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时刻-灰暗的天空一片阴沉,缤纷的城市生活也显得暗淡无光,
沉寂的气氛下却是无法影响街上忙碌的身影。吵杂的市场中街走着一名垂头丧气的黑发男子,
似乎只有他明白老天此时的心情,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和不协调,似乎缺少了正常人的生气。
穿着沾满泥土和淡淡血迹的校服,单肩背着有些破烂的书包,不仔细瞧还以为是高中生,
他走到了一处公交车站。疲惫的他倚靠在站牌上,
一旁等车的路人纷纷用着异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并挪步远离了些。他叫慕璘桓,
昨日刚过成年生日,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18岁了,思维方式一直在15岁的时候。
今天他再一次重复了影响他整个人生的15岁那天的前一天的生活,
那天之后他的人生被完全打败,只是他并不知道,更不会发觉。回家的大巴缓缓到站,
慕璘桓拖着沉重的身体上了车,看到车内已是满座,便只好靠在铁管上。
他以为自己今天算是最倒霉的了,上课被老师罚站,放学被同学霸凌,乘车没有座位,
这东紫西瘀的样子,回家也一定会被酒鬼父亲骂个狗血淋头。虽然他以前也是一样软弱无能,
时常被同学欺负,但今天的事并不是那些学生干的,而是被几个流氓混子打的。
大巴路线沿途经过一堵几年前一夜之间修起的高墙,透过马路旁的铁丝网墙可以看到,
高墙长足有数百米,高五米有余,距离马路有数十米远,中间是空荡荡的棕黄草坪。
高墙外面设有多个保安亭,数人一队的保安驻在多个方位,但似乎都很闲暇。
据说墙的另一边是**的一个实验基地,因为几年前的一场不明变故一夜之间出现的,
有新闻报道过里面由特种部队保护,但**放声之后,新闻报导便只是无稽之谈了。
这条高墙之路向来安静,如今却是例外,大巴平缓停住,因为这条路已经堵车,
平时不说是畅通无阻,但也不至于堵了个车水马龙,可是现在单行两车道已经挤满了车辆。
慕璘桓无奈地叹了叹气,自言自语说了声倒霉,便掏出手机,打电话的样子。他挂了电话,
再次叹了口气,“怎么没人接电话啊?”他的一系列动作中,手机一直处于黑屏状态。
喧闹的马路,没有鸣笛声,但有无数的抱怨声。公交车上的电视播的是新闻。
目前新闻大多都是一些犯罪新闻,在这几年间出现各种奇异的事件,超乎常理,
而且越来越频繁,似乎都是或多或少都会牵扯到57区事变。
可是57区所在国际上并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就在这时,围墙之后传来一声闷响,
应该是爆炸声从远方传来,路上的人纷纷望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此时纷纷嚷嚷了起来,
大家都猜疑着这密不透风地区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墙外的保安也是如此,
身在其中却是不知其中之事,纷纷议论着。今日的变故,让早已习惯这道路的人惊讶不已,
像是平静的水面忽然坠入一颗石子一般。十几分钟后,又是惊讶之声猛然响起,
犹如惊醒梦中人,大家再一次望向围墙。此下的人们不再若无其事了,皆是恍惚和后怕。
不一会儿,马路上就开始骚乱起来,有的人迅速离开,
有的停留如看戏一样望着围墙外来回折腾的保安。
因为围墙内传来一连串犹如炮仗齐燃的枪声,虽然科技发达,消音技术了得,
但在某些大型枪械上,消音器难免还是收效甚微,甚至无法使用消音技术。
车龙的尾部传来警笛声,但因为塞车,车止不前,警察只能下车徒步维护秩序,
不然以如今2065年的科技,警察呈方位式停车就能形成一个警戒圈了。随即,人数超百,
井然有序的士兵踏步跑来,数量更多的机器人跟随而去,将围墙围了起来。
不一会儿又是数百个士兵前来,个个刚毅肃立,等待着蓄势待发的命令。高墙大门徐徐打开,
士兵一队接一队地跑入。突如其来的变故,很多人茫然失措,但为避免心中厄事出现在眼前,
各个变得焦躁不安,但警察枪支在前,还是压抑住了蠢蠢欲动的逃跑之心,
只得按照警方调制下撤离。人数实在太多,
有些人甚至把马路旁的铁丝网充当的墙给挤得摇摇欲坠。慕璘桓随着人流而行,
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墙中打开的大门,看了一眼那些士兵的身影,
似乎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湖中荡起涟漪。“轰”的一声,如雷贯耳,
一股带有蓝紫色荧光的浓烟陡然升起,像是墙内发生了一场浩大的战争。紧接着,
又是几声轰隆声,硝烟开始四处弥漫。“大家不要慌,只是里面仪器出现了点故障,
才发生的爆炸,不会有事的,请大家放松心态,排好队不要拥挤。
”肩章绣有两颗十字花的警官对着扩音器喊道,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也是糊里糊涂地被召出执行这次疏导的任务。
此时那名警官和下属只有硬着头皮执行命令。看到蓝紫色荧光,有些人还真的没有慌,
倒像是遇到了奇景一样掏出手机拍起照片,分享到了朋友圈上,有的还直播起了,
胆大地和网友猜疑军事政变诸如此类的事情。可以联想得到,连军队都动用了,
里面定然是发生了恐怖而且有趣的事件。五分钟过去,拍的拍,走的走,
秩序终于安稳了下来。那名警官看到后,长吐大气,放下扩音器,望向高墙那一边,
叹了口气。“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搞得那么大的动静,连个准确的批文都没有。
”警官目光炯炯,把目光移向了高升的带色彩的硝烟,霎时诧然。
“这地区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地下生化实验基地么?不是说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摧毁了吗?
怎么会还......”一名特警问他上司,而那警官听之哽咽,
摇头笑了笑说:“我这种级别也只能知道这里原来是个生化实验基地而已。
”“看来得快点把他们送离才行。”他刚一拿起扩音器,准备开口让人们加快脚步时,
近处突然发生了爆炸。高墙距离大门十余米处的棕黄草坪,发生由爆炸导致的地表崩塌,
坍塌的地坑下,蓝紫烟和烟尘顿时扬出。爆炸声之大如耳边鸣鼓,所有人惊慌都看了过去。
被烟雾笼罩的缺口,传来闪闪的红星火光,火光如雾里的小精灵四处游荡。火光渐灭,
烟雾渐渐淡去,凹坑初现,随即一只不明黑影出现在烟雾之中,黑影越来越大,
黑影高度达到三米。随着一声兽声低吟,一只高达三米有多的庞然大物出现在大家面前,
头圆而带有鲜红血迹,其脸是狰狞的人面兽脸,红丝蛙眼,孔鼻朝天,狂鲨乱齿,花蕾长舌,
如地狱而来的恶犬极为恐怖,真如虚拟游戏或电影里的怪物跑到了现实中来。对于此下场景,
人群井然的秩序开始动乱,场面在刹那间变得混乱,人们摩肩碰踵,蜂拥而逃,
即刻想逃离此地。慕璘桓本就行动迟缓,身体各处本就含伤,行动十分缓慢,被人流带走。
他对于那只巨型怪异生物,心中也是恐惧,本能的反应触使他加快速度。
那只巨兽看了看周围,就如同破壳的幼雏一般探视着外面的世界。“哞~”,
听上去像是手机震动的声音离它不远处响起,那是新式重型机枪扫射的声音,
子弹梭梭的钻入它那尚附有黏液的反光皮肤。疼痛感使它嗷嗷哀叫,
但也让它的愤怒急剧上升,巨兽对着朝它开枪的人吼叫了一声,于是后腿便奋力一蹬,
就如蛙类跳跃,直接跃到了那些士兵面前,差不多十三米的距离一跃而至,
利爪猛然从士兵们身上划过,来不及躲闪的士兵便被划得四分五裂,画面十分惨不忍睹,
就连钢化过的机器人战士也是轻松刮断。人们看到这一幕,更是惊慌,争先恐后地跑着。
士兵不到五分钟便全被巨兽杀光,场地直接变成废铁场,近处的警察也无一幸免。
远处安排疏散的警察看到二十数人被瞬间杀害而瞠目结舌,身体颤抖不停,
眼看着巨兽慢慢朝自己走来,却是不知所措,如同失魂落魄,
只是本能的恐惧感让他们扳动手枪的扳机,振动空气的子弹瞬发而出,
却是打在了巨兽身旁的汽车上。数个警察纷纷朝巨兽开枪,但这并不使得它有任何退却,
反而激起它的杀意,眨眼间,那数个警察亦是死于利爪之下。
此下看到那一幕的平民更是慌乱,开始不从秩序四处逃窜。逃窜的人并没有被阻挠,
因为维护秩序的警察也是觉得自身难保,便无暇顾及。似乎武器显得有些螳臂当车。
慕璘桓亦是奔跑,可是身上有被霸凌后的腿伤和淤伤,只能一瘸一瘸的跑着,
速度远比不上正常人,甚至六七岁的小孩。一旁有人钻入车底,
或是跑进马路左侧的即将拆迁的危险房区,试图躲过一劫,慕璘桓也知道自己跑不快,
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慕璘桓的癔症是后天形成的,分辨能力不行,但智商还是有的,
逃命本能也还是存在的。巨兽离马路很近,慕璘桓想到如果自己还往拆迁房区跑,
巨兽肯定会发现,事态紧急,于是就随便找了一辆被丢弃的车,关好车门蜷缩在后车椅下。
车外的尖叫声落又起,狂吼声连绵不绝。
慕璘桓此时遇到前所未有的恐怖之事也是无法安静下来。因为此时面对着死亡,
死亡虽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死亡之间的痛楚和抗拒。不明巨兽已经冲出牢笼,
人们在惶恐中不幸遭此冤殃,或许就连管理秘密实验室的军人也是彷徨吧。时间分秒过去,
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可是静得让人发慌。慕璘桓悄悄地抬头从车窗的缝隙中窥视,
由于受了伤,他连偷看也显得很吃力。
他隐约能看到外面近处有许多已经躺地生死未卜的警察和军人,远处有数个还在逃离的人,
就是看不见巨兽在哪。想到既然已经安静,而且还能看到有人在跑,
那证明那只巨兽已经不在附近了。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准备起身离开。只是他刚一起身,
伸头准备再次确认周围时,一只硕大的充满血丝的横瞳就出现在他眼前。
慕璘桓看到后顿时心惊胆颤,恐惧感的反射弧促使身体缩回去,他呼吸急速,像是哮喘,
他立马自行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响声让巨兽注意到自己,如若不然,
那便面临的只有死亡。可是巨兽早已发现了他,此时巨兽发出了气喘一般的低鸣声,
就像是垂死的犬类一样,却又像是发怒的大猩猩一样,只不过在慕璘桓心中,
至于巨兽不立马杀了他,或许是在调戏他。巨兽的低鸣声让得慕璘桓焦虑,对于慕璘桓,
接下来就意味着被撕裂或者被生吞。此时的他只得闭着双眼,
蜷缩在前后座椅的缝隙之中等待死亡,或许是冷漠的性格让他保持着镇静,
但能看到他在努力地克制着,不怕死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还这么年轻就死于非命,
但是克制可能让自己在将死时不用那么痛苦,就像是额头的预警反应。他的脑海翻腾着巨浪,
海浪之下却是寒冷的深渊。此时,时间越发进行,让他越发感受到死也将就一下算了,
不想再怎么风光大葬之类的了。可是他还是十分纠结,他活着,不是为了逃避死亡,
而是为了复仇,但是他又疑惑着自己到底要复仇啥,自己生活很幸福,有爱自己的父母,
和娇滴滴的妹妹。无常在旁,却不是立马索命,以为自己将死的慕璘桓,已经束手就擒的了,
可奇怪的是巨兽一直不给个痛快,只是给予回应只有它那急速气喘一般的低鸣,
和那犹如怪脾气老头跺脚的声音。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慕璘桓也等得不耐烦了,
本来就对生活没有太大追求的他,该想的已经想通了,复仇又想不出要复仇什么,
所以面对死亡也仅仅是觉得慌一下而已,已经没有恐惧了。于是,他严肃地躬起身来,
直面车窗外的巨兽。这时,丑陋的而且油腻的巨脸贴了过来,像是巨兽知道慕璘桓起身了。
慕璘桓和巨兽对视,大眼瞪小眼,倒是把恐怖的气氛一把抹去了,
还稍稍带有一丝滑稽的气氛。“噗,哈哈,你好丑啊,
为什么你能长得那么丑……”慕璘桓呲牙大笑,或许是假装出来的无惧,又或许嘲笑着自己,
只不过他没有继续嘲笑下去,他合上了口,再次严肃了下来。因为,
那只巨兽正对着车窗像是照着镜子,但是它硕大的身躯,车窗就显得是小孔窥视了,
车窗根本就无法让它看到自己整个面孔。车窗小不奇怪,
奇怪的是巨兽像是听懂了慕璘桓的嘲笑,就论非人类关注面容,
如今首例只有一只转基因猩猩才能办到的事。慕璘桓疑惑着,它到底是什么生化怪物啊,
能拥有这等智慧,为何又不吃了我或者……可能恐惧无限趋近于零,好奇心正无限放大,
慕璘桓想探个究竟,于是他缓缓打开了车门。巨兽瞧见车门有移动,便往后退了退,
但动作十分笨拙,就像是一只蠢蠢的巨熊往后挪了挪**。慕璘桓盯着巨兽,
巨兽亦是盯着他,他缓缓下了车,看了看周围,狼藉一片,红血残肢的,内心开始加速,
那不是恐惧,而是看到了惊心动魄的画面。巨兽此时又往后挪了挪,不知是何用意,
等到慕璘桓看向它的手时,巨兽把手爪往背后收了收,
丑陋的面容却是能看出一丝委屈的意思,才些许明白巨兽的意思。
或许巨兽是在表达自己的无辜……若巨兽只是自卫,那便能联想,
世人太多都是以表面取定论,就像脸上有刀疤的大汉一样,
不认识的人也会无理由的避而远之,温驯的藏獒面前都会保持一定距离,
何况长相完全是为杀戮而生的巨兽。这只巨兽心智就如三四岁的小孩,不谈性善论,
就以本性论,所有动物包括人类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本能的进行反抗,逃跑也是一种反抗,
反抗死亡,死有三时的毒蛇都会反咬一口,那这只巨兽自然也不例外。慕璘桓看向周围,
发现正如他想的那样,周围绝大部分死者都是军人或警察,
巨兽是被逼的无奈才显露恶煞那一面的。他缓缓靠了过去,虽然发现自己像是在某部电影里,
主角的抚摸就获得一只凶恶的宠物一样,但内心还是有些跃跃欲试,充当一回男一的冲动。
他缓缓伸出手,向巨兽抚摸而去。巨兽一开始感觉有些不适,想往后退,
但是皮肤传感器已经感受对方的接触了,像是无路可退一样束手就擒了。润滑的粘液,
破坏了男一的气氛,慕璘桓内心无奈苦笑了一下。可是又让慕璘桓疑惑的是,
为何巨兽不选择离开,而选择呆在自己的身边呢?
发现自己的存在或许是巨兽基因里参杂了热能感应或高敏嗅觉感应的基因,并不是奇怪的,
时事周刊手机软件里经常推送一些某生物实验实现某某生物功能的事件。
只不过没等慕璘桓多想,一颗子弹神出鬼没地从巨兽胸膛前穿出,从他耳边飞过,
高速所带的音波间接性的刺破了他的耳膜,慕璘桓耳洞流出了鲜血,完全没有一点儿征兆。
疼痛使得慕璘桓连忙捂住耳朵,怎么捂也捂不住鲜血的外流,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痛感,
撕心裂肺的痛。巨兽哀嚎地嘶叫着,被高速的子弹带得身体晃动,意识已经被疼痛完全支配,
难以控制。第二颗子弹悄然而至,也是从巨兽的胸膛钻出,又贯穿了慕璘桓身后的汽车,
狠心的掠过之后,才安分的钻入地底。巨兽身体晃荡,摇摇欲坠,慕璘桓下意识躲闪。可是,
意料之中的不可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慕璘桓眼睛瞬间睁大,口中喷出鲜血,缓缓看向胸口。
当慕璘桓低头一看时,自己的心脏部位已经被一根触手击穿,
而那根触手的根部正是巨兽的手爪一指。“为什么……”意识逐渐模糊,直至步入黑暗。
-涅槃机遇-周围是无尽黑暗,而且飘渺虚无,唯一的光源就是眼前的那一抹白光,
近在眼前,却摸不着,也挡不住。它忽然开始闪烁,带来缭乱的幻影,让人眼前迷离,
就像是无数条闪烁着不同颜色的毛线相互缠绕,可又不见得相互缠住。
一道如翻滚回卷的波浪回声响彻这一片黑暗,这声音不是听到的,而是看到的,
因为专注于那道光的时候,就能感受到那样的声音。此时心声由然而生。他们在说什么,
有谁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听不清楚,那我如果向着光走,
是不是就会看得清他们在干嘛了?走吧,只有过去看一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
到底怎样才能到那边去呢?而且我一直离不开那个光点,为什么它一直在我眼前,它好刺眼。
......光点好像在慢慢向**近,难道我能走了?还是只是它在靠近我?不管了,
无论如何,近了就能看清楚了。啊,呲!我的心脏怎么突然好痛,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种被针刺进骨髓的痛。“好痛啊!”“谁!?谁在旁边。”“是我呀,臭璘桓。
”“你是谁?臭璘桓又是谁?”“臭璘桓,就是你啊,笨蛋!”“我?”“你不会是发高烧,
烧傻了吧!”“我发烧......你先告诉我你是谁?”“47.3度,
看来是真的烧傻了,连人都不记得了。”“我听出来了,
这种刺耳的嗲声只有我妹妹才能说出来。”“慕璘桓,你说什么?
”“原来我的名字叫慕璘桓,那你一定是慕璘渲。”“哎呀,妈妈~,
臭哥哥好像真的烧傻了,他居然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快带他去治病!”“你别喊了,
妈妈在削水果呢!”“在削水果?你怎么知道妈妈在削水果?”“我当然知道啦,你看,
她不是在我床边吗!”“那不是你发高烧的时候,在医院病床躺着,昏迷不醒啊。
妈妈旁边躺着的那个人是谁?”“我没看到人啊,你是不是眼花了……怎么这就跑掉了,喂,
你在哪?”“居然不应我,看我到时候不……”“臭璘桓,你快醒醒吧,你再不醒过来,
我就不跟你玩了,你起来吧。不,不是不跟你玩,你起来骂我吧,怎么欺负我都行,
我只要你醒过来。”“小渲,你怎么对着空床哭啊,我在这里啊,傻瓜。”“你要你起来,
哥哥。”“没事的,哥哥在这里,你别哭......”......“好痛啊!
”“是我弄疼你了么,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抱那么紧的。”“你又敲我额头,
我要去告诉妈妈。”“我没敲你的头,我根本就动不了,也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