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们分房睡吧。"
新婚夜,霍景深站在婚房门口,连婚服都没脱,就这样淡漠地对我说道。
我愣住了,手里的红盖头滑落在地。
四周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可此刻却让我觉得格外讽刺。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霍景深别过脸去,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交易,你拿到了霍家少奶奶的身份,我得到了爷爷的遗产。各取所需,没必要做戏做**。"
交易?
我苦笑一声。
确实,我们的婚姻是爷爷霍老将军生前安排的。他说我命格特殊,能旺夫益子,是霍家的福星。
可我以为,哪怕开始是交易,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霍景深,你就这么讨厌我?"我抬起头,直视着他。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冷漠掩盖。
"不是讨厌,是不合适。"他转身就要走,"你的房间在隔壁,佣人已经收拾好了。"
"等等!"我冲过去拉住他的袖子,"霍景深,我们至少应该试着了解一下对方吧?"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后退了几步。
"苏晚晚,别自作多情。我娶你只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仅此而已。"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我瘫坐在床上,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可我不知道的是,霍景深在门外站了很久,拳头紧握,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第二天一早,我被佣人李嫂叫醒。
"少奶奶,少爷一早就去部队了,说让您自己熟悉一下环境。"
我点点头,强忍着心中的失落。
霍家的宅子很大,是典型的京城四合院改建的,既保留了古典韵味,又融入了现代元素。
我正在花园里散步,突然听到车门声。
以为是霍景深回来了,我连忙跑向大门。
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她长发飘飘,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
"晚晚吗?"她主动走向我,笑得很甜,"我是林诗雨,景深的朋友。听说他结婚了,特地来看看。"
林诗雨?
我在霍景深的照片里见过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据说在国外读医学博士。
"你好,我是苏晚晚。"我礼貌地回应。
"我能进去坐坐吗?我想看看景深现在住的地方。"她的语气很自然,仿佛这里还是她的家一样。
我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让开了路。
林诗雨熟门熟路地走进客厅,环视一圈后,目光停在茶几上的结婚照上。
"景深看起来不太开心呢。"她轻笑道,"不过也是,毕竟..."
"毕竟什么?"我追问。
她做出一副说漏嘴的表情:"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认识时间太短了。景深这个人啊,不轻易动真感情的。"
她的话里有话,让我心中更加不安。
这时,霍景深推门而入,看到林诗雨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诗雨?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刚到。"林诗雨起身走向他,自然地帮他整理军装上的褶皱,"听说你结婚了,我还不敢相信呢。"
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我如坐针毡。
"诗雨,这是我妻子苏晚晚。"霍景深介绍时,声音很平淡。
"我知道,刚才聊过了。"林诗雨转向我,笑容依然甜美,"晚晚真的很漂亮,难怪能让景深这么快就结婚了。"
她的话听起来是在夸我,但总让人觉得别扭。
"诗雨,你先坐,我去换个衣服。"霍景深上楼了。
客厅里只剩我们两个女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晚晚,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林诗雨端起茶杯,动作优雅。
我如实回答:"是霍爷爷介绍的。"
"老爷子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总是喜欢安排景深的人生。不过你放心,我对景深没有别的想法,我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她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她有问题。
"对了,景深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在看心理医生吗?"她突然问道。
心理医生?
我一愣,霍景深在看心理医生?
"你不知道啊?"林诗雨做出惊讶的表情,"景深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因为他..."
"因为什么?"我急切地问。
"哎呀,我又说多了。这是景深的隐私,我不应该告诉你的。"她一副后悔的样子。
正在这时,霍景深从楼上下来,换了一身便服。
"诗雨,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林诗雨起身,临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晚晚,有空我们多聚聚。"
等他们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脑子里全是林诗雨的话。
心理医生?霍景深到底有什么心理问题?
而且,为什么他对林诗雨那么温柔,对我却那么冷淡?
晚上,霍景深回来得很晚。
我等在客厅里,想问问关于心理医生的事。
"你怎么还没睡?"他皱着眉。
"我想问你个问题。"我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在看心理医生?"
霍景深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谁告诉你的?"
"林诗雨无意中说的。"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霍景深,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冷冷地说:"这跟你无关。"
"怎么跟我无关?我是你的妻子!"我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妻子?"他嘲讽地笑了,"苏晚晚,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名义上的霍太太,我们之间没有其他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就算是爷爷的遗愿,你也可以拒绝啊!"
霍景深看着我,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
"因为我别无选择。"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我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