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失宠后,小叔他反水了

假千金失宠后,小叔他反水了

主角:苏晚苏砚深
作者:爱写不爱动

假千金失宠后,小叔他反水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1

我是苏家养了二十年的假千金。真千金回归那天,全家忙着给她挑珠宝,忘了我生日。

曾经为我打架的哥哥冷眼旁观她撕碎我的画稿。

订婚五年的未婚夫当众宣布:“我爱的是薇薇。”直到我缩在廉价出租屋发高烧时,

门被砸响了。小叔满手是血踏进来,

将珠宝匣扔我床头:“苏家的规矩——”“掌上明珠就该配最好的钻石。”雨下得没完没了。

冰冷的雨丝被风卷着,蛮横地抽打在窗玻璃上,

蜿蜒的水痕扭曲了窗外庭院里精心修剪过的名贵花木,

也模糊了宴会厅里那片令人眩晕的暖金色灯光。苏晚就站在这片暖光的边缘,紧挨着落地窗。

昂贵却明显不合身的旧礼服裙——去年生日时订的,如今穿在身上,

腰线那里空得能塞进一个拳头,领口也松垮地塌着,像一层褪色的、不合时宜的旧壳子。

裙摆蹭着冰凉的玻璃,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湿痕。宴会厅里流淌着钢琴曲,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温热的气息,

每一个音符、每一缕香气都带着隔膜的暖意,将她排斥在外。佣人端着托盘从她身边经过,

脚步略顿,托盘里精致的小点心香气扑鼻。苏晚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还没碰到瓷盘的边缘,

那佣人却像没看见她似的,径直走向了人群的中心。那里,簇拥着真正的焦点——林薇。

苏家失而复得的明珠。林薇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礼服,浅樱粉色,衬得她肌肤胜雪,娇俏可人。

她正被苏母王雅兰亲昵地搂在怀里,苏父苏正宏站在一旁,

威严的脸上难得地堆满了近乎笨拙的慈爱笑容。苏晚的亲哥哥,苏珩,

那个曾经为了她跟嘲笑她身世的男生打得头破血流的少年,

此刻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打开的丝绒首饰盒,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他微微躬身,

方便王雅兰亲手将项链戴在林薇纤细优美的脖颈上。“哎呀,真好看!瞧瞧我们薇薇,

这气质,天生就该戴最好的钻石!”王雅兰的声音带着夸张的喜悦和满足,

清晰地穿透并不嘈杂的背景音,砸在苏晚的耳膜上。“爸的眼光最好。

”林薇笑得羞涩又甜蜜,指尖轻轻抚过颈间的冰凉璀璨,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落地窗边那个孤零零的影子,很快又收了回去,

带着一种新主人巡视领地般的从容。苏晚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用力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压住心口那片不断扩大的、冰冷的空洞。

她记得很清楚,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二十岁。曾经,

她的生日是苏家日历上被郑重圈出的日子。从清晨睁眼那一刻起,就会有堆满床头的礼物,

有王雅兰亲手煮的长寿面,有苏正宏难得放下严肃的拥抱,

有苏珩绞尽脑汁准备的惊喜派对……那些被宠爱包裹的日子,真实得如同昨日,

此刻却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一场旧梦。梦醒了,她成了那个鸠占鹊巢的赝品。“苏晚,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苏晚猛地回神,

才发现未婚夫周屿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英俊依旧,

只是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毫无波澜地看着她。

“有事吗,周屿?”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周屿的视线在她明显不合身的旧礼服上短暂地停顿了一秒,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随即移开。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像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

让附近几个交谈正欢的人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目光好奇地投向他们。“有件事,

我觉得应该当众说明一下。”周屿的声音很稳,清晰地传开,

“我们五年前订下的婚约……”苏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一股不祥的预感冰冷地攥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看向人群中心——林薇也正望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辜,

眼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看好戏的光芒。“那是我年少时,

基于对两家长辈意愿的尊重所做的决定。”周屿的声音没有停顿,

像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件,“它并不代表我真实的感情。”他顿了顿,目光越过苏晚,

笔直地、毫无保留地投向被父母兄嫂簇拥着的林薇,

那份刻意营造的平静终于被一种毫不掩饰的灼热取代。“我爱的人,是林薇。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细碎的议论声像投入水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惊讶的、了然的、幸灾乐祸的、同情的……各种目光交织着,密密匝匝地钉在苏晚身上,

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刺骨的冰冷和眩晕。苏晚看着周屿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看着他眼中那份对另一个女孩毫无保留的热忱,五年的时光碎片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

又顷刻间化为齑粉。原来那些温柔体贴,那些海誓山盟,不过是“长辈意愿”下的敷衍,

是等待真命天女出现前的一场漫长排演。她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屿哥哥……”林薇恰到好处地轻呼一声,脸上飞起红霞,羞怯地低下头,

那份满足和得意却几乎要从她精心维持的姿态里溢出来。苏珩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

但目光触及林薇羞涩幸福的表情,终究只是抿紧了唇,别开了脸。苏晚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疼痛尖锐,却压不住那股从灵魂深处蔓延开的、令人窒息的麻木和疲惫。她不想再看,

不想再听。她只想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几乎是凭着本能,苏晚猛地转身,

动作仓促得撞到了旁边小圆桌上的一个香槟塔。精致的酒杯摇晃着,

最上面几层稀里哗啦地倾倒下来,冰凉的酒液和破碎的玻璃溅了她一身,狼狈不堪。

惊呼声响起。“哎呀,小心!”王雅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快收拾一下,别吓着薇薇!”没有一句关心。苏晚甚至没有回头,

也顾不上去看周屿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像逃离瘟疫现场一般,踩着高跟鞋,

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那片令人窒息的暖光,一头扎进门外冰冷浓重的夜色和瓢泼大雨之中。

昂贵的、不合身的旧礼服瞬间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贴在身上,寒意刺骨。

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

高跟鞋的细跟陷在湿软的草坪里,狼狈不堪。宴会厅的喧嚣和光芒被迅速抛在身后,

眼前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雨水。

她一路跑回那个只住了不到一个月的、位于城市老旧角落的出租屋。狭窄、潮湿,

墙壁上带着可疑的霉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腐的、挥之不去的潮气。

这是她用自己仅剩的积蓄和一份微薄的插画**收入租下的地方,

一个属于失败者苏晚的蜗居。钥匙在冰冷颤抖的手中摸索了好几次才**锁孔。推开门,

一股更深的寒意扑面而来,混杂着雨水和廉价清洁剂的味道。

她像个水鬼一样湿淋淋地走进去,灯也没开,直接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雨水顺着发梢、脸颊不断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晕开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渍。冷。

深入骨髓的冷。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她蜷缩起来,抱住膝盖,

试图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暖意,却只是徒劳。

眼前晃动着宴会上的一幕幕——王雅兰给林薇戴项链时满足的笑脸,

苏珩小心翼翼捧着首饰盒的姿态,

周屿当众宣告“爱的是薇薇”时那份决绝的热忱……最后定格在香槟塔倾倒时,

王雅兰那充满责备的眼神。“别吓着薇薇……”哈。苏晚扯了扯嘴角,

喉咙里发出一点破碎的、近乎呜咽的声音,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心口那片被掏空的地方,

只剩下荒芜的冷风在呼啸。第二天,苏晚就发了高烧。头重脚轻,

浑身酸痛得像被拆开又重组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喉咙火烧火燎的痛。

出租屋像个冰冷的铁盒子,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阳光,

也隔绝了她与苏家那个金光闪闪的世界的最后一点联系。她裹着唯一一条薄毯子,

昏昏沉沉地躺在硬板床上,意识在滚烫的岩浆和冰冷的寒潭之间反复沉沦。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半天,也许是一整天,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苏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室外的清冷空气。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里面似乎装着药和食物。“哥……”苏晚挣扎着想坐起来,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苏珩的目光在简陋到寒酸的房间里扫了一圈,眉头不易察觉地皱紧,

最后落在她烧得通红的脸上,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立刻上前,

只是把纸袋放在门口那张摇摇晃晃的小桌子上。“妈让我来看看你。”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公事公办的口吻,“她担心你昨天淋雨生病。这是退烧药和吃的。”担心?

苏晚心里只觉得一阵荒诞的讽刺。昨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的狼狈和痛苦,

换来的是王雅兰一句“别吓着薇薇”。此刻这迟来的、经由苏珩转达的“担心”,

廉价得可怜。“谢谢。”她垂下眼,干涩地说。苏珩似乎还想说什么,

目光瞥见了桌角散落的几张画稿。那是苏晚昨天回来,在极度的疲惫和绝望中,

试图用画笔宣泄情绪而留下的涂鸦。凌乱的线条,压抑的色块,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痕迹。

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被另一个人影挡住了。林薇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小香风套装,

妆容完美,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像是参观什么新奇场所一样,

好奇地打量着狭小的出租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优越感。“哥,

你找到姐姐啦?”林薇的声音清脆甜美,她自然地走到苏珩身边,

目光也落在了那几张画稿上。“咦,姐姐在画画吗?画得真……”她的话音未落,

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她的视线死死地锁在其中一张画稿上。那上面,苏晚在情绪崩溃下,

无意识地画了一个模糊的少女侧影,少女的脖颈上,赫然戴着一条项链——正是昨天宴会上,

王雅兰亲手为林薇戴上的那条璀璨钻石项链!虽然只是潦草的几笔勾勒,

但那独特的造型足以辨认。一股被侵犯领地的暴怒瞬间攫住了林薇。那是她的!

象征着她身份回归、获得宠爱的标志!苏晚这个赝品,凭什么画它?是在嫉妒?还是在诅咒?

“谁准你画这个的?!”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脸上的甜美荡然无存,

只剩下扭曲的愤怒。她猛地冲过去,一把抓起桌上所有的画稿,看也不看,双手用力,

疯狂地撕扯起来!刺啦——刺啦——薄脆的纸张被粗暴地撕裂,发出令人心悸的破碎声。

“薇薇!”苏珩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阻止。“放手!”林薇用力甩开苏珩的手,

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眼睛都红了,“她凭什么画我的东西?!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冒牌货!

小偷!偷了我二十年的人生还不够,现在连我的项链也要偷画吗?!她是不是还想着偷回去?

!”恶毒的咒骂伴随着纸张撕裂的声音,如同冰锥,狠狠扎进苏晚滚烫的身体里。

她看着自己倾注了最后一点心力的画稿,在眼前被彻底毁灭,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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