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圈的人都知道,想要在圈内站稳脚跟,就去求陆景辞一夜温存。
他的点头,是一步登天的捷径。
飞机驾驶室的操作杆凉得硌手,却总被暧昧的喘息和制服的摩擦捂热。
直到两个月前,他为一个实习生空姐停了所有私飞。
看热闹的这才回过神,这金牌机长是遇上真爱了。
女儿趴在我膝头,软乎乎的声音带着好奇:“妈妈,爸爸跟那个漂亮姐姐在驾驶舱里,衣服都解开了,还一直亲亲……”
我抹去汹涌而出的泪,
八年里那些深夜的抵死缠绵,他咬着我的耳垂说“只对你破例”的低喘。
原来全是骗我的。
那晚他扣住我腰,要往那间弥漫着情欲味道的驾驶舱去。
我不自觉躲开,他眼底的**瞬间被怒火取代:
“许念初,多少空姐盯着副驾的位置,你装什么清高?”
我含泪承受他的索取,
结束后,我颤抖着翻出那个加密的电话:
“你不是说,这整片天都归你管吗?要是你的承诺还作数,就带我走!”
…………………
后院私人飞机上是陆景辞和他刚领进门空姐的缠绵声。
屋内是女儿发烧到四十度难受的**声。
只因林舒悦说了一句缠绵的时候不喜欢被外人打扰,他把陆家上下全封锁了。
尽管他知道女儿肺炎复发还发着烧。
深夜里,我用凉水给女儿擦拭了一个小时的身体,体温才勉强降下来。
天快亮时,卧室门被打开,陆景辞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甜腻刺鼻的香水味。
他躺在床上,大手落在我腰上试图把我搂在怀里。
下意识的恶心让我往床的另一边移了移,让他扑了个空。
陆景辞斜睨着我,不悦道:“念初,别耍小性子,你没这个资本。”
我心头一颤。
结婚七年,他总说晚上要应酬陪客户,可每次回来身上的香水味和白衬衫上的口红色号都不同。
女儿呦呦三次肺炎住院,他一次都没出现在过医院走廊。
就连上周女儿幼儿园办亲子运动会,他答应会来,最后还是我一个人等到结束。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去陪林舒悦给她的宠物狗过一周年生日了。
我怨过他,曾无数次在深夜拟过离婚协议。
可每次看到呦呦攥着几张他仅有的照片喊爸爸,我又默默删掉了存档。
我想着等他玩儿够了,他总会回家,孩子不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我忘了,守着一个空壳家庭,不仅是我,孩子眼中的光也会一点点暗淡。
这一次,我不想再拖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桌子上。
陆景辞坐在书桌前,看着这封协议书勾了勾嘴角:“许念初,你如果想让我多陪陪你可以直说,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窗外传来林舒悦和女儿说话的声音。
“阿姨你找谁呀。”女儿问道。
林舒悦摸着肚子道:“我肚子里有你的小弟弟,我来找你爸爸。”
“你又不是我妈妈,你肚子里的为什么会是我弟弟呢?”
陆景辞顿时大惊失色。
他答应过我,不管在外面怎么风流,绝对不会影响到女儿。
现在,他连这个承诺也打破了。
女儿出生的前一天,我发现他藏在西装内衬里的口红时,他是这样的轻描淡写:“诗妤,你该懂我的,我这个工作你也知道,避免不了跟女人打交道,你放心工作是工作,我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孩子。”
那时的我攥着那件衬衫,指节泛白到发痛,却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陆景辞当初捧着钻戒求娶我的时候,眼睛亮得像落满星星:“念初,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赚钱的机器。”
不过短短五年,他依然是众人艳羡的陆总,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过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