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家族,我成了京圈太子言鸷的玩物。整整三年,他只肯叫我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的白月光归来那天,他为她顶罪,亲手将我送进监狱。他来探监,声音淬着冰:“一条狗,
要有狗的觉悟。”狱中,我才得知真相:家族覆灭,父亲惨死,皆他所为。我没有死,
我在地狱里涅槃。多年后,城中顶级拍卖会,压轴拍品是他的白月光。言鸷起身,
准备为她点天灯,一掷千金。我走上台,拿起话筒,笑意冰冷。“言鸷,好久不见。
”“今晚,她的赎金,是你的命。”1“青青,过来。”言鸷的声音穿过嘈杂的宴会厅,
精准地落在我耳中。我端着酒杯,穿着他最喜欢的那条正红色吊带裙,穿过人群,走向他。
他正被几个商界大佬围着,脸上挂着疏离又得体的笑。见我走近,他自然地揽过我的腰,
对众人介绍:“我的……未婚妻。”那三个字轻飘飘的,带着一丝施舍。
我微笑着对众人点头,扮演好一个完美的附属品。“言总好福气,温**真是漂亮。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举杯。言鸷的指尖在我腰侧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是警告。
他不喜欢别人叫我“温**”。在我这里,我只能是“青-青”。宴会进行到一半,
别墅二楼突然冒出滚滚浓烟。“着火了!”人群瞬间骚乱,尖叫声四起,所有人都在往外冲。
言鸷的脸一下就白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青青!你在哪儿?
”他对着我的脸,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眼里的焦急和恐慌却不是为我。我的心沉了下去。
“言鸷,我在这里。”我开口,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微弱。他好像没听见,甩开我的手,
疯了一样逆着人流往火场里冲。“青青!别怕!我来救你了!”他的身影很快被浓烟吞没。
我的脚被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脚踝传来一阵剧痛。火势蔓延得极快,
灼热的空气吸入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烧灼感。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那里是二楼的画室。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脚踝的剧痛让我动弹不得。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是言鸷。他找到了我,
他还是回来找我了。我伸出手,想抓住他。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从我身边跑过,
冲向角落里一幅被罩子盖住的画。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罩子,里面是一幅女人的肖像。
是苏青青。他抱着那幅画,如同抱着稀世珍宝。转身时,他终于“看”到了地上的我,
或者说,看到了我身上这条红裙。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困惑,随即被狂喜代替。“青青!
太好了,你没事!”他冲过来,不是扶我,而是将那幅画塞进我怀里。“快!抱着它!
千万别弄坏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这是我为你画的,我不能让它有事!
”我抱着冰冷的画框,看着他因为找到“她”而亮起的眼睛。
一块燃烧的木梁从天花板上砸落下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言鸷把我推开了。但他不是为了保护我。他是为了保护我怀里的那幅画。木梁砸在他的背上,
他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溅在画框上。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紧张地检查着画。
“还好……还好没弄脏你的脸。”他看着画,温柔地说。然后,他抬起头,
眼神凶狠地看着我。“滚出去。”“抱着它,滚出去。”2我在医院躺了三天。脚踝骨裂,
轻微脑震荡,还有吸入性肺损伤。言鸷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倒是他的特助周扬每天准时出现,
送来顶级的补品和一叠支票。“温**,言总背部二级烧伤,还在恢复期,不方便过来。
”周扬公式化地解释着,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他说,只要您好好养伤,这些都是您的。
”我看着那叠厚厚的支票,笑了。“替我谢谢他。”“对了,”我叫住准备离开的周扬,
“他的画,没事吧?”周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温**说笑了,言总最宝贝的东西,
当然没事。”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出院那天,言鸷终于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除了脸色苍白些,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他还是三年前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那时,
我家公司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父亲一夜白头,带着我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
都吃了闭门羹。最后,有人指了条路:京圈太子爷,言鸷。
我在一个私人会所的走廊里堵住他。那天我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因为跑得太急,
摔了一跤,裙子上沾了泥。他被保镖簇拥着,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我不甘心,
冲上去抱住他的腿。“言总,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他停下脚步,低头看我,
眼神像在看一只流浪狗。“凭什么?”“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卑微地仰着头。
他蹲下来,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的脸。“长得有几分像。
”他口中的那个“像”,就是苏青青。后来我才知道,苏青青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禁忌。
她出国那天,穿的就是一条红裙子。从此,言鸷患上了脸盲症,他谁都记不住,只认红裙。
而我,就成了那个穿着红裙的替身。“在想什么?”言鸷冰冷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来。
我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想你。”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伸手抚上我的脸。“伤好了?
”“好了。”“那就好。”他点点头,“跟我去个地方。”车子一路开到他的私人别墅。
那场火灾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他带我上了二楼,
推开一扇我从未进过的门。“以后,这里归你打扫。”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画室。四面墙上,
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有油画,有素描,有水彩。画上全都是同一个人。苏青青。或笑,
或哭,或沉思,或起舞。每一幅画的角落,都有一个签名:Z.言鸷的Z。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原来,他不是“不能记”,
而是“不想记”。他的世界里,只装得下苏青青一个人。我站着没动,
言鸷不耐烦地催促:“愣着干什么?还不开始?”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清洁工具,
开始打扫。擦到一幅苏青青穿着芭蕾舞裙的画像时,我的手抖了一下,
抹布碰掉了画框的一角。“你在干什么!”言鸷的怒吼在我身后炸开。他冲过来,
一把将我推开,我撞在画架上,画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他心疼地检查着那幅画,
头也不抬地对门口的保镖命令道:“把她给我拖出去!”“言鸷!”我喊他。
他终于回头看我,眼神里是陌生的狠戾。“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东西?”“报警。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就说,她想偷我的画。”3警察来得很快。
我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言先生,您确定要报警吗?
这位**是……”为首的警察显然认识言鸷,也认识我。毕竟这三年来,
我以“言鸷未婚妻”的身份,出席了无数场合。“我不认识她。”言鸷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五个字,像五把尖刀,将我凌迟。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或不忍。没有。只有一片漠然。警察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公事公办地给我戴上了手铐。冰冷的手铐贴着皮肤,凉意直钻心底。我被带走了。
从头到尾,言鸷都没有再看我一眼。因为盗窃未遂的指控,我在警局待了二十四小时。最后,
因为证据不足,我被释放了。所谓的证据,不过是言鸷不想追究了而已。我走出警局大门,
外面停着一辆熟悉的宾利。车窗降下,是周扬。“温**,上车吧。”我没动。
“言总让我来接你。”“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我问。周扬推了推眼镜:“言总很忙。而且,
温**,你这次的行为,让言总很失望,也给他的声誉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我笑了。麻烦?
我差点被他送进监狱,他却觉得我给他带来了麻烦?“回去告诉言鸷,”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等着他的道歉。”周扬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温**,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需要道歉的人,是你。
”车子最终还是把我送回了我和言鸷“同居”的公寓。言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打电话。
“青青,你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嗯,你好好休息,
我过几天就去看你。”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挂了电话,他抬头看我,
那点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回来了?”“言鸷,你欠我一个解释。”我站在他对面。“解释?
”他挑眉,“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我给你准备的红裙子,擅自闯进我的画室?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温言,我告诉过你,我的规矩。
是你自己不遵守。”“现在,苏青青因为你的事受到了惊吓。你必须去跟她道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去跟她道歉?”“对。”“言鸷,”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真的脸盲到连我都认不出来吗?”“那场火灾,我穿的就是红裙子!你把我推开,
去救一幅画!”“在画室,你当着警察的面说不认识我!”“你告诉我,
你怎么就能在电话里准确地认出苏青青的声音?你怎么就能对着一幅画喊她的名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被我问得有一瞬间的语塞。“我……”他移开视线,
“我以为画室里的人是你。”真是拙劣的借口。“是吗?”我冷笑,“那你现在看清楚,
我是谁。”那天,我没有穿红裙。我穿着从警局出来时那身灰扑扑的衣服。“你不是青青。
”他终于说。“那你又是怎么认出苏青青的?她在国外,跟你隔着十万八千里,
你也能认出她?”他沉默了。我步步紧逼:“言鸷,你的脸盲,是选择性的,对不对?
”4“够了!”言鸷的耐心终于耗尽,他烦躁地打断我。“温言,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的底线?”我自嘲地笑了,“我还有底线吗?”这三年的顺从,
换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们的争吵不欢而散。言鸷摔门而去。接下来的几天,
他没有再回来。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那点仅存的幻想,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冷却。
直到那天,我帮他收拾书房,一本护照从他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护照里夹着一张照片。
是一张在机场拍的、非常模糊的侧脸照。照片上的女孩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
背着双肩包,混在人群里。即使像素模糊到几乎看不清五官,我依然能认出,那是苏青青。
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是言鸷的笔迹。“我的青青,一眼就能认出。”我的手开始发抖,
那张薄薄的照片,却重若千斤。它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什么脸盲症,
什么只认红裙,全都是骗局。他不是认不出我。他只是,从来没想过要认我。我就是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言鸷。“温言,
你现在来一趟‘夜色’会所。”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苏青海外分公司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她今晚的飞机回来处理。你过来,当面向她道歉。”我握着那张照片,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好。”我平静地答应了。我换上了他最爱的那条红裙,化了精致的妆,去了“夜色”会所。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我看到了苏青青。她就坐在言鸷身边,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红裙。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阿鸷,这位是?”言鸷看都没看我一眼,
对苏青青柔声说:“一个不重要的人。你刚下飞机肯定累了,喝点东西。”苏青青端起酒杯,
却“不小心”手滑,整杯红酒都泼在了我的裙子上。“哎呀,对不起,温**。
”她拿出纸巾,假惺惺地要帮我擦拭,
嘴里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穿得再像,赝品也终究是赝品。你说对吗,
温**?”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言鸷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我一点,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处理干净,别在这里碍眼。”我转身,走出了包厢。半小时后,
我没有回去。言鸷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暴躁:“温言,你死哪儿去了?!
”我站在会所的后巷,看着路上飞驰的车辆。“言鸷。”“说。”“你爱过我吗?
”我问出了这个最傻的问题。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一声嗤笑。“温言,你配吗?
”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然后朝着站在路边的苏青青冲了过去。她尖叫着,呆在原地。
我看到言鸷疯了一样从会所里冲出来,扑向苏青青。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我反应过来时,
警笛声已经响彻夜空。警察很快封锁了现场。我看到言鸷抱着吓得浑身发抖的苏青青,
轻声安抚。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冰冷、决绝,
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疯狂。他对身边的警察说了句什么。下一秒,几个警察朝我走来。
“温言**,我们怀疑你与刚才的交通事故有关,并且涉嫌故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再一次铐住了我的手腕。透过人群的缝隙,我看到言鸷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他说:“去死吧。”5我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言鸷的律师。“温**,言先生的意思是,
只要你认下所有的罪,他会保证你下半辈子在里面衣食无忧。”律师金丝眼镜下的眼睛,
闪着精明又冷酷的光。“所有的罪?”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对。”律师点头,
“包括肇事逃逸,以及……故意杀人未遂。”我笑了。“苏青青**受了惊吓,
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言先生认为,你需要为此付出代价。”“代价就是,
让我替一个真正的凶手去坐牢?”“温**,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选择。”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回去告诉言鸷,他会后悔的。”律师走了。三天后,开庭。
言鸷亲自出庭作证。他站在证人席上,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他“看到”的一切。
他说我因为嫉妒苏青青,怀恨在心,所以买通了司机,制造了那场车祸。他说得有条有理,
甚至还出示了我银行账户上一笔“可疑”的转账记录。那是他之前给我的“补偿”。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此刻正用最恶毒的谎言,亲手将我推向地狱。最终,
我被判了十年。入狱那天,言鸷来探监。隔着厚厚的玻璃,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温言,一条狗,要有狗的觉悟。”“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青青动心思。”“这十年,
是你欠她的。”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转身离开,我才缓缓开口,
对着通话器说:“言鸷,你会求着我出来的。”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监狱的生活,
比我想象的更难熬。欺凌、打骂,是家常便饭。我被打断过两根肋骨,
也曾在寒冬腊月被泼了一身冷水,发高烧差点死掉。但我都挺过来了。因为我心里有恨。
在监狱的第二年,我遇到了一个“疯子”。她叫张婶,因为财务诈骗进来的,
据说进来前是个女强人。她总是神神叨叨,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一天,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死死盯着我的脸。“像……真像……”“你认识温国安吗?你长得真像他……”温国安,
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跳。“你认识我父亲?”“认识,
怎么不认识……”张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好人啊……可惜,
被奸人所害……”“什么意思?”我追问。
“一个姓言的小子……野心太大……他先是联合外人做空温家的股票,
又设计让你父亲签下有问题的贷款合同……最后,你父亲走投无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