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你是不是穷疯了？为了钱，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嘲讽。

“你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女人，懂什么是设计？你画的那些东西，狗看了都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稿子，都是你从哪里抄来的吧？”

“现在骗到我头上来了？滚！”

最后那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很舒服。

“周总，别这么激动。”

我放下水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我三年前，在你的书房里，和你讨论‘月光恋人’最初构想时的录音。”

“当时你说，这个名字太俗气，你更喜欢‘永恒之心’。”

“我说，月光虽然短暂，但每个夜晚都会降临，就像恋人之间，总有起落，但爱意永恒。”

“你还记得吗？”

周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死死地盯着那支录音笔，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当年我视若珍宝的灵感碰撞，在他眼里，不过是我无理取闹的痴缠。

他根本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但他知道，我没有说谎。

“你……”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我收起录音笔，站起身。

“只是想告诉周总，你今天要见的人，我已经见过了。”

“她对你的报价，不太满意。”

“她说，想要她出手，可以。但她有个条件。”

我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她要你，跪下来求她。”

5

周宴的身体剧烈地一晃。

他猛地抬头，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活生生把我吞下去。

“秦筝，你敢耍我！”

他咬牙切齿，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我直起身，退后一步，与他拉开安全的距离。

“周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至于你信不信，跪不跪，那是你的事。”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准备上楼。

“站住！”

周宴怒吼一声，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