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下乡插队前,偷走了我的京大录取通知书和笔友程望津的信。她顶替我成为天之骄女,
和程望津爱得轰轰烈烈。而我,则被逼去了最艰苦的西北大营受尽煎熬。
好在**着一手绝佳的枪法立下大功,提前返城,在全校师生面前揭穿了她。
我和程望津重归于好,继妹被学校开除,后来病死在劳改农场。本以为大仇得报。
可毕业分配工作之际,待我一向温柔的程望津却抱着继妹的黑白照片将我推下高楼。
“是你一手毁了菲菲,你就该给她抵命!”再睁眼,正是继妹潜入我房间,
偷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1“咔哒。”门锁轻响,我猛地睁眼。鬼鬼祟祟推门而入的,
是我继妹祁菲菲。她以为我睡熟,轻手轻脚从我书桌抽屉里拿出京大录取通知书,塞进怀里,
又换上一份伪造的下乡通知。上一世,祁菲菲就是这样偷走了我的人生。在她转身欲走时,
我才缓缓坐起,冷声开口。“你在我房间做什么?”祁菲菲身体猛地一僵,
转过身时脸上血色尽失。“姐、姐姐……我睡不着,想来和你说说话。”我没有开灯,
一步步逼近她。“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来做贼的。”祁菲菲吓得连连后退。“姐姐,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好姐妹啊,我只是担心你失眠!”她眼眶一红,泪水说来就来。
我心中冷笑。“既然不是偷东西,那你怀里揣着的是什么?拿出来。
”祁菲菲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瑟缩着不敢动。我没了耐心,
直接伸手一把从她怀里将那个信封扯了出来。正是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祁菲菲瞬间没了底气,
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哀求“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一时糊涂!
”“我太羡慕你了,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我……我只是嫉妒,我不是故意的!
”若是上一世的我,或许真的会心软。但死过一次的人,总该学到点教训。“只是嫉妒?
”我轻笑一声,甩开她的手。“你敢说,你没有篡改下乡报名信息,
把我弄到最苦的西北大营去?”“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顶替我去京大,好和程望津在一起?
”“程望津”三个字一出口,祁菲菲崩溃瘫坐在地。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程望津给你写的情诗,现在还在你枕头底下压着吧?”“一边以笔友身份迷惑我,
一边和你打得火热,你们这对狗男女,演得真好。”祁菲菲彻底面如死灰。我懒得再废话,
直接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朝她打了下去。“啊!”祁菲菲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没有留情,下了死手。“这一下,是替我错失的大学时光!”“这一下,
是为我在西北黄沙里受的磋磨!”“还有这一下,是为了我被你们这对狗男女践踏的真心!
”声响很快惊动了父亲和继母刘燕。他们冲进来,看到的就是我状若疯魔地殴打祁菲菲。
“你疯了!”父亲怒吼一声,冲过来夺走了我手里的鸡毛掸子。刘燕则抱着祁菲菲哭天抢地。
“我的好闺女啊,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祁潇,你这个小**,你安的什么心啊!
”2刘燕一边哭骂,一边手忙脚乱地检查祁菲菲的伤势。父亲铁青着脸,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手都在抖。“你看看你做的混账事!她是**妹!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我冷冷地看着他,将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扔到他脸上。“你该问问你的好女儿,
她先对我做了什么混账事!”父亲被砸得一愣,捡起地上的通知书。“什么意思?
”刘燕见状,立刻恶人先告状,“还能为什么,她就是见不得菲菲好,嫉妒妹妹得宠,
心黑透了!”祁菲菲也适时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哽咽道,“爸,不怪姐姐,
是我吵了她睡觉……”她这副白莲花模样成功激起了父亲的保护欲,
他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严厉。“祁潇,不管发生了什么,打人都不对,给**妹道歉!
”我简直要气笑了。“爸,你堂堂一个党员干部,确定要我和小偷道歉?”“你怎么不问问,
她半夜来我房间,到底是为了‘说说话’,还是为了偷走我的录取通知书,
再把我弄去鸟不拉屎的西北大营,自己顶替我去上大学!”此话一出,父亲和刘燕都愣住了。
祁菲菲的更是头也不敢抬地装死。刘燕先反应过来,尖声反驳。“你胡说八道!
我闺女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这是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我走到书桌前,一把拉开抽屉。“她把我真正的录取通知书偷走,
换上了一份伪造的下乡通知。爸,你自己看。”父亲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件,。
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兹派祁潇同志,
前往西北建设兵团报到。“这……这是怎么回事?”父亲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猛地回头,
死死盯住祁菲菲。刘燕也傻了眼,“菲菲,这……”祁菲菲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只会哭着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冷笑逼近,
“那你口袋里模仿我签名的下乡报名回执,又是什么?”刘燕手忙脚乱去摸她的口袋,
果然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条。打开一看,罪证确凿。刘燕捏着纸条,心虚地不敢吭声了。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祁菲菲,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啪!”“你这个孽障!
你竟然做出这种事!”3祁菲菲被打得摔倒在地,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从小到大,父亲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爸……”“别叫我爸!
我没有你这种恶毒的女儿!”父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偷你姐姐的通知书,
还想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你是想让她死在外面吗!”刘燕心疼女儿,
赶紧扑过去护住祁菲菲,哭着求情。“老祁,菲菲她也是一时糊涂!她年纪小思想单纯,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她都十八了!”父亲怒极反笑,“能做出这种歹毒之事,
你跟我说她不懂事?”他转向我,脸上满是愧疚和心疼。“潇潇,是爸爸对不起你,
刚刚让你受委屈了。”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上一世,也是在我揭穿祁菲菲之后,
他才表现出这副愧疚的模样。可当祁菲菲声泪俱下地忏悔时,他的心又偏了。“爸,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平静地开口。“通知书虽然找回来了,
但下乡的名额已经被她用我的名字报上去了,明天就得走。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
”这个年代,组织分配下来的任务,是不可能说改就改的。听到这话,
祁菲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对呀,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木已成舟,
不得不去西北的人,还是我。刘燕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珠子一转,立刻打起感情牌。“潇潇,
你看事已至此,要不……你就先去?”“菲菲她知道错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让让妹妹吧!
”我看着她惺惺作态的嘴脸,恶心得要吐出来。“要去,你们去。我,祁潇,
京大的准大学生,凭什么要去穷乡僻壤浪费我的青春?”父亲为难地搓手,
“可是报名信息……”“报名信息上写的是‘祁潇’,”我当即打断他,
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祁菲菲,“可谁能证明,我就是‘祁潇’呢?
”我的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我走到祁菲菲面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你去西北大营风吹日晒受苦受难,
等我从京大风光毕业了,说不定会发发善心,去看看你的坟头草长了多高。
”祁菲菲的瞳孔猛地收缩,浑身抖得像筛糠,尖叫起来。“不……我不要!妈,爸,我不去!
”我直起身,望向震惊的父亲。“爸,我们家,到底谁是祁潇,谁是祁菲菲,
不一直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4亲生母亲去世后,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明,
一直由父亲保管。而祁菲菲,是刘燕带来的拖油瓶,户口至今还在乡下老家。
只要父亲一句话,我就可以变成“祁菲菲”,而她,就必须是那个要去西北大营的“祁潇”。
刘燕反应过来,疯了一样扑过来想抓我的脸.“你这个小**,想害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冷眼看着她又去扯着父亲撒泼耍赖。“爸,你自己选吧。
”“是让你的亲生女儿,去那个九死一生的地方,让你恶毒的继女,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
”“还是拨乱反正,让做错事的人,去承担她该承担的后果。”我把选择权,
交给了这个我血缘上的父亲。这也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父亲的脸色阴晴不定,
目光在我与哭天抢地的刘燕母女之间来回逡巡。刘燕抱着他的腿,哭得肝肠寸断。“老祁,
你不能这么做啊!菲菲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祁菲菲也哆嗦着爬过来,拽着父亲的另一条裤腿。“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想去西北,那里吃不饱穿不暖……”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是我看了二十年的戏码。
上一世,每当我与祁菲菲有争执,无论对错,最后被要求顾全大局、退让妥协的人,总是我。
父亲的口头禅就是,“你是姐姐,当然要让着妹妹。”可他忘了,
我也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女儿。我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判决。终于,父亲揉揉太阳穴,
疲惫地挥了挥手。“好了,都别哭了。”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潇潇,这件事,
是菲菲不对。”“但是……她毕竟娇养惯了,身体又弱,怎么能去西北那种地方受苦?
你一些独立,身体又结实……”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所以呢?”我问。
“爸知道委屈你了。”他艰难地开口,“你先去,爸保证,最多一年,
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到时候,爸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补偿你,好不好?”呵呵。上一世,
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他在我毕业前夕落马,自身难保,
而我死在了他一心袒护的宝贝继女手上。何其讽刺。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了。“好啊。”我轻声开口,不怒反笑。
父亲和刘燕母女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既然爸都这么说了,
我当然听您的。”我乖巧地点点头,“大学不上就不上了,我去西北受苦,也算是锻炼自己,
为国家做贡献了。”刘燕和祁菲菲眼中闪过狂喜,父亲也露出欣慰的表情。“好孩子,
爸就知道你最懂事。”“不过,”我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5“你说。
”“我不能白白吃苦。”我伸出五根手指,“五千块,算是买断我青春的补偿。”五千块,
在这个年代是一笔巨款。父亲的眉头瞬间锁死。“西北艰苦,我不多带点钱防身,
难道指望你们千里迢迢来救我?”我笑得天真无邪,“再说了,这是拿我京大的前途换的,
五千块不多吧?”刘燕立刻炸了毛。“五千块?祁潇你抢钱啊!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没有?”我笑容更冷,“我亲生母亲死前交给你的是什么,爸,你不会忘了吧?
”父亲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那笔钱是他代为保管,说等我出嫁时给我。可上一世,
这笔钱最后成了祁菲菲风光出嫁的嫁妆,而我连一个钢镚都没看到。“潇潇,
那笔钱是死期存款,现在取不出来……”父亲还在找借口。“取不出来,就去借。
”我寸步不让。“明天一早我就要走,见不到钱,我就去找街道办的叔叔阿姨们评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