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轻声道:“存粮比陈万三来之前,增加了三成。流通的村票,信用溢价稳定。周边三个村子,都表达了想用他们的特产,直接兑换我们村票的意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套体系,是她亲眼看着,并亲手参与,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秦风点了点头,目光投向村外那条蜿蜒的土路,路的尽头,是更广阔却也未知的天地。“...
暮色彻底笼罩了槐树村,破屋里没有灯油,只有灶膛里未完全熄灭的柴火,透出一点微弱的、摇曳的红光,映着几张愁苦的脸。
野菜汤的那点暖意早已消散,胃里像是揣着一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往下坠。铁蛋蜷在蕙娘怀里,小声嘟囔着“饿”,声音像小猫一样微弱。老妇人(秦风现在知道她被称为秦刘氏)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这破屋漏风的伴奏。
秦风靠坐在冰冷的土墙边,闭着眼,看似在休息,大脑却……
破屋里的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后被更深的绝望笼罩。
老妇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扑到秦风面前,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二狗…我的儿啊!你…你糊涂啊!三个月,十斤粮…这…这让我们上哪儿去弄啊!你这是要把咱们全家都往死路上逼啊!”
她捶打着秦风,力道却轻飘飘的,只剩下无尽的悲恸。那年轻的妇人,记忆中名字叫蕙娘,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头痛得像要裂开。
不是宿醉的那种钝痛,是仿佛有根钢钎从太阳穴狠狠楔入,在脑仁里疯狂搅动,把记忆、意识都捣成一锅腥热的糨糊。耳边是嗡嗡的杂响,间或夹杂着女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还有一个苍老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叹息,絮絮叨叨,像秋日漏风的破窗。
秦风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黢黑的、带着裂纹的木头房梁,几缕灰白的蛛网在角落里飘荡。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铺,铺着一层薄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