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为儿子赴庙中祈福还愿的路上,马车受惊侧翻。醒来后,我望着围在榻前的家人,开了个玩笑:“不好意思,你们是谁?”我强忍着唇边的笑意,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安抚我这个“失忆”的病人。是母亲与夫君会疼惜地握住我的手,还是儿子会扑上来哭着唤我娘亲?可我没想到,他们先是一怔,随即竟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母亲柳夫人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既已忘却,倒也罢了。明芷,其实你只是我们柳家的义女,依依才是柳家真正的嫡女千金。”夫君顾瑾年也指着我,对儿子说:“晏儿,你当称她为姨母。”我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便见我拼了性命也要护住的儿子,转身扑进了假千金的怀中。“娘亲!今日我在外头玩了一整日,可想您了!”原来,这场失忆,正中他们下怀。既然如此,这虚假的一切,不要也罢。
为儿子赴庙中祈福还愿的路上,马车受惊侧翻。
醒来后,我望着围在榻前的家人,开了个玩笑:
“不好意思,你们是谁?”
我强忍着唇边的笑意,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安抚我这个“失忆”的病人。
是母亲与夫君会疼惜地握住我的手,还是儿子会扑上来哭着唤我娘亲?
可我没想到,他们先是一怔,随即竟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母……
又是“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自幼时起,从养母的口中,到我亲娘的口中,阴魂不散。
我泄了力,垂下头去,不愿再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
看着手心杂乱的掌纹,我想起幼时有游方道士为我看相,说我天生福薄,六亲缘浅。
我那时年幼,听不懂这些,养母倒是笑了:“这丫头,确实是个没福的。”
我的前半生,确如那命相所……
我并非什么大度之人,养母害我与亲人分离二十余载,又苛待于我。
我心中一直对她有恨,自然也对柳依依这个既得利益者亲近不起来。
那时,顾瑾年状似无意地说:“依依又有何错?当年之事,她亦是懵懂无知。”
为此,我还与他置气了两日。
最后是顾瑾年主动携了一包糖来哄我,此事才算作罢。
如今想来,那似乎便是我与他之间的一道分水……
柳依依一声痛吟,瞬间将顾瑾年的注意力尽数吸引了过去。
他转头对我冷声道:“现在你满意了!”
接着,全家人手忙脚乱地扶着柳依依,急召大夫。
临走前,母亲还不忘回头对我怒吼:“你这个丧门星!”
我站在原地,直到双腿发麻,才走进那间下人房。
身心的疲惫让我不堪重负,最终累倒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