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在一个小众画展上，我“偶遇”了陆止渊和乔兮。

他们看起来……变化很大。陆止渊瘦了些，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郁气，身上那套曾经价值不菲的休闲装，因为缺乏妥善打理而显得有些皱巴巴。乔兮依旧穿着她的棉布长裙，但洗得次数太多，颜色已经泛旧，她努力维持着那种“出尘”的气质，但眼神里的算计和局促，却藏不住。

他们是来看免费画展的。

看到我，两人都愣了一下。

我穿着剪裁合体的当季新品，妆容精致，气色红润，手里挽着最新款的包，与他们的落魄形成了鲜明对比。

乔兮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嫉妒，随即紧紧挽住陆止渊的胳膊，仿佛在宣示**。

陆止渊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悔，但更多的，是一种强撑着的“清高”。

“纪锦，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他语气干巴巴的。

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他们：“嗯，来看看。这位是乔**吧？气色……似乎不如以前了？看来‘纯粹’的生活，也挺耗心神的。”

乔兮脸色一白，强笑道：“纪姐说笑了。我和止渊哥虽然清贫，但内心充实快乐。不像有些人，只能用物质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哦？”我挑眉，看向陆止渊，“止渊，你也觉得，你现在很快乐，很充实？”

陆止渊张了张嘴，在对上乔兮紧张的目光后，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梗着脖子道：“当然！我和兮兮的生活，虽然物质匮乏，但精神世界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丰盈！”

“是吗？”我点点头，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陆止渊——不是给他的，是给我身边跟着的、帮忙照顾瑶瑶的育儿嫂，“张姐，瑶瑶好像有点渴了，你去车上拿一下她那个定制的水杯。”

我特意加重了“定制”两个字。‌⁡⁡

然后，我仿佛才看到陆止渊还伸着的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不是给你的。毕竟，你们追求精神富足，我们这些俗人，就只能用用这些‘定制’的、充满‘铜臭味’的东西了。”

陆止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乔兮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