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想起什么似得，连忙跟江明月道歉：“明月，这次先给晴晴，下次再给你买一条。”

江明月听着，心再度冷凝。

这条项链，是蒋暮州用她画的设计稿亲手打造。

世上仅此一条。

她期盼了那么久，如今又因为蒋晴晴一句撒娇而给了出去。

“没关系，她想要的都给她吧，我都不要了。”

最后一句话，江明月咬得极重。

蒋暮州没来由一阵心慌：“明月，晴晴还小，你没必要和她计较。”

他连忙示意服务员端上一个精致的蛋糕，“这是晴晴花了一下午时间亲手为你做的蛋糕，你就原谅她吧。”

蒋晴晴表情乖巧的道歉：“小婶婶，对不起，你许愿吧，我不抢你的东西了。”

蒋暮州也用目光催促江明月，示意她许愿。

江明月深吸了口气，刚走到蛋糕面前，还没来得及闭上双眼许愿。

一股大力突然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将她的脸按进了蛋糕里。

瞬间，锋利的刀片划开她右脸颊的皮肤，刺痛感猝然炸开——

“啊！”

江明月尖叫着抬起脸，慌张挥手想要找到支撑。

可混乱中，她只听见蒋晴晴的尖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以及蒋暮州焦急的叮嘱：“晴晴抑郁症又犯了！明月，你先等救护车，我得马上送晴晴去医院！”

随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远离……

餐厅服务员手忙脚乱地拿来医药箱，替江明月擦去奶油，包扎伤口。

她怔怔坐在原地，看着蒋暮州离开。

泪水混着鲜血滑落，她心里一片死寂。

早该习惯的。

习惯被他忽视丢下。

也习惯，永远做他的第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