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1v1双洁+温润懵懂玉灵×坚韧药女+日久生情+非人婚契】一场百年山洪,卷走了我的家和济世堂药铺。濒死时,母亲遗留的祖传玉佩绽出柔光,在浊浪中为我撑起方寸生机。月光里,一道墨发素衣的身影静静凝望我——眸似清泉懵懂,触之却穿指而过。他是玉佩所化的灵,无名无姓,通晓千年匠心却不知饥寒。为我挡下落石后,灵体淡得几乎消散,玉佩中只余一句低语:“知微…痛?”我将他贴在心口取暖,踏月入荒山寻灵玉:“从今往后,你叫姜景悠。我带你认人间烟火,可好?”当那微凉的指尖终于接住我坠落的泪珠,他低头看着水光在掌心晕开,轻声问:“此物灼热,是为你而存的么?”祖父母见这自玉佩走出的男子手捧野花,笨拙插在我鬓边,他倏然躬身长揖,玉声清越:“姜氏景悠,承玉而生,愿守药香不散,护知微泪不沾襟。”后来济世堂重开,他隔窗学孩童嬉闹伸手接雨,却在我被门槛绊倒时,瞬息凝实双臂稳稳托住我腰身——青衫袖口浸湿斑驳,他满足喟叹:“原来看见你笑…比碰到雨更欢喜。”(不是宫斗宅斗,逃荒,机制给我匹配错了)
临山镇的暑气总带着股潮湿的黏,像济世堂柜台前那块浸了蜜的陈皮,甜得发沉。
姜知微跪在竹榻上,正踮脚够药柜顶层的当归,指尖刚捻住褐色的药梗。
鼻尖就先捕捉到一丝异样。
混在甘草与薄荷香里,有极淡的、类似雨后青苔的腥气。
“祖父,这当归怕是潮了。”她转头时,鬓边的木簪滑了半寸,露出光洁的额头。
竹榻被她压得吱呀响,底下小炉上的药罐正咕嘟……
雨是从后半夜开始变得缠绵的。
姜知微被窗棂上的“嗒嗒”声搅醒时,天刚蒙蒙亮,青灰色的光透过窗纸渗进来,把药柜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披衣起身,摸到枕边的玉佩,夜里翻身时不知滚到了哪里,此刻正贴着竹席,凉得像块冰。
指尖刚触到玉面,就听见外屋传来窸窣响动。
推开门,见祖父姜明远正站在药柜前,借着微弱的天光翻找着什么。
他手里捏着个油纸包,……
雨像是被谁捅破了天,从清晨起就没歇过气。
起初是密集的雨线,斜斜地扎进泥土里,后来竟成了白茫茫的雨幕。
把临山镇裹得严严实实,连对面的屋舍都只剩个模糊的轮廓。
姜知微天不亮就爬了起来。
窗外的水流已经漫过了街沿,顺着青石板路汇成小河,哗啦啦地往低处涌。
她心里惦记着晒药场的药材,披了件厚蓑衣就往外冲,刚到门口就被许春娥拽住了。……
混沌。
这是姜知微意识里唯一的感知。
像是沉在一口盛满泥浆的大缸里,四周是黏腻的冷,压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土腥气。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铅,只能勉强感觉到一点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身体还在动,不是自己在动,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撞着,时而翻滚,时而悬浮。
胳膊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嘴里立刻灌……
意识像是沉在冰窖里,又像是浮在云端。
姜知微感觉自己被裹在一片混沌的暖意中,冷与热奇异地交织着。
胸口不再发闷,那股窒息的土腥气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冽的香。
像雨后山涧的水汽,又像药房里晾晒的新茶,丝丝缕缕钻进鼻腔,让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她想睁开眼,眼皮却依旧沉重。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风吹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