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的过程充满了血泪。向西的队伍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时遭遇了沙尘暴,
整支队伍被黄沙掩埋,只有少数幸存者,他们带着能量走向绿洲,
最终被当地的原始人类发现,他们的知识成了两河流域文明的火种。
向北的一支在跨越白令海峡时,冰层突然断裂。幸存的人在阿拉斯加的冰原上建立了部落,
他们与当地原始人类结合,教当地人生火的技术,被尊为“火焰之神”。
向东南迁徙的队伍在太平洋上遇到了风暴,幸存者漂流到了澳洲大陆,
他们变成当地的原始人类,
留下了关于“彩虹蛇”的传说——那其实是他们带来的基因改造巨蟒,
鳞片能随光线变化颜色。这些散落的灵越星人,就像被风吹向世界的蒲公英种子,
在不同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他们将灵越星人的基因片段融入当地族群,
将能量运用的知识简化为“魔法”或“神迹”,让那些源自方舟的智慧,
在人类文明的土壤里开出了不同的花。这就是为什么,
当后世的考古学家发掘出不同文明的神话时,
会发现如此多的相似性:无论是东方的“**开天”还是西方的“上帝创世”,
无论是北欧的“诸神黄昏”还是玛雅的“世界末日”,
都源自同一段灵越星人带来的宇宙记忆,只是在不同的语言和文化里,
被编织成了不同的故事。而留在**的灵越星人,见证了原始人类文明的飞速成长。
仓颉的后代在龟甲上刻下了最初的文字,那些由灵越星符号简化而来的甲骨文,
记录着祭祀、战争和农业的点滴。他们不再用结绳记事,
而是在竹简上书写历史;不再依赖灵越星人的指引,
而是推演出了自己的历法——二十四节气的划分,虽然源自艾瑞长老的天文知识,
却被人类用农耕经验赋予了新的内涵。部落联盟逐渐凝聚成早期的国家,
城墙在黄河岸边拔地而起。有一位转移到原始人类体内的灵越星人,
凭借着对能量流动的理解,设计出了复杂的城市排水系统,让都城在暴雨中依然干爽。
他被称为“大禹”,
传说中“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治水英雄——其实是因为灵魂转移后的他,
对家庭的概念已经变得模糊。凯伦的能量档案馆始终被严密守护着。
齐岳和凯伦挑选了最忠诚的原始人类部落,教他们识别能量屏障的波动,
世代守护这座“神山”。他们告诉部落的人:“山里住着天神,等你们足够强大时,
天神会出来传授智慧。”更多的灵魂转移者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社会。齐岳看着这些变化,
心中既有欣慰,也有难以言说的失落。他欣慰于人类文明的茁壮成长,
走路;却也失落于灵越星人的痕迹正在逐渐淡去——那些曾经在方舟上闪耀的能量光芒,
如今只剩下神话里模糊的影子。“我们就像园丁,”齐岳对凯伦说,
他们正站在能量档案馆的穹顶下,看着屏幕上人类城市的投影,“精心培育着幼苗,
却知道自己终将离开,甚至不会被记住。”凯伦却摇了摇头,
她指着屏幕上人类大脑活动产生的能量波纹:“你看这些意识的涟漪,
它们正在形成新的能量网络。我们从未离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凯伦的研究在晚年有了突破性发现。她发现地球的能量场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原始人类的集体意识活动,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能量场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些由思想、情感、信念汇聚而成的能量波动,形成了一种看不见的“信息网络”,
她将其命名为“气运”。“每个人的意识都会产生能量波动,
”凯伦在病床上对齐岳解释,她的灵越星人躯体已经非常衰老,
星液在血管里流动得如同迟暮的河流,“这些波动汇聚在一起,就形成了群体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