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现代假名媛苏锦瑟为躲高利贷坠楼,意外穿越至大周永和三年。
她被神秘公子谢无咎从乱葬岗救下,为求安身伪装成落难千金,
却不知自己的谎言早已被对方看穿。高冷状元沈砚卿看穿她的虚伪,对其百般不屑,
三人意外卷入太子谋反的朝堂阴谋。苏锦瑟在谢无咎的暗中引导下,逐渐褪去伪装找回自我,
最终揭露阴谋真相,完成自我救赎,与谢无咎携手归隐江南。
第一章血色相逢鼻腔先是被潮湿的腥气猛地刺痛,那股铁锈味裹着腐土的沉浊气息,
如同无数细小的银针顺着呼吸钻入呼吸道,呛得她喉头阵阵发紧。
苏锦瑟蜷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碎石堆里抽搐,指甲缝里还嵌着暗褐色的泥屑,
喉间泛起的酸涩铁锈味越来越浓,直到这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几乎将她淹没,
她才终于攒足力气,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鼻腔被某种黏腻的腥气突然撕裂,
那是暴雨冲刷过铁锈与腐肉的味道,混着地下渗出的陈年腐土气息,
如同被碾碎的银针顺着气管刺入胸腔。苏锦瑟蜷缩的指尖在碎石堆里痉挛般抽搐,
暗红色的泥屑深深嵌进指甲缝里,随着每一次颤抖都有细碎血珠渗出。
喉咙里翻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烈,像是有人将整把铁砂塞进她嘴里,
苦涩与腥甜交织着漫过舌根。在窒息感即将将她彻底吞噬的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
眼皮像坠着千斤重的铅块,终于缓缓撑开了被血痂黏住的眼睑。
破碎的月光透过头顶交错的藤蔓,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朱红雕花大床的描金缠枝纹在摇曳的烛火下泛起粼粼暖光,
鎏金螭龙纹床柱倒映着跳动的烛影,将繁复的云纹帐幔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她蜷在厚重的云锦被中,指尖抚过绣着立体盘金缠枝莲纹的缎面,
冰凉的金线在丝滑面料下凸起细密的触感,硌得指腹微微发麻。
镂空香薰炉里飘出的龙涎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馥郁得近乎霸道,熏得她鼻腔发疼,
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滞涩。这铺着青砖地、悬着鲛绡帐的古雅寝殿,
与她记忆里出租公寓中廉价香薰混着空调冷风的逼仄气息,判若云泥。
“我这是...穿越了?”念头刚冒出来,记忆便如被击碎的琉璃瓶,
无数碎片裹挟着尖锐的过往呼啸而来。水晶吊灯下,
名媛派对上香槟塔折射出众人艳羡的目光,每道视线都像是金丝织就的牢笼,
勒得她连笑都要掐着分寸;昏暗的地下室里,高利贷者骨节泛白地攥着借条,
狰狞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扭曲成恶鬼模样,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
骂声像鞭子抽在心上;风掠过天台边缘的栏杆,冰凉的气流灌进衣领,掀起后颈细密的寒毛,
她记得自己当时死死抓着栏杆,指甲几乎嵌进金属缝隙,
可最终还是抵不过推搡——那一脚踩空时的失重感太过清晰,
仿佛整个人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耳边是风声,还有追债人刺耳的笑。再睁眼时,
刺鼻的消毒水味曾短暂充斥鼻腔,雪白的天花板在眼前旋转,她还以为是医院,
直到此刻触到云锦被,才恍觉真的换了人间。“醒了?”夜烛摇曳的光晕里,
铜灯台在青砖地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低沉的男声像浸了墨的丝绒,
裹着陈年酒气突然在耳畔炸开,尾音还带着几分醉意的颤意,惊得她浑身一僵。
苏锦瑟腕间的银镯随着剧烈转身发出细碎轻响,那对刻着缠枝纹的镯子在晃动间相击,
清泠泠的颤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绣着并蒂莲的月白袖口扫过案上青瓷盏,
“咔嗒”一声轻响,釉面裂开蛛网纹,
琥珀色的茶水顺着裂纹漫过摊开的《醉翁亭记》小楷,在宣纸上洇出深色水痕,
像一道无法抹去的印记。她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沉着墨色的暗潮,
裹挟着浓稠的情愫与探究,几乎要将她溺毙在这方寸之间。男人身着玄色暗纹长袍,
金线绣就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每一道针脚都透着精致,
腰间白玉带勾着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令牌边缘刻着模糊的饕餮纹,
磨损的痕迹显见是常年佩戴。他修长的指腹正一下又一下摩挲着令牌纹路,
动作轻缓得近乎虔诚,可指尖因常年握刀生出的薄茧,却在青铜表面刮擦出细微的沙沙声,
泄露了他并非文弱公子的身份。他慵懒地陷在床边软塌上,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
几缕碎发垂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颌,侧脸线条俊得近乎妖异,在烛火中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
唯有腰间悬着的七寸匕首格格不入,象牙刀柄泛着温润的光,刃上却残留着暗红血迹,
凝结的血珠顺着柳叶形刀身蜿蜒而下,在塌边锦缎上洇出一小片暗沉的痕迹,
透着刺骨的冷意。苏锦瑟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雕花床柱,鎏金缠枝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盯着她。指甲深深掐进锦被的缠枝莲纹里,
蚕丝被面在掌心绞出狰狞褶皱,仿佛要将满腔恐惧揉进这绵软的织物里。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剧烈颤抖簌簌作响,碎玉般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息。“你...你是谁?
”尾音带着被掐住喉咙般的断续,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
显得格外脆弱。男人倚着斑驳的砖墙站起身,玄色衣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香。
指节无意识叩击腰间环首刀,青铜吞口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像是在敲打她紧绷的神经。
他眼尾上挑的弧度漫不经心,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钩子般牢牢勾住她:“谢无咎。
”话音落时,他上前一步,食指突然擦过她颈侧,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瑟缩,
指尖在触及喉结处堪堪停住,“三天前乱葬岗,
那只瘸腿野狗的爪子都撕开你半幅衣襟了——”尾音拖得极长,
嘴角勾起的笑意如同月下蛇信,带着危险的意味,“怎么,
现在连救命恩人的模样都记不得了?”苏锦瑟垂眸时,余光瞥见腕间淡红的齿痕,
那是昏迷前被野狗咬伤的痕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圈微肿的肌肤,
当时的刺痛感突然清晰起来——冰冷的地面、野狗的低吼、脖颈间的湿热气息,
还有一道突然袭来的剑光,随后便是彻底的黑暗。她喉间发紧,
下意识将手腕往广袖里缩了缩,
指尖触到内衬暗袋里冰凉的银簪——那是她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现代银饰,
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慰藉,紧绷的神经才勉强松了半分。她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般轻颤,
缓缓抬起头的瞬间,氤氲的水雾迅速漫上眼眶。那抹湿润的光泽像是天然的屏障,
将眼底翻涌的慌乱小心翼翼地藏匿其中。粉唇微微张开,带着三分气音的话语从齿间溢出,
刻意放软的声调里,
还裹着未散尽的惊惶:"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几缕垂落的发丝如帘幕般垂下,
恰好掩住她眼底一闪而逝的警惕。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柔软的布料揉出褶皱,"小女子姓苏,名锦瑟,
本是..."尾音突然被一阵哽住的呜咽生生截断,她猛地别过脸去,
单薄的肩头开始微微颤抖,仿佛还深陷在乱葬岗那惊魂未定的梦魇之中。那逼真的演技,
连她自己都快要分不清,这究竟是精心编排的戏码,还是内心真实的恐惧了。
谢无咎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垂落的鲛绡帐幔,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
在触及她下颌时却刻意放缓力道,像是怕碰碎易碎的瓷器。
冰凉的指尖裹挟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似有若无的香气随着呼吸漫进她的鼻端,
在颈侧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弧线,如同画师笔下未干的墨痕。
鎏金鹤纹烛台在青砖地面投下参差的光影,烛芯爆开的火星映得屏风上的云纹泛起金芒,
将他眼底翻涌的暗芒割裂成细碎的锋芒,恰似出鞘寒刃在暮色里碎成星子,看得她心头发紧。
他突然倾身向前,广袖间金镶玉扣擦过鎏金兽首烛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玄色锦袍下摆裹挟着冷香扫过檀木几案,震得青瓷茶盏与铜胎掐丝珐琅香炉相撞,
叮咚声混着沉香屑簌簌落在雪浪笺上,打破了房间的沉寂。"本是江南迁京的官家**?
"尾音被烛火燎得发颤,他指尖挑起她鬓边半褪的珍珠步摇,
银链上的珍珠在烛影里划出细碎银芒,"可惜家道中落,一路颠沛流离,才沦落到乱葬岗?
"说话间,他的暗纹靴尖轻轻碾过她裙摆垂落的苏绣鸳鸯,
金线绣就的戏水图被碾进青砖缝隙,留下一道浅痕,"倒教人想起那折戟沉沙的前朝遗韵,
可惜...太假了。"掌心骤然覆上她冰凉的脸颊,温度差烫得她忍不住瑟缩。
谢无咎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下颌的肌肤,声音裹着温热气息拂过耳畔,
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可你若真是官家**,怎会不知——"他忽然加重力道,
迫使她仰起头直视自己鹰隼般的目光,那里面没有半分温度,"大周永和三年那场江南水患,
朝廷破格提拔苏姓官员赈灾,可洪水决堤时,苏家满门都殁于洪峰之中,连尸骨都没找全。
如今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江南苏家的**?"他垂眸轻笑时,喉结在阴影里轻轻滚动,
尾音像浸着蜜的银针,一字一句将她精心编织的谎言挑得千疮百孔。
苏锦瑟后颈腾起细密的战栗,冷汗顺着蝴蝶骨蜿蜒而下,洇湿了素色中衣,
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连胸腔里凝滞的呼吸都不敢泄出半分,
生怕自己的慌乱会被他尽收眼底——那双墨色的眼睛里,
正将她的每一丝紧张、每一点心虚,都碾碎成灰。
第二章高岭之花窗台上的绿萝枯黄了大半,叶片边缘卷着焦痕,
苏锦瑟握着已经褪色的手机日历,指尖反复摩挲着屏幕上早已黑屏的界面,
在第三十一个清晨终于停止了无意识的数日子。她靠在窗边,摩挲着墙壁上剥落的墙皮,
梦境、手腕上残留的输液贴痕迹、通讯录里突然消失的联系人、还有谢无咎那句拆穿谎言后,
却没再追问的沉默……这些荒诞的拼图终于在今天拼出了完整轮廓——她不是在做梦,
而是真的掉进了另一个没有信号、没有外卖、甚至没有身份证的古代世界。
她栖身谢无咎的朱门府邸,日子过得比想象中安稳。晨光漫过雕花木窗时,
她总爱斜倚着湘妃竹榻,指尖一下又一下摩挲着鎏金缠枝纹妆奁,
冰凉的鎏金纹路在她手下蜿蜒流转,似是在诉说着这深宅大院里的隐秘故事。
得益于前世美妆博主的职业素养,她将从现代美妆视频里偷师的胭脂配方,
用这里的朱砂、珍珠粉和玫瑰露重新调配。研磨朱砂时,那抹艳丽的红在石臼里渐渐晕开,
仿佛将千年的时光都揉碎其中;筛珍珠粉时,细腻的粉末如月光般洒落,带着温润的光泽。
她还巧妙地将其改编成“西域进贡改良版”,逢人便说这是谢无咎托商队带回来的稀罕物。
每当胭脂制成,那馥郁的香气便在房中弥漫,引得丫鬟们纷纷驻足,眼神中满是艳羡。午后,
月洞门漏进碎金般的日光,洒在她的裙裾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她倚着湘妃竹榻,
将抖音上刷到的江南奇闻轶事娓娓道来。说起渔民如何用竹篓捕蟹,
她便模仿着渔民的吆喝声,那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
将众人带到了江南的水边;讲述水乡女子如何绣荷包时,她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针法,
眉眼间满是生动的神采。她将这些故事绘声绘色地改编成“商船刚从江南带回的秘闻”,
引得一众贵女围着她追问,她们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向往,仿佛那遥远的江南就在眼前。
最绝的当属她的现代花艺。她常常在院中漫步,捡来那些掉落的枯枝,
每一根枯枝在她眼中都蕴含着独特的美感。她用银箔剪成花瓣,指尖轻捻,
一片片花瓣栩栩如生;再用雾纱缠着松果,朦胧的雾气为松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最后,
她将这些精心**的花艺作品插在青釉瓶里,当它们出现在谢府宴会上时,
在京城贵女们惯用的牡丹芍药间,宛如鹤立鸡群,成了宴会上最亮眼的景致。
贵妇们围着花艺作品,赞叹声此起彼伏,而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昨夜刚下过雨,今日的阳光格外清亮。
琉璃宫灯垂下十二串珍珠流苏,随着穿堂风轻晃,将菱格窗透入的月光搅成细碎金箔,
在描金云纹地砖上流淌。七八个华服贵女围坐在湘妃竹榻旁,缠枝莲纹茶盏在她们手中轻转,
釉面映出点翠头面的珠光,叽叽喳喳的笑语声填满了庭院。“锦瑟姐姐快说说,
你那养颜的玉容膏,究竟用了何物?我这几日用了,脸上的细纹都淡了!
”最娇俏的李家娘子扯着她的广袖,腕间银铃叮咚作响,眼里满是好奇。
苏锦瑟端起螺钿茶盏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烫金缠枝纹在指尖泛着凉意。
她刚要开口编些“西域雪莲”“雪山融水”的谎话,铜鎏金护甲刮过盏沿的刹那,
廊下忽然传来玄色衣袂扫过竹帘的窸窣声。抬眼望去,谢无咎正斜倚在三丈外的紫檀木榻上,
身边站着个青衣小厮,正为他斟酒。腰间玉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越鸣响。
他执白玉酒盏的指节修长,玄色衣摆垂落如墨瀑,在日光里晕开暗纹,
那双眼尾微挑的桃花眸似浸了春酒,含笑望着她时,
竟让鎏金护甲下的指尖泛起细密冷汗——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
像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青瓷茶盏里琥珀色的茶汤泛起细密涟漪,
倒映着她鬓边东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那圆润的光泽忽而与记忆重叠——三天前,
她在花园里崴了脚,是谢无咎伸手扶了她。当时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