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继续摆弄着他的零件,仿佛那惨叫只是悦耳的伴奏。***巳时,礼部衙门外。一反常态的,衙门正门大开,院中竟燃起了一座巨大的火堆。周围的百姓和过路的官吏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钱嵩身穿一身崭新的绯色官袍,站在火堆前。他一夜未眠,眼下的乌青浓重,但神情却是一种病态的亢奋。在他身后,站着七八个礼部的官员,一个个...
更漏的铜滴声在耳畔碎成细沙。
苏挽棠攥着那半片焦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妆匣里螺子黛的香气混着松烟墨的苦,在鼻尖萦绕——这是柳青青昨日替她研墨时,特意选的陇州松烟,说是"墨色沉,写谱子清楚"。
她摸黑推开窗,冷风裹着残雪扑在脸上。
巷口那株老槐的枝桠在月光下投出蛛网似的影子,像极了太素派药圃被烧那晚,她蹲在瓦砾堆里翻找的草灰纹路。……
一更梆子敲过的时候,苏挽棠把最后半块冷掉的胡饼塞进嘴里。
小阁楼的窗户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她摸黑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耳垂上那枚银铃坠子——这是方才替邻屋阿姐代唱《渭城曲》换来的,此刻正随着心跳轻颤,像根细针挑着神经。
教坊司的更夫总比外头慢半刻,她数着廊下灯笼的影子从窗棂第三道格子移到第四道,才轻轻拨开门闩。
门轴发出极细的"吱呀",她僵住,直到听见周……
苏挽棠是被疼醒的。
太阳穴像被钝器反复凿击,她下意识想抬手揉,却触到一片陌生的粗粝——不是熟舍的棉质被单,是带着经纬纹路的锦缎,还沾着淡淡沉水香。
"阿棠!"
耳畔突然响起脆生生的唤声,她猛地睁眼,入目是一张年轻姑娘的脸。
对方梳着双螺髻,眉心点着豆大的鹅黄妆靥,眼底泛着水光,正抓着她的手腕直发抖:"你可算醒了!"
苏挽棠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