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等我离婚让位,他却失控索吻

京圈等我离婚让位,他却失控索吻

主角:祝常思叶凌川
作者:任风眠

第4章

更新时间:2025-09-10

“好久不见。”

祝常思抬起左手,礼貌地举杯回敬。

动作间,披在肩头的外套悄然滑落,露出手腕上的蝴蝶手链——

顶级翡翠特有的光华在灯下流转,通透深邃,仿佛蕴着一汪活水。

刹那将另一条手链衬托得黯淡无光。

祝瑶脸上的甜美笑容僵了一瞬。

眼底飞速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

没等祝瑶开口,她身旁那个女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女人声音尖利,带着熟悉的刻薄:

“哟,祝常思,从高中到现在,你这爱模仿瑶瑶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改啊!”

祝常思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田莉,祝瑶的忠实跟班。

高中时,就总跟在祝瑶身后,一口一个“乡下土包子”地嘲讽她。

“莉莉,别乱说。”

祝瑶柔声制止,无辜地看向她,“姐姐别误会,只是……只是我们喜好相似,是我总喜欢学着姐姐罢了。”

祝常思笑了笑。

被接回京城后,祝家不舍得送走养了十五年的祝瑶,便让两人一同留下。

于是,她成了“姐姐”。

明明同一天出生,她却凭空多了一个需要处处谦让爱护的妹妹。

“喜好相似?”

田莉冷哼一声,“高中那会儿,常思一个乡下刚来的土妞,穿衣服、梳头发,哪样不是学你……”

“只有一事无成的人,”祝常思平静地打断她,声音清晰,“才会把十年前嚼过的舌根,翻来覆去地挂在嘴边。”

田莉瞬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拔高声音:

“我嚼舌根?那你事业有成?这么成功还戴条假货撑场面?!”

“好了莉莉!”祝瑶连忙拉住她,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别说了……”

“你说清楚。”祝常思静静看着她,目光清凌,“谁戴的,是假手链?”

这边的争执闹开,引来不少探究。

祝瑞泽见状,走过来,习惯地将祝瑶护至身后:“怎么了,瑶瑶?”

祝瑶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事,哥哥……是我不好。”

祝瑞泽是大伯家的孩子,双胞胎中的弟弟,年幼时就是个混世魔王。

见祝瑶如此,他不耐烦地瞪她一眼:“祝常思,你又欺负瑶瑶!见着她的好东西就抢。她性子软,你让让她怎么了?”

又是她要让着祝瑶。

这番说辞,她都听腻了。

祝瑶拉着祝瑞泽的手臂:“算了,哥哥,我们走吧……是我不该……”

“不能走。”

她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我跟着婆婆迎宾,来往的宾客都看见了这条手链。”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不说清楚,传出去说叶家少夫人戴的是假货,伤了叶家脸面,那可不好。”

祝瑶忽然抬头,泪眼婆娑:“凌川哥哥……”

叶凌川面色沉冷如霜,不知何时已走下楼梯,正缓步穿过人群。

无形的威压随着他的脚步弥漫开来,周遭瞬间安静了几分。

祝瑞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向祝常思的手腕:“凌川,这链子是你送出去的东西!你来说,到底哪条是真的?”

叶凌川的目光在她手腕上那抹翠色停留一瞬,随即淡漠地移开。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条手链,我只会送给叶太太。”

话音落下的瞬间,祝瑶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祝瑶勉强一笑,跑了出去。

“瑶瑶!”

祝瑞泽狠狠剜了她一眼,满是责怪,立刻追了出去。

一场风波,竟以如此平淡又极具讽刺的方式,戛然而止。

叶凌川未置一词,转身离开,迈往祝瑶离开的方向。

没有多看她一眼。

……

宴会临近尾声。

奢华的休息包厢内,水晶灯折射着冰冷的光。

秦淑敏端坐在主位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落在垂手侍立的祝常思身上。

“听说,你和瑶瑶闹了点不愉快?”

她语气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语含敲打:

“瑶瑶那孩子,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到别人仿得好看的物件,买着玩的。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和她计较。”

祝瑶和她同岁。

一样大的年纪,在所有人眼里,祝瑶却永远是那个需要被原谅、被呵护的“小孩”。

祝常思垂着眼睫:“是。”

没有辩解,没有质问。

秦淑敏看了眼这个儿媳。

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也累了一天,和凌川一起回去休息吧。”

祝常思应下,又道:“是。谢谢妈体谅,您也早些休息,保重身体。”

待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淑敏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助理徐雁:“这孩子,真够倔的……两个倔种碰一块了。”

徐雁应了几声,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接话。

老板的家事,水深得很。

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少掺和为妙。

只是心里忍不住琢磨:老板口中的“两个倔种”,指的究竟是祝常思和祝瑶呢,还是……祝常思和那位同样一身反骨的叶家二少爷?

……

酒店大厅暖气开得足,一出门,冬夜的寒气犹如刀锋。

黑色宾利似乎停在门前等了有一会儿。

祝常思拉开车门钻进去,一上车,暖意扑面而来,车内的人却隐隐散发着冰凉气息。

叶凌川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厢里萦绕着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气。

和祝瑶身上的一模一样。

哄了这么久,叶二少还真是耐心十足。

车疾驰在路上,窗外霓虹化作模糊流动的色块。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划破凝滞的空气:“妈和你说了什么?”

祝常思:“没什么。”

“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忽然开口,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探究:“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祝常思沉默片刻:“今天,谢谢。”

哪怕只是为了维护叶家的脸面。

哪怕他后面去安抚了跑出去的祝瑶。

他终究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护了她“叶太太”这个虚名。

“谢谢?”

叶凌川倏然睁眼,侧过头睨她,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弧度,“我说的是,这条手链,我只会送给叶太太。”

他道:“你是吗?”

一瞬间,她心脏仿佛被什么紧攥,泛起一阵尖锐的痛楚。

“对,”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酸涩,“我不是。”

离婚后,她就与叶太太这个称呼彻底无关。

她不再看他,低头去解手腕上那串手链。平稳减震的车厢里,她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卡扣几次从指尖滑脱。

终于,她解下来,将手链递给他:“手链还给你。离婚协议……”

“死掉的蝴蝶。”

男人看也不看,打断她,“垃圾。”

他的声音漠然得没有一丝温度。

“扔了吧。祝常思,叶家不收垃圾。”

祝常思霎时红了眼。

她十五岁前在乡下,如野草般长大。

回到祝家后,如履薄冰。

嫁入叶家,也不过是从一个透明人,变成另一个更昂贵的透明人。

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给她依靠。

那条手链她后来知道了价格,1205万港币。

没有传言中三千万那么浮夸。

但,她敢扔吗?

她有底气吗?她扔得起吗?

最终,她只能将手链用力攥在掌心,冰冷的翠玉几乎要嵌进她的血肉。

她开口,嗓音微哑:“我要下车。”

叶凌川抬眼望向她,眸中满是寒光。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重复一遍:“叶凌川,我要下车。”

男人拧眉,语气不耐:“天寒地冻的,想把自己冻成冰雕?”

“听您叶二少的,”祝常思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找个垃圾场,扔垃圾。”

叶凌川脸色蓦地沉下来:“……停车!”

车停下来,将她放在路边,扬长而去。

凛冽的寒风将她包裹,残忍又自由。

她在路灯下孤零零地站了一会儿,叫了辆车去医院。

茫茫天地,偌大京城,除了这里,竟然无处可去。

只有医院。

因为那里,躺着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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