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豪门调包的真千金,认亲后被当成灾星赶去阁楼。假千金婚礼当天,
她穿着百万婚纱在记者前哭诉:「姐姐抢走我二十年富贵,还咒我婚姻不幸!」闪光灯下,
我脑海突然响起冰冷提示:「恶毒诅咒反弹系统激活,倍数:100倍。」下一秒,
新郎接到白月光电话当场逃婚。她家股票半小时跌停,父亲被曝财务造假入狱。暴雨中,
假千金发疯般抓住我的旧毛衣:你究竟是谁?!」我甩开她轻笑:「被你们赶出门的灾星啊。
」---阁楼窗户的缝隙像一张咧开的嘴,贪婪地吞噬着外面世界的喧嚣。
劣质单层玻璃隔绝不了楼下震耳欲聋的喜庆交响——豪车引擎的低声咆哮,
宾客矜持又兴奋的寒暄,还有那支价格足够买下这整栋旧居民楼的交响乐队,
正卖力地演奏着甜腻到发齁的婚礼进行曲。每一个音符,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我早已麻木的神经上。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陈年木头腐朽的味道,
落里堆放的、属于我“亲生父母”沈国华和赵美玲“施舍”过来的旧被褥散发出的淡淡霉味。
身下这张咯吱作响的破铁架床,是我在沈家唯一的“领地”。墙壁斑驳,天花板上挂着蛛网,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盏昏黄得随时会咽气的白炽灯。楼下,是我的“妹妹”,
沈家捧在手心二十年的明珠——沈薇薇,她人生最璀璨的时刻。而我,沈念,
这个流落在外二十年、半年前才被“认”回来的“真千金”,此刻却像一块见不得光的污渍,
被扫进了这栋华丽别墅最阴暗的角落。“吱呀——”劣质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一步步挪到那扇窄小的窗前。冰凉的铁框硌着掌心。
楼下花园的景象如同精心布置的舞台剧,透过肮脏的玻璃和狭窄的视野,强行挤入眼帘。
巨大的草坪被布置成梦幻的海洋。纯白的玫瑰拱门,昂贵的香槟塔折射着刺目的阳光,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穿着笔挺黑色礼服、英俊得如同王子般的顾家独子顾明轩,
正被一群同样光鲜亮丽的公子哥簇拥着,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属于准新郎的意气风发。
而他目光温柔的焦点,是挽着沈国华手臂,正沿着铺满新鲜花瓣的洁白地毯,
一步步走向他的新娘。沈薇薇。
着那件据说由意大利名师耗费半年手工缝制、缀满顶级蕾丝和碎钻、价值数百万的天价婚纱。
巨大的裙摆如同盛放的云朵,在阳光下流淌着奢华的光泽。她微微仰着头,
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羞涩和巨大幸福的微笑。阳光洒在她身上,
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疯狂地对准她,
闪光灯连成一片银白的海洋,记录着这“沈家明珠”最耀眼夺目的瞬间。多美啊。美得刺眼。
美得……让我胃里一阵翻搅,涌起强烈的恶心。就是这张脸,
这个顶着沈家大**身份活了二十年的人。半年前,
当沈国华和赵美玲拿着那份漏洞百出的亲子鉴定报告,
涕泪横流地将我这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接回沈家时,是她沈薇薇,
第一个扑上来抱住我,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受苦了!”也是她,
在无人处,用那双看似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淬着剧毒:“姐姐,
你知道吗?这二十年,你享受的苦日子,本该是我的。你占了属于我的位置,现在,
该还回来了。”她成功了。沈家夫妇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或许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的激动,
迅速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审视、怀疑,乃至……厌恶。我格格不入的言行举止,
我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无法融入他们圈子的局促,
都成了我“粗鄙”、“上不得台面”的铁证。“薇薇才是我们精心培养的女儿,优雅高贵,
识大体。你……”赵美玲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话语,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在外面野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别出去给我们沈家丢人。”于是,仅仅一个月。
我就从“失而复得的珍宝”,变成了沈家需要藏起来的“污点”,
被打发到这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佣人送来的饭菜是冷的、馊的。
沈薇薇“不小心”打碎的花瓶,会“恰好”是我路过的地方。沈国华生意不顺,
赵美玲打牌输钱……所有的不如意,最终都会归结到我的头上。“自从她回来,
家里就没顺过!真是个扫把星!”赵美玲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今天,
沈薇薇穿着百万婚纱,即将嫁入顶级豪门顾家,走向她人生最辉煌的顶点。而我,沈念,
穿着洗得发硬起球的旧毛衣,蜷缩在阴暗的阁楼,像一只被遗忘在角落的老鼠,
咀嚼着名为“命运”的苦涩残渣。楼下,婚礼进行曲进入了**段落。
司仪用激动得发颤的声音宣布:“现在,请我们美丽的新娘,沈薇薇**,
向在场的至亲好友,分享她此刻的幸福!”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沈薇薇接过话筒,
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她微微侧身,目光扫过全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而,
那目光在掠过我这扇阁楼小窗时,似乎有极其短暂、极其微妙的一顿。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近乎残忍的甜美。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声音透过昂贵的音响设备,清晰地传遍花园每一个角落,也清晰地穿透薄薄的楼板,
钻进我的耳朵里:“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能嫁给明轩,
得到爸爸妈妈和所有亲友的祝福,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她顿了顿,
声音里忽然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营造出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但是……在这样幸福的时刻,我心里……却始终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和难过……”她抬手,
轻轻拭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泪,这个动作引得场下不少女性宾客发出心疼的叹息。
记者们的镜头瞬间拉得更近,闪光灯更加密集,敏锐地捕捉着这即将到来的“感人”桥段。
沈薇薇的目光,这一次,精准地、毫不避讳地,带着一种悲悯和委屈,
直直地投向了我所在的阁楼小窗!仿佛能穿透那肮脏的玻璃,看到里面蜷缩的我。
“我的姐姐,沈念……”她的声音充满了“真诚”的痛苦,“她今天没能来到现场,
分享我的喜悦……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对我有怨气。毕竟……毕竟她在外漂泊了二十年,
受了很多苦……而我,却代替她,享受了本属于她的富贵和父母的宠爱……”她的话语,
像裹着蜜糖的毒药,瞬间引爆了全场!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复杂地看向阁楼方向。
记者们更是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那扇不起眼的、象征着“灾星”的小窗!“半年前,姐姐被找回来,
我们全家都很高兴,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她回家……”沈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情真意切,
“可是……姐姐似乎……并不喜欢我。
她总是用很冷的眼神看我……甚至……甚至在一次争吵中,
她……她诅咒我……”她恰到好处地停顿,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
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诅咒我……婚姻不幸……所托非人……”沈薇薇的眼泪终于“恰到好处”地滑落,
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被伤害的痛苦,“我知道,姐姐是恨我占了她二十年的位置……可是,
爸爸妈妈是无辜的,明轩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样诅咒我呢?
今天是我的婚礼啊……”完美的控诉!完美的表演!
她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忍辱负重、被“恶毒真千金”嫉妒诅咒的可怜小白花!而我沈念,
成了那个心胸狭隘、忘恩负义、见不得别人好的灾星!所有的闪光灯和镜头,
所有的鄙夷和唾弃,在这一刻,如同无形的枷锁,狠狠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要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滔天的恨意和巨大的屈辱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死死抠着冰冷的窗框,指甲几乎要嵌进腐朽的木头里!
看着楼下沈薇薇那张在泪水和闪光灯下显得愈发圣洁无辜的脸,
看着她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得逞的弧度,看着沈国华和赵美玲一脸“心疼”地搂住她安慰,
看着顾明轩皱着眉、厌恶地瞥了一眼阁楼的方向……“沈薇薇!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刻骨的恨意,“你不得好死!
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顾明轩就是个眼瞎的蠢货!你们沈家迟早要完蛋!……”我诅咒着!
用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濒临绝境的野兽,
对着猎人的方向发出最后的、徒劳的咆哮!恨意如同实质的火焰,焚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就在这恨意达到顶峰的瞬间——嗡!!!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到极致的电流,
猛地从我头顶贯穿而下!如同九天寒冰瞬间冻结了沸腾的岩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