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了口气。
「罢了,你向来如此记仇。」
「不过,朕不会容许你伤害她。」
我抬眸,对上他笃定的视线。
「我何时...为难过她?」
「你让婢女跪在凤鸾宫外,不就是在为难她吗?」
「她一个小姑娘,父母家人皆不在身侧。」
「她只有我。」
沈长绪,你是否忘记了,我也是如此。
心口疼的厉害,我拂落铜镜,极力克制着喉间的腥涩血气。
「滚出去。」
「朕是纵的你太过放肆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称「朕」。
我拔出剑,逼着他退出房门。
转身的那一刻,长剑落在地上,我捂着嘴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我看着满手的鲜血和地上的破碎镜片,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我休息了几日,醒来时阳光正好,我罕见的想出去走走,恰好遇见了齐玉簪和沈长绪。
她荡着秋千,沈长绪伸出长臂护着她。
她笑的好明媚,怪不得,冷漠如沈长绪,也会为之而心动。
「这个姐姐是谁?怎得不曾见过?」
沈长绪收回手,有些犹豫。
「她...是朕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