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关于您真实身份是乡村孤女的报道,您作何回应?”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
我戴着墨镜,在保镖的护送下坐进车里,对电话里的丈夫张卓说:“别担心,我能解决。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包里有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
和一份足以让他家族伤筋动骨的秘密文件。01、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的新闻标题,
像一颗子弹,精准击穿了我精心维系数年的平静。【弹窗新闻标题】《惊天骗局!
张家少奶奶林薇身世造假,乡村孤女冒充学术名媛》配图是我姥姥家那间熟悉的旧屋门楣,
以及一张我高中时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神情局促的照片。办公室里瞬间死寂。
所有“WEI”品牌团队成员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脸上。
我能感觉到血液“唰”地一下从脸上褪去,指尖冰凉,但心脏却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今天的会先到这里,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没有一丝颤抖,“新品发布计划暂缓。大家先回去,
等我通知。”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最终默默收拾东西离开。门关上的瞬间,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02、第一个电话,我必须打给姥姥。电话接通,
姥姥慈祥的声音传来:“薇薇啊,今天忙不忙?吃饭了没?”“姥姥,”我打断她,
语气尽量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给您和赵姨订了去新西兰的机票,
行程和住宿都安排好了。你们现在收拾一下,车马上到楼下接你们去机场。
”姥姥愣住了:“啊?怎么这么突然?去新西兰干啥呀……”“听我的,姥姥。
”我的声音微微发紧,透出不容拒绝的意味,“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带,立刻走。
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等我消息。”姥姥沉默了几秒,她从我罕见的强硬语气中,
嗅到了风暴的气息。她没再多问,只是轻轻说了句:“好,姥姥听你的。
你自己……当心点儿。”挂掉电话,**在椅背上,闭上眼。确保姥姥的安全,
是我所有计划中的第一条。我不能让年迈的她,卷入这场因我而起的风暴。第二个电话,
打给张卓。电话占线。想必此刻,他的手机已经被媒体和家族成员的质问打爆了。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我曾以为即将被我所拥有的城市。从一個早产濒死的孤女,
到如今站在这云端之上,再到即将可能的坠落……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03、而梦的起点,始于那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车祸,和随之而来的一次次抉择。
那场改变我一生命运的暴雨,发生在一九九六年的夏天。我的亲生父母,
是派驻在青石乡的年轻干部。那天傍晚,他们冒雨赶往山坳里的贫困户家走访,
吉普车在湿滑的盘山路上失控,翻滚而下。父亲当场殉职,母亲被紧急送往县医院时,
已生命垂危,但腹中的我,却顽强地存着一丝心跳。为了保住我这唯一的血脉,
医生们拼尽全力,为母亲实施了紧急剖腹产。我活了下来,
一个不足四斤、像小猫一样孱弱的早产儿。而我的母亲,甚至没能来得及看我一眼,
就随着父亲去了。一夜之间,中年丧女的姥姥,白了头发。她抱着襁褓中呼吸微弱的我,
在县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泪已流干。护士们看着摇头,私下里都说:“这娃儿,
怕是养不活哦……”但姥姥不信命。她把我紧紧裹在怀里,
用嘶哑的声音对闻讯赶来的大女儿和女婿说:“这是她爹妈留下的根……我得让她活!
”04、煤油灯的光晕摇曳不定,映着姥姥憔悴而坚定的脸。姨妈看着摇篮里瘦小的我,
眼圈红了,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妈,这孩子太可怜了……”姨妈的声音带着哽咽。
“可怜?”一直沉着脸的姨夫猛地抬起头,声音又硬又冷,“大姐和姐夫是公家人,出了事,
单位总会有点抚恤吧?养孩子可是个无底洞!你看她这个样子,三天两头就得往医院跑,
那点抚恤金够干啥?咱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还要养个病秧子,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姥姥的背佝偻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抚恤金……是有一些,
我都拿出来。不够的,我去借!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活,我去挣!秀兰(姨妈的名字),
建军(姨夫的名字),算妈求你们……就让这孩子,名义上记在你们名下,
给我个由头养着她。实际我带,所有的花销,我来想办法,
绝不拖累你们小家……”姨夫烦躁地一挥手:“妈!不是钱的事!你这么大年纪了,
还能挣几个钱?最后债不还得我们还?再说,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们自己有闺女,
还非要养个来路不明的……”“什么叫来路不明?!”姥姥猛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锐利的光,“她是你们亲外甥女!她爹妈是为公家的事没的!
”姨妈左右为难,拉着姨夫的胳膊:“建军,你少说两句……妈,你别急……”最终,
在姥姥近乎绝望的恳求和“绝不拖累”的保证下,姨夫极不情愿地松了口。我,
就这样以一个极其尴尬的身份活了下来——名义上是姨妈的女儿,
实际上由姥姥用她微薄的抚恤金和借来的、挣来的每一分钱,精心喂养着,
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一天天长大。05、十多年后,那个决定我命运的夏夜,
空气闷热得让人窒息。饭桌上,姐姐(表姐)因为高考失利,扒拉着碗里的饭,食不下咽。
姨父脸色阴沉地放下酒杯。“复读的事,定了。”他声音不大,却像锤子砸在我心上,
“家里就这个条件,只能紧着一个人来。小雅(姐姐的名字)得再考一次。”我心里一紧,
有种不好的预感。姨夫的目光转向我,没有任何温度:“薇薇,你……就别考了。
”我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血液仿佛瞬间凝固:“爸?为什么?
我的成绩……”“成绩好顶饭吃?”姨夫打断我,语气带着不耐烦,“大学四年不要钱?
家里哪还有钱供你?你姐这次是失误,她底子不差,复读一年准能考上。你学习能力强,
到哪里都能混得好,不像你姐出去容易吃亏受委屈。你懂事点,出去打工,
帮你姐把学费挣出来,两全其美。”我看向姨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带着最后的希望:“妈……我一定能考上好大学,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我课余打工……”姨妈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声音细弱:“薇薇……你姐她心里难受,
你就……就让让她吧……”“让?”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我“嚯”地站起来,
“从小到大,什么都要我让!新衣服让她,好吃的让她,现在连我的前途也要让给她?!
就因为她考不上,我考得好反而有罪吗?!”姐姐默默扒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你放肆!
”姨夫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响,“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什么叫有罪?
这个家养你这么大,供你吃穿,让你干点活委屈你了?要不是我们,
你早跟你那短命的爹妈一起去了!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
”“短命的爹妈”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我死死咬着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转身冲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06、那个夜晚,我沿着漆黑崎岖的乡路,
一路跑回二十里外的姥姥家。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姥姥正就着昏黄的灯光纳鞋底。
“姥姥……”我喊了一声,所有的委屈和绝望化作泪水,汹涌而出。姥姥吓了一跳,
放下针线,把我搂进怀里:“娃,咋了?谁欺负你了?”我断断续续地说了原委。姥姥听完,
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粗糙却无比温暖的手,一遍遍摸着我的头发。然后,
她起身,走到炕头那个旧得掉漆的木柜前,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小布包。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叠叠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面额不一的纸币,还有一张存折。
“娃,”姥姥把布包塞进我手里,握紧,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磐石一样坚定,“去考。
别人不供,姥姥供你。这里头,有你爹妈单位给的抚恤金剩下的,有姥姥这些年攒的,
还有……问姥姥几个老姐妹借的。够你念完大学。”我看着那沉甸甸的布包,
眼泪流得更凶了。“姥姥……我不能要你的钱,这是你的养老钱……”“傻孩子,
”姥姥用指腹抹去我的眼泪,“姥姥没本事,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读书的路,
谁也不能给你断了!只要你争气,考上大学,姥姥心里比吃了蜜还甜!”那一刻,
我在姥姥浑浊却坚定的目光里,看到了我全部的希望和勇气。我紧紧攥着那个布包,
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拼命读书,出人头地,让姥姥过上好日子,
让所有轻视我、逼迫我的人,再也无法决定我的命运!这段充满泪水和挣扎的根,
深埋于尘埃,却也因此,滋养出了我此后一生不屈不挠、誓要破土而出的力量。
07、大学四年,我拼命**,期间我交往过一个渣男。“交往的渣男”这一课,
上得刻骨铭心。他不仅盗用我的信息借贷,
举着印有我身份证和不堪入目P图的牌子在学校门口喧哗、辅导员冷着脸说“影响极坏”时,
我才彻底明白,信任是多么昂贵的奢侈品。那笔债,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缠住了我毕业后的每一步。“几百份简历石沉大海”不是夸张。我清楚地记得,有一个月,
我所有的开销是73块5毛——一袋打折馒头,一瓶老干妈,和公共图书馆的免费热水。
面试的高跟鞋磨破了脚,我贴着创可贴,挤在早高峰的沙丁鱼罐头般的公交里,
心里默诵着可能被问到的问题。收到的寥寥offer,要么是保险销售,
要么是承诺“高提成”的陷阱。“无良老板”在我辛苦一个月后,
以“试用期不合格”为由拒发工资。我攥着《劳动法》去理论,
他叫来两个纹身汉子把我“请”了出去。摆摊卖小饰品,被地头蛇掀了摊子,
进了局子反而成了被训诫的对象:“年纪轻轻不学好,净给我们添乱!”我依稀记得,
青年旅馆的八人间,空气浑浊得能拧出水来。汗味、泡面味、劣质香水味混杂。
我的铺位在门口,最吵,最冷。室友们有的在公放刷剧,有的在和男友电话吵架。
我蜷缩在硌人的板床上,身上盖着唯一能带来暖意的旧羽绒服。怀里那个灌了热水的塑料瓶,
是今晚唯一的“暖气片”,烫得皮肤发红,却驱不散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气。
我从枕头下摸出那个磨破了边的计算器。屏幕的幽光映着我疲惫的脸。
的)=200(剩余的、应对一切未知风险的“保命钱”)我抽出五张皱巴巴的百元钞,
抚平,对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检查水印。然后小心翼翼塞进一个旧信封。这五百块,
是我在这个冰冷城市里,唯一能确凿证明“我过得很好”的证据。手机屏幕微弱的光,
映亮我眼里的水汽。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甚至带着点不耐烦。我:“姥姥,
跟您说多少回了,我工资高着呢!城里啥都好,您就别瞎操心啦。钱给您寄过去了,
不准攒着,必须花!买点好的吃,听见没?”我不敢告诉姥姥,我快撑不住了。对我而言,
只要姥姥好好的,我做的这一切才有意义。电话那头,
姥姥的声音带着心疼的哽咽:“娃儿……姥姥不缺钱,乡下花钱地方少……你一个人在外头,
别亏着自己……”我猛地咬住下唇,不让哽咽泄露出来,
用带着鼻音的、夸张的活泼语气说:“知道啦知道啦!我同事叫我了,先挂了啊!记得取钱!
”飞快地挂断电话,我把脸深深埋进冰冷的、带着霉味的枕头里,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怀里装着开水的塑料瓶,不知何时已经凉透了。08、摸爬滚打一年后,
我才以试用期进入了一家媒体机构。进入机构后,我从最基础的校对、搜集资料做起。
我比任何人都拼命,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脱离过去那种泥沼生活的绳索。
那通电话,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放下尊严。我记得那天,城中村的出租屋外下着瓢泼大雨,
雨水顺着窗缝渗进来,在地上积起一滩泥水。我蜷缩在潮湿的墙角,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哭肿的脸。通讯录里,我能拨打的号码寥寥无几。我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着漫长的嘟嘟声,我的心跳得像要冲出喉咙。“喂?
”是姨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妈……是我,薇薇。”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我遇到点难处,能不能……借我两千块钱?就两千!等我找到工作马上还您!
”我几乎是在哀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我姨母冷淡的嗓音:“小薇啊,
不是妈不帮你。你姐在考公,你是知道的,那开销多大啊!
报班的学费、生活费、参加考试的报名费、住宿费、路费,哪一样不是钱?
我们哪里还有闲钱借给你呀。”背景里,传来姨父模糊的声音:“谁啊?又是什么事?
”“是小薇,想借钱。”姨母捂住话筒,但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带着嗤笑,“啧,
自己没本事,倒会找人开口。”就在这时,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表姐清脆又带着点撒娇的声音:“妈!我那新手机拍照就是清晰!
这五千多块花得值……”姨母慌忙地、彻底地捂紧了话筒,厉声打断背景音:“打电话呢!
一边去!”...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凉了。我听着电话那头他们日常的对话声,
电视机的嘈杂声,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打扰。我默默地挂了电话,没有说再见。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整个世界都像是在为我哭泣。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冰冷,
比屋外的寒冬更刺骨。09、在这通电话的几年后,
我早已辞去新闻媒体的工作躲到幕后打造个人品牌事业。坐在张卓家别墅宽敞明亮的书房里,
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我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红茶,然后用平静无波的语气,
对电话那头的移民顾问说:“是的,尽快办好。费用不是问题。”我联系了姨母一家,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关切:“妈,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生活好了,总想着你们。
姐姐在国外,你们肯定想念。不如我帮你们办移民,过去和姐姐团聚,也享享清福?
”表姐连续考了两年的公务员,一直没考上。和张卓在一起后,我一直担心姨妈一家坏事。
所以得知此事后,我故意在电话里透露自己有海外留学的路子。表姐正郁郁不得志,
姨夫这人又虚荣,
一个考公落榜在家啃老的女儿”和“一个海外留学的女儿”哪一个听起来更有面子不言而喻。
双方一拍即合,敲定了安排表姐留学这件事。当时,我是新闻媒体工作者,又刚当上管理层,
名牌大学的路子担保不了,但是海外野鸡大学的路子还是有的。
我能听到电话那头他们惊喜又带着一丝贪婪的呼吸声。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便欣然接受了我这份“孝心”。我亲自帮他们处理了国内的一切。
看着那套承载我无数委屈回忆的房子被卖掉,账目上的数字清晰无误。我把所有钱,
一分不少地打到了他们的海外账户上。在机场送别时,我穿着价格不菲的套装,妆容精致,
微笑着拥抱了他们。“到了那边,开始新生活吧。”我说。姨母拉着我的手,眼眶湿润,
第一次对我说了句:“小薇,以前……对不住你啊。”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抽回了手。
“妈,都过去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您说是不?”转身离开机场高速时,
我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冰冷的眼睛。我给了他们梦想的团聚,
也给了他们一个永远无法回来的、华丽的流放;用他们的贪婪,
为他们打造了一个远离我世界的、精致的牢笼。为了嫁给张卓,
我记得我曾谎称自己的父母在海外。现如今,这怎么不算是“梦想”成了真呢?生物学上,
他们是养父母,可是名义上,他们是的我“货真价实”的亲生父母啊~10、与张卓的结识,
发生在我升任管理层后不久的一场行业高端论坛上。面对巨大的阶层鸿沟,
一个疯狂的念头滋生:我要为自己制造一个配得上他的身份。我用所有积蓄加上**,
从狭窄的隔断房搬出来—临时搬进短租三个月的豪华公寓,又租赁高端服饰撑门面。
我告诉张卓,父母是海外学者,我随低调的姥姥长大。当他求婚时,
最难的一关来了:如何面对他的家人?我再次求助姥姥。我跪在她面前:“姥姥,
最后一次帮我……”我哭着诉说了全部计划。姥姥心疼又无奈,最终点了点头。电话响了,
是姥姥。“薇薇啊,见面的日子定啦?紧不紧张?”姥姥的声音带着关切。“姥姥,
”我深吸一口气,“我……我还是怕。他们那样的人家,我这点把戏,会不会一眼就被看穿?
”“别怕,娃。”姥姥的声音沉稳有力,“你记住,咱们不偷不抢。你读那么多书,有本事,
心地也好,哪点配不上他张家?咱们就是家底薄点儿,但这不丢人!”“可是姥姥,
我要你假装……”“姥姥知道。”姥姥打断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为了我娃,
姥姥就当回演员。你放心,姥姥不会给你丢脸。你就挺直腰板去,该咋样就咋样。记住,
你值得。”姥姥的话像一颗定心丸。“不过,
你姨父和姨妈他那边…”姥姥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他们那张嘴,
万一说漏了…”“姥姥,这个您放一百个心。”我打断她,语气笃定,
带着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我出钱,送他们出国探亲去了。表姐的留学手续办下来了,
他们正好过去送她,顺带玩上一阵子。这会儿,人已经在飞机上了。”我心底冷笑。
哪里是“正好”?表姐那个野鸡大学的offer,本就是我暗中塞过去的敲门砖。
从盯上张卓那天起,我就开始筹划怎么把这对“亲生父母”送到一个张家伸手够不着的地方。
现在,就算张家有天大的本事去查,也只能查到我想让他们查到的结果——我的父母,
此刻确确实实就在海外。11、我穿上那件精致的乳白色连衣裙,戴上租来的珍珠项链,
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我必须成功,为了姥姥,也为了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