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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儿说得没错。
这么多年,容信为我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可我为他做得却很少。
又或者说,容信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
公司的事情他从不让我插手,我要做的,就是每天待在别墅里等他回家。
偶尔他会给我很多钱,让我带着容泽吃喝玩乐。
但他从来不允许我离开港城。
“外面危险,你和容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必须时时刻刻看到你们。”
可这就导致,我根本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
唯独到了床上。
容泽才会变成索取的那一方,永远不知疲倦。
我胡乱摇了摇头,带着亲手做的排骨汤走进电梯。
听护工阿姨说,他前些天总吵着要吃。
没结婚的时候,容信也总缠着我做给他吃。
可我那时满眼都是小叔,结婚后也再没有下厨的机会。
能换来容信开心一点,也算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只是走到病房外的时候,我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听说过一些治疗PTSD的手段。
但当我透过窗户,看到林景儿潮红着脸,为容信解决需求的时候。
手上的饭盒重重摔落在地上。
一阵风吹来,门吱呀打开。
林景儿慌乱地用被子挡住自己:“坏蛋,我就说会被发现的啦。”
而被撞破了苟且的容信,在看到来人是我之后,眼里的羞赧一闪而逝。
他冷哼一声,从容地系上扣子。
“看这么久,好看么?”
“要不是景儿,我作为男人最后的快乐都要被你剥夺了。”
“卢月,你现在一副死了亲人的脸,摆给谁看?”
容信年少时风流成性,身边女人无数,我早就听闻过,也见识过。
那时我不爱他。
我大可以嗤之以鼻地远离他。
可我也见过他为了我克制欲望,把身边莺莺燕燕驱散,红着脸唤我阿月的样子。
他为我着迷,为我吃醋。
向全世界宣誓我是她的维纳斯。
我不知道灾难会不会摧毁一个人的人性。
但我知道,灾难不会摧毁爱。
想通这一点后,我沉重的双腿终于轻盈起来。
最后履行了妻子的本分。
给了他一耳光。
容信捂着脸,大吵着骂我**。
可时间会告诉他,到底谁才是那个**。
我暗中调查了林景儿。
从三个月前,她就开始勾结黑道,做起了擦线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