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新帝登基五年尚无子嗣,满朝焦灼。而我入宫当晚便有了身孕。父亲闻讯连夜求见,捧上族谱要我认祖归宗:“娘娘是江家嫡长女!”我抚着孕肚轻笑:“当年您把母亲绣嫁衣的手指碾断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琼华殿的垂花帘笼着西沉的暮光,殿内却有些压人的滞闷。地上散着几枚砸碎的果脯印子,
还沾着些粉腻的口脂红痕。玉溪低着头蹲在檐廊下拣拾残渣,指甲抠得瓷片缝隙吱吱作响。
殿门一声脆响。太后身边的徐嬷嬷打头,笑纹里盛满恭敬,眼角却似抹了刀锋:“娘娘大喜!
宁乡公府的二**身子大好了,太后念着皇嗣金贵,特赐了秦**来伺候娘娘胎气安泰呢。
”随着话音,一个……
琼华殿内侍奉晚膳的宫人,皆屏息凝神如泥塑木雕。只因那象牙箸落在瓷碟上的轻响——太过清晰,又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
江挽心的右手悬在半空,指节在灯火映照下透出病态的纤薄白皙。指根处磨出的红痕异常显眼,那是毫笔长久紧握刻下的印记。她试图再去夹碟中一块剔透的鸡髓笋,指尖却抖得不成样子,微颤着滑过光滑的箸身,终是徒劳。
细瓷碟沿又一声低微的磕碰。玉溪再忍不住,带着压抑的哭腔……
紫宸殿,深夜。
皇帝指尖揉着眉心,眉宇间是连日雷霆手段后的一丝倦意。王德海垂手立于阴影里,声线压得极低:
“……太后娘娘回宫后便屏退左右,只留了徐嬷嬷一人。佛堂内的情形,徐嬷嬷是这般回报的:娘娘……似乎知晓先帝朝如妃事。”
沈砺的手指蓦地顿住。灯影里,他的面容沉在阴影中辨不清神情,只有指节在紫檀御案上缓缓收紧,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沾恩沾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