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俯身压在姜书瑶身上,粗糙结茧的手掌轻车熟路探入她的衣裙。
那掌心烫得姜书瑶身子一颤。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侧脖颈。
姜书瑶愕然半晌才骤然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薄脸霎时羞得通红。
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禹丞却神色不耐反手压住了她作乱的手。
他撑在她上方,眉眼冷淡:“公主让臣上床,除了这事还能做甚?公主莫不是想要与臣像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姜书瑶问。
宋禹丞讽笑:“可白日,公主才当着全府的面说要休了我,另嫁金科状元!”
姜书瑶一时僵住。
前世,她确实经常用这话刺他,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而宋禹丞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姜书瑶身子骤然一软。
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姜书瑶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宋禹丞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宋禹丞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姜书瑶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厌恶死了宋禹丞,自然不想怀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姜书瑶伸手推开了药:“今后我不吃这些了。”
宋禹丞神色稍怔,可转念却脸色更冷。
再度递过避孕丸,他语气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话,姜书瑶彻底懵了。
她怔怔看着宋禹丞。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愿与她有子嗣吗?
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来前世不止是她厌恶宋禹丞,宋禹丞也厌极了她。
毕竟,两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没一处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姜书瑶抿紧唇,终是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觉得,只要她努力,宋禹丞一定会回心转意。
第二日。
宋禹丞一早便去上朝了。
姜书瑶想着要怎么解冻两人关系,便决定亲自下厨。
因是初次下厨,手都被烫了好几个包
但她满怀期待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宋禹丞却一直没回来,姜书瑶一颗心逐渐冷却下来。
又使人去寻宋禹丞。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禀告,语气颤惧——
“回公主,驸马下朝后去了栖音楼,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宋禹丞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宋禹丞将他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王纤云的花魁。
姜书瑶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姜书瑶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她就见一绝美女子慌乱从宋禹丞的怀里起身。
姜书瑶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纤云惶恐的朝姜书瑶下跪,宋禹丞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姜书瑶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