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结婚一年,他逼我签下《供血协议》,用我的血养他的白月光。白月光撞车我顶罪,
奶奶给我的戒指被白月光扔,我的弟弟命丧手术台。我赤脚冒雨走回别墅,
只为成全他们的“真爱”。被抽血抽到晕倒后,我才知道,我和他的婚姻,
不过是他给白月光筑的防护墙。五年后,我带着他的孩子归来,
他发疯似的问孩子:“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孩子乖巧地回答:“叔叔,
我妈妈说我没有爸爸。”第一章1凌晨一点的滨江路,车灯在雨里炸开一团团模糊的白。
我睁开发烫的眼睛,看见保时捷的车头瘪进护栏。苏知遥撞车了。她站在雨里,
高跟鞋歪在一边,红唇哆嗦:“阿执,我撞人了……”引擎声骤停,陆执的迈巴赫几乎秒到。
黑伞撑开,他把她裹进怀里,掌心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又低沉:“别怕,有我在。
”那一刻,我竟然还在奢望。下一秒,伞会不会也往我这边偏一点?可他的目光穿过雨幕,
准确无误地钉在我脸上。“顾烟,你是我太太。”他俯身,嗓音陡然变冷,“你去解决,
天经地义。”他的一句话,把我的高烧瞬间浇成冰雨。我张了张嘴,喉咙疼得像吞了玻璃,
却只挤出一个字:“……好。”2警察来了,例行询问。我下车,雨水顺着发梢往下灌,
鞋子踩在水里,一步一声“咕叽”。笔录纸被雨点打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我捏着笔,
指节白得发青。“驾驶员?”警察问。“是我。”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对面,
陆执撑着伞,搂着苏知遥站在警灯旁。火光在他指尖一闪,他低头给她点烟,
薄唇擦过她耳尖,他嘴角的一抹笑十分刺眼。我签完字,
抬头找那柄黑伞——撑伞的人和他的白月光早就不见了,只剩迈巴赫的两团猩红尾灯,
在雨幕里越走越远。我没有车,也没有伞,浑身烧得发飘,一步一步往半山别墅走。
我的高跟鞋陷进泥里,**时鞋跟断了。**脆踢掉高跟鞋,赤脚继续走。铁门自动打开,
屋里黑灯瞎火,佣人显然接到了男主人的吩咐,已经早早熄灯。我赤脚上楼,每踩一步,
都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主卧门虚掩,暖黄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我刚想推门,
里头先传出女人软得发腻的笑:“阿执,我裙子湿了,借你浴室哦。
”接着传来男人纵容又宠溺的声音:“去,别感冒。”我僵在门口,指骨发白。
原来他们连遮掩都懒得,直接登堂入室。我忽然想起结婚那晚,
陆执也是这种温柔宠溺的语气,对我说:以后这里是你家。家还是家,女主人却换了。
3我转身进了客房,反锁,把自己埋进冰冷的被褥。我的额头滚烫,眼眶却干涩。手机震动,
是苏知遥发来一张照片——是陆执的侧脸。他正拿吹风机替苏知遥烘发,神情专注温柔。
下面是她的配文:谢谢你把老公借给我。我盯着屏幕,手指抖得停不下来,
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好什么?我不知道,只觉得这一夜,雨声砸在我的心脏上,
让我全身生疼。天边泛出蟹壳青时,雨停了。我走到落地镜前——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
唇角却勾起笑,凉得吓人。“原来五年婚姻,”我轻声对镜中人道,
“只是他保护白月光的挡箭牌。”这时,陆执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第二章1我打开门。
门外的他一手拉着我跑下楼,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罕见地拔高:“遥遥身体不舒服,
现在需要紧急输血。”我想挣扎,但是睡眠不足的我怎么摆脱得了陆执。一转眼,
我就被他强迫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盯着桌子上那纸《供血协议》,黑字白纸,
和古时候的一张卖身契没有区别。陆执倚在窗边,指尖转着金笔,语气焦急:“签字,
别浪费我时间。”我想笑,但嘴角却有些僵硬,只能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如果我不签呢?
”他抬眼,眸色突然变冷:“那明天所有的头条都会刊登——《陆太太酒驾撞碎栏杆,
害得苏**无辜受惊》。”轻轻的一句话就能掐住我的喉咙。
昨天雨夜的笔录、签字的认罪书,全是他握在手里的刀。“还有你的弟弟,
你觉得他少住一天ICU会怎么样?”这句话是他专门用来割我心脏的。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往下坠的声音,直达深渊。笔尖在纸上抖出毛边,我写下“顾烟”两个字,
把自己最后一点自尊也卖了。卖给他们两个狗男女。2抽血那天,我早早到VIP治疗室。
护士**善良,眼里藏不住事,小声劝我:“顾**,您身体不太好,抽这么多会晕倒。
”我尚未开口,陆执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声音冷淡,
带着天生的压迫:“会晕倒就让她躺下抽,没那么娇气。”他今天穿着一身挺拔的深灰西装。
他的领口一丝不苟,反而像是来参加董事会,而不是看妻子被放血。
虽然这个妻子需要打双引号。护士听到陆执的话,不敢再劝,只能低头沉默地给我扎止血带。
针尖刺进手臂,我下意识咬紧牙关,却被他用目光盯住。那眼神,
仿佛我只是一只实验小白鼠。红色的血顺着导管流进袋子,一袋,
两袋……400CC很快满了。护士迟疑地看向机器,又转头看着陆执。
他抬腕看表:“再抽100备用,怕遥遥术后贫血。”我盯着天花板,头晕泛起,
耳边却听到隔壁病房苏知遥娇滴滴的撒娇:“阿执,我想吃智利樱桃,现在就要。
”男人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吩咐助理:“包机,赶紧送到。”血袋继续鼓胀,
我的视野开始发黑,天花板晃出重影。护士慌忙拔针,我歪头干呕,陆执却只是站在门边。
直到我彻底软下身子,他才皱眉,伸手托住我的肩膀。“别弄脏地板。”他说。
我被推进观察室,吊上生理盐水,昏睡过去。3醒来后,只听隔壁笑声不断。我自己拔针,
走出观察室。苏知遥倚在陆执怀里,张嘴接住他递来的樱桃,汁水溅在她的唇角。他低头,
用指腹轻轻拭去。我忽然想起年少时第一次献血,陆执也曾站在我旁边,夸我勇敢。如今,
他把我的勇敢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血,当成取悦别人的工具。陆执听见脚步声,
回头看我:“休息半小时,别让人看出病态,我们不想被记者拍到。”我点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我按住针眼,鲜红的血珠渗出指尖。
陆执突然说:“你应该没忘记,下周一是我们结婚一周年宴会。
”第三章1我转头怔怔望着他。陆执垂下眼,
把樱桃送到苏知遥嘴里:“也是我和遥遥恋爱三周年,你到时候要参加宴会。”我愣在原地,
耳边嗡嗡作响。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是这样,陆执之所以办这场宴会,
根本不是为了纪念我们结婚一周年。苏知遥抬眼看我,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
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是这个反应。
“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
陆执终于目光冷淡地看我:“我以为你早就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什么?”我喉咙发紧,
“清楚我是你用来骗记者的道具?还是清楚……我的血,我的婚姻,连结婚纪念日,
都是为你们打掩护?”陆执皱了皱眉:“你只需要做好陆太太,其他不该问的别问。
”我点头,眼眶却开始发胀,视线模糊成一片。我不该问。我不该哭。我不该痛。
我转身离开,背脊始终挺直:“放心,一周年我会让媒体拍到最恩爱的镜头。
”陆执“嗯”了一声。门关上后,我才敢把呼吸放乱。多可笑,我还提前一个月去挑礼物,
选的是一对袖扣,内圈刻了他英文名缩写。2手机震动,是阿辰的护工发来的视频。画面里,
少年躺在无菌舱,浑身插满管子,却还对着镜头做鬼脸:“姐,下周一我就要做手术啦,
提前祝你和姐夫结婚纪念日快乐!”我打字:谢谢阿辰,阿辰也要健健康康。发完,
我把手机反扣在胸口,仰起头,让眼泪回流。下周一阿辰就做最后一项手术了,
我终于可以离开了。3傍晚,我休息好,换好衣服,下楼去餐厅。陆执在窗边打电话,
语速极快:“……对,宴会名字用‘陆氏夫妇周年’。”苏知遥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
翻着一本医学杂志。听见脚步声,她抬眼冲我笑,声音轻软:“烟烟姐,晚上厨师做樱桃挞,
你要多吃一点,补血。”我点点头,在餐桌上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头。
夜深,陆执的书房还亮着。“阿执,手指细,戒指会不会大?”透过缝隙,
我看见苏知遥整个人嵌在陆执怀里,
左手无名指戴着那枚祖母绿戒指——那是奶奶临终前塞进我掌心的物品。“那是我的。
”我听见自己嗓子发干,声音尖细得可怜。屋里两人同时回头。
第四章1苏知遥“哎呀”一声,躲到陆执背后,戒指却晃得更耀眼。陆执垂下头,
眉头微蹙:“遥遥喜欢。”一句话,把我钉在原地。
奶奶枯瘦的手、病房里浑浊的目光、还有那句“烟烟,奶奶没什么给你的,
这个戒指给你当嫁妆”。我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死死攥住苏知遥手里的戒指:“不行,
这是我奶奶——”陆执打断我,冷意加重:“这么好的戒指,你不配戴。”苏知遥弯唇,
指尖故意一抖,戒指在空中划出弧线,从敞开的窗飞了出去。“手滑了。”她捂住嘴,
眼睛却笑成了弯月。我整个人扑到窗边,半个身子探出去,只看见一枚细小的银光,
在佣人们脚边滚了两圈,被管家开车的轮子碾过——碎了,也断了。我一步步后退,
踉跄走出房间。身后,苏知遥小声喊害怕,陆执低声哄她,谁也没追出来。我知道,
他们根本没把那枚戒指当回事,也没把我当回事。不过没关系,
很快我就能和阿辰一起离开这个地方。2周一,周年纪念。
我拢着外套坐在化妆镜前——塑料桌面,一盏白炽灯。镜子里的人瘦得发凹,我拿了粉扑,
一下一下把憔悴拍进底妆。粉底遮不住眼下的青,我索性放弃,拧开口红。刚要涂,
手机震动,屏幕闪着“市立医院ICU”几个字。我接起来:“李医生,
阿辰的手术......”对面打断我,声音急促:“顾**,请您……节哀。”节哀。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个气音,短促、尖锐,却发不出完整的哀嚎。“你说什么?!
”我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化妆品哗啦滚了一地。“突发室颤,抢救失败。我们已尽全力,
抱歉。”医生的尾音淹没在一片嘈杂里,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我身子一软,
跪坐在木板地上,手机从掌心滑出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呆滞地低头,撑着桌沿站起,
腿抖得几乎撑不住体重。我赤脚走出陆宅。
巨幕LED正在滚动播放今日的豪门头条——“陆氏集团掌权人陆执与爱妻结婚一周年晚宴,
将于今晚在澜庭会所盛大举行!”3照片里,我穿着从未上身的银白高定礼服,被他揽着腰,
笑得温婉。我慢慢蹲下,抱膝,把脸埋进臂弯,喉咙里终于迸出第一声哀嚎。
却短促得可怜——很快被我自己用手捂住。这里没人认识我,也没人知道我的绝望。
阿辰不在了。手术、交易、自由、筹码……统统归零。我再也不用受谁的制约,
不用做谁的“陆太太”,也不用再给谁供血。脚底的碎石硌得生疼,却让我清醒。第二天,
江城突发爆炸新闻:陆太太于昨日失踪,疑似死亡。第五章1五年后,陆氏集团新总部落成,
剪彩现场铺着红地毯。陆执站在彩带前,轮廓比五年前更锋利,眉眼冷峻。台下媒体云集,
镜头齐刷刷对准这位传闻中“丧妻成狂”的陆总,准备抓拍他难得一见的微笑。
就在金剪即将合拢的刹那,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划破人群:“叔叔——”紧接着,
一个精雕玉琢的小男孩冲上台,紧紧抱住陆执的大腿:“你长得好像我妈咪钱包里那张遗照!
”全场哗然。摄像机齐刷刷下移——孩子约莫四岁半,短发微卷,五官与陆执如出一辙,
仿佛复制粘贴。陆执瞳孔骤缩,金剪掉地,他一把攥住小男孩的肩膀,
声音低沉而急促:“谁带你来的?你妈是谁?”小家伙歪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奶音认真:“我妈咪是倪妍。”他蹲下身,与孩子平视:“带我见她。”话音未落,
传来高跟鞋“咔嗒咔嗒”的节奏。陆执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我抬手,
朝孩子勾了勾手指:“小曜,过来,别打扰叔叔剪彩。”男人猛地起身,
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他死死盯着我,眼眶瞬间猩红,
仿佛五年时光全在这一刻翻涌上来。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调:“顾烟,你果然没死。
”我挑眉,有些疑惑地盯着他:“陆总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我牵起孩子的右手,
轻拍他的肩膀,语调温柔:“跟叔叔说再见。”“等等!”陆执一步挡住我和孩子的去路,
呼吸急促,目光落在孩子头顶的发旋——那是他幼时也有的双旋。他伸手,指尖悬在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