,
不就没事了?”“一家人”、“心狠”、“做绝了”……这些词语像一把把钝刀,
反复在我心上切割。二十年来,他们对我所受的委屈视而不见。现在,我一反击,
就立刻跳出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的不是。真是可笑。
我没有一一回复那些令人作呕的“劝告”。我只是深吸一口气,在那个“陈氏家族”群里,
发出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文字。我没有提举报的事,也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任何人。
我只是平静地,把二十年前那个下午,又复述了一遍。“二十年前,我父亲躺在病床上,
将家里所有的积蓄,凑了二十万,借给了当时急用钱的亲戚。那笔钱,
是他准备给我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他留给我们母女俩最后的救命钱。”“父亲走后,
我们家最难的时候,连我的学费都快交不起了。我妈带着我上门,希望能要回一点,
哪怕只是一点点。可我们被赶了出来。对方说,人死账消。”“后来,这二十年,
我成了‘人傻钱多’的代名词,成了聚会上被公开嘲讽的对象。每一次,我都忍了。
因为我妈告诉我,要顾及亲情,不要撕破脸。”“我一直以为,我的忍让,
能换来他们的良心发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忍让,在他们眼里,只是懦弱和活该。
”“今天,很多人来劝我,说我心狠,说我把事情做绝了。我想问问大家,在这二十年里,
在我父亲病重时,在我家最困难时,在我被当众羞辱时,他们可曾顾及过一丁点的亲情?
可曾想过,不要把事情做绝?”“我的忍耐,成了你们口中的‘心狠手辣’。
那他们的无情无义,又该叫什么?”消息发出去之后,热闹的家族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再艾特我,没有人再说话。我知道,我的这番话,
撕开了这个家族温情脉脉的虚伪面纱,将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他们不是不知道真相,他们只是习惯了沉默,习惯了欺软怕硬。几分钟后,
一个堂叔私聊了我。他是家族里为数不多还算正直的人,以前也曾隐晦地帮我说过几句话。
“小曦,你受委屈了。你大伯那一家人……唉,这些年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不光是对你们,
在村里也是劣迹斑斑,占公家的便宜,克扣过工人的工资……你能站出来,叔支持你。
”随后,又有几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亲戚,也发来了表示理解和支持的消息。
看着这些迟来的安慰,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悲凉,也有一丝欣慰。原来,
我不是完全的孤立无援。原来,公道自在人心,只是有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