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我们回到北京的家中。一栋离研究所不远的小别墅,院子里种着耐寒的北极蓝莓。
刚倒完时差,助理就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石博士,您可能需要看看这个。
”报纸国际版角落里,一则小新闻报道了前沈氏集团总裁沈廷舟在瑞士住所坠楼身亡的消息。
警方初步判定为自杀,但未发现遗书。我放下报纸,走到院子里深呼吸。
七月的北京闷热不堪,我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顾瑾城跟出来,默默握住我的手。
“我以为我会更……”我寻找着合适的词,“激动?或者解脱?但实际上,只是有点难过,
为他曾经有过的可能性难过。”顾瑾城将我拉进怀中:“这说明你痊愈了。”那天晚上,
我梦见大学时代的沈廷舟。他站在物理实验室门口,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
手里拿着两支冰淇淋,笑着喊我快点不然就化了。梦里的我跑向他,却在即将触及时醒来,
发现枕边已被泪水浸湿一小片。顾瑾城在黑暗中握住我的手,什么也没问。三个月后,
我和顾瑾城创立的“极地生物科技”公司正式挂牌。开业酒会上,
父亲带着一位陌生女士走过来。“小竹,瑾城,这是韩律师,妇女法律援助中心的。
”韩律师递给我一张名片:“石博士,我们中心去年收到一笔大额匿名捐款,
指定用于帮助婚姻暴力的女性受害者,财务追踪显示,汇款人可能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