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个画家，但他最出名的作品，是我那个只会当艺术裁缝的继姐。

我继母把我的猫从二十楼扔了下去，她说「不过是个畜生」。我爸让我大度，

他说「**妹的前途，比一只猫重要」。可他们不知道，我重生了。

而那幅让她一举成名的画，画的是我和我妈，还有我那只被她摔死的猫。1.我的猫，汤圆，

不见了。那是一只很胖的橘猫，除了我谁都不让抱。我翻遍了整个屋子，

最后在阳台的角落里，看到了被挣断的牵引绳。我们家住二十楼。

我的血液好像在那个瞬间凝固了。客厅里，我的继母刘婉正和她的闺蜜们喝着下午茶，

炫耀她新买的包。「哎呀，婉姐，这可是V家今年的**款吧？真好看！」「一般般啦，」

刘婉故作矜持地拢了拢头发，「主要是我们家瑶瑶，

最近不是要参加那个什么‘星光杯’画展嘛，说是拿了奖就能直接保送A大美院，我寻思着，

也得给她点奖励不是？」我走过去，拿起那个据说能换来我继姐林瑶前途的包。皮质细腻，

logo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刘婉的脸色变了，她警惕地看着我，「林默，你想干什么？

」我没说话，从茶几的笔筒里抽出一把剪刀。「咔嚓。」一声脆响，

那闪着光的logo从中间断成了两半。时间静止了。刘婉的闺蜜们倒吸一口凉气，

捂住了嘴。刘婉本人，则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足足愣了三秒，然后爆发出穿透耳膜的尖叫。

「啊——！我的包！林默你这个疯子！」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我没躲，只是在她冲到我面前时，轻轻一推。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重心不稳，一**跌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手里那半个logo扔到她脸上。「奢侈品而已，」

我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能比一条命值钱吗？」「你……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想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

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我浑身的力气才被抽干，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我重生了。

重生在汤圆被从二十楼扔下去的这一天。上一世，我为了汤圆的死和刘婉大吵一架，

被我爸关了半个月禁闭。等我出来的时候，林瑶已经用我的画，拿到了「星光杯」的金奖，

成了小有名气的天才画家，风光无限。而我，因为「虐待」继母，名声扫地，

被送去了国外的野鸡大学，自生自灭。直到林瑶开画展，我才在展厅最中央的位置，

看到了那幅画。画上，年轻的女人抱着一只猫，笑得温柔。那是我妈妈，和我的汤圆。

是我十六岁那年，画的。可笑的是，画的落款，是林瑶的名字。我发了疯一样去揭发她，

可没人信我。他们说我是嫉妒，是想毁了妹妹的前途。最后，我被刘婉找来的人，

伪装成意外，死在了一场车祸里。重来一世，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刘婉，林瑶，

还有我那个好父亲。你们欠我的，欠我妈妈的，欠汤圆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2.我爸林建军回来的时候，客厅里一片狼藉。刘婉坐在沙发上，

哭得梨花带雨，她那几个闺蜜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地控诉我的「暴行」。「建军啊，

你可算回来了！你快看看林默干的好事！」「婉姐好心好意地，她倒好，上来就剪了包，

还推人！」「就是啊，这孩子心理也太阴暗了，是不是嫉妒瑶瑶啊？」

我爸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只报废的名牌包，

又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婉，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行了，都别说了。」他挥挥手，

把那几个拱火的闺蜜请了出去，然后才走到刘婉身边，拍了拍她的背。「多大点事，

哭成这样。不就是一个包吗，我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一切都只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我心里冷笑。这就是我的父亲，林建军。

一个永远在和稀泥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有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平息争端。

而那个最简单的方式，通常就是牺牲我。刘婉抽抽噎噎地说：「这不是包的问题！

是她的态度！建军，你都不知道她刚才有多吓人，她……」「好了好了，」林建军打断她，

「林默呢？让她出来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刘婉立刻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泪，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推开门，走了出去。「爸。」林建军看到我，脸色沉了下来，

「给你刘阿姨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平静地问。「你剪了她的包，还推了她，

你不该道歉吗？」他质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她把我的猫从二十楼扔下去了，她该做什么？」我反问。林建军愣住了。他看向刘婉，

刘婉的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没有！谁看见了？你别血口喷人！」「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视频里，刘婉鬼鬼祟祟地打开阳台的门，

拎着一个不断挣扎的猫包，毫不犹豫地扔了下去。角度很刁钻，

是我提前在客厅的绿植里藏好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的。上一世，就是因为没有证据，

我才百口莫辩。这一世，我早有准备。林建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刘婉也慌了，

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你……你居然监视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收起手机，冷冷地看着她。气氛一时有些僵持。林建军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再次和稀泥。「好了，这件事是你刘阿姨不对。林默，你刘阿姨也是为了瑶瑶好，

瑶瑶对猫毛过敏，你是知道的。她马上要比赛了，不能出一点差错。」我听笑了。又是这样。

又是这套说辞。为了林瑶，所以一切都可以被原谅。「所以，为了林瑶的前途，

我的猫就该死，是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林建军的脸上。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爸，」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今天，要么她滚，

要么我滚。」3.「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林建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是觉得我在挑战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刘婉见状，立刻又开始她的表演。

她捂着心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建军，你听听，

你听听……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

到头来……到头来还要被一个孩子赶出去……」我看着她浮夸的演技，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姐，奥斯卡真的欠你一座小金人，最佳「茶艺大师」奖非你莫属。「林默！」

林建军果然吃这一套，他怒吼道，「你给我回房间去！好好反省反省！」我没动。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八年「父亲」的男人。「爸，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愣了一下。「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林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刘婉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我妈去世后不到半年，

他就把刘婉和林瑶接进了家门。美其名曰，怕我一个人孤单，需要人照顾。可自从她们来了，

这个家就再也没有我妈的痕迹了。我妈生前最喜欢的兰花，被刘婉嫌不吉利，扔了。

我妈给我织的毛衣，被林瑶说土，剪了。现在，连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汤圆，

也被刘婉从二十楼扔了下去。「你还记得我妈吗？」我轻声问，像是在问他，

也像是在问自己。林建军的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知道，他心虚。就在这时，

林瑶回来了。她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背着画板，青春洋溢。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乖巧的笑。「爸，妈，姐，我回来了。咦，这是怎么了？」

刘婉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到她女儿怀里，开始新一轮的哭诉。「瑶瑶，

我的好女儿，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就要被你姐姐欺负死了！」

林瑶听完刘婉添油加醋的控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心疼。她走到我面前，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就算她有不对的地方，她也是长辈啊。

而且，她也是为了我……我马上就要比赛了，医生说猫毛会加重我的过敏，影响我发挥的。」

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失去汤圆很难过，但是，一只猫怎么能和我的前途相比呢？姐，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好一个「懂事一点」。上一世，他们也是这么对我的。用「懂事」

和「大局」来绑架我，让我一次又一次地退让。我看着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突然笑了。

「林瑶，」我走到她面前，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猜，

我刚刚在楼下垃圾桶里，捡到了什么？」林瑶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

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汤圆的项圈，上面挂着一个银色的铃铛。

这是我亲手给它戴上的。「它好像不太喜欢二十楼的风景，」我把铃铛放在她手心，「所以，

它自己跑回来了。」林瑶的手抖了一下，铃铛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又孤单的响声。

她的脸色，比林建军的还要白。因为她知道，汤圆根本没有死。我骗了他们。4.没错，

汤圆没死。重生回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冲下了楼。感谢老天，我们家楼下是一片厚厚的草坪，

汤圆那身肥肉也起了缓冲作用，它只是摔断了一条腿，蜷缩在灌木丛里瑟瑟发抖。

我把它送到了宠物医院，安顿好之后，才回来演了这么一出。我就是要让他们以为，

他们已经得手了。人只有在放松警惕的时候，才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林瑶显然被我吓得不轻，

她看着地上的铃铛，半天没回过神。刘婉还在那儿干嚎：「瑶瑶，你别怕，有妈在！这个家，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爸林建军被吵得头疼，他揉着眉心，对我下了最后通牒。「林默，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给你刘阿姨和妹妹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第二，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

他以为他还能像上一世那样拿捏我。「好啊。」**脆利落地回答，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转身回房，拖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其实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不过几件衣服，和我妈的一些遗物。这个所谓的家，早就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我拖着箱子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林建军一脸错愕，大概没想到我真的会走。

刘婉的表情从得意转为惊慌，她可能意识到，如果我走了，谁来当这个家的出气筒和提款机。

哦，忘了说，我妈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大笔信托基金，

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菲的生活费打到我的卡上。而这张卡，一直由我爸「代为保管」。

只有林瑶，她看着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窃喜和恶毒。她大概以为，我走了，这个家，

我爸的爱，还有我妈留下的钱，就都是她的了。天真。「爸，」我最后叫了他一声，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滚，那以后，我的生活费，就请你不要再‘代为保管’了。」

林建军的脸色彻底变了。「还有，」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的视频，我已经备份了。

如果明天我的卡没有解冻，我不保证它会不会出现在某些家庭纠纷调解节目的邮箱里。」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了十年的家。走出单元门，

外面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我打车去了宠物医院，接到了我的汤圆。小家伙腿上打着石膏，

看见我，委屈地「喵呜」了一声，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我抱着它，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从今天起，我只有它了。也幸好，我只有它了。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居室，不大，

但很温馨。安顿好一切后，我打开了电脑。屏幕上，是「星光杯」全国青年画展的官网。

最醒目的位置，挂着林瑶的照片和她的参赛作品。那幅画，叫《暖阳》。画上，

年轻的女人抱着一只猫，坐在窗前，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静谧。真美啊。

美得像一个笑话。我点开投稿邮箱，将一个文件夹发送了过去。文件夹里，

有这幅画的高清原图，创作于三年前，文件的创建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我和我妈的合照，照片上的女人，和画里的女人，一模一样。以及，我用我的小号，

在三年前发布在某个小众艺术论坛的帖子，帖子里，详细记录了这幅画的创作心路。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抱起汤圆。「汤圆，我们回家了。」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位置，

该调换一下了。5.我离家出走的消息，第二天就在我们那个小小的家族群里炸开了锅。

各种叔伯姑姨，平时八百年不联系，这时候都冒了出来，一个接一个地给我爸发消息。

【大哥，怎么回事啊？默默那孩子多乖啊，怎么会离家出走呢？】【就是啊，建军，

你可别犯糊涂，那孩子可是嫂子唯一的血脉啊！】【婉华（我妈的名字）要是泉下有知，

得有多伤心啊！】我爸被这些消息轰炸得焦头烂额，只好在群里发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解释。

【各位费心了，是林默这孩子青春期叛逆，跟我闹了点小别扭，我已经让她刘阿姨去劝了。

小孩子嘛，过两天气消了就回来了。】我看着手机屏幕，差点笑出声。

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嘴上说着让刘婉来劝我，实际上，我的手机安静得像块板砖，

连个骚扰电话都没有。他们巴不得我永远别回去呢。不过，他们不找我，不代表我就会闲着。

我用新买的手机卡，给我那个「德高望重」的大伯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开始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重复一句话。「大伯，我爸不要我了……他为了后妈，

把我赶出来了……」我大伯是个很传统的老人，最重香火传承，也最疼我这个侄女。

我妈去世后，也是他一直护着我，才没让刘婉把我拿捏得太死。果然，电话那头，

我大伯气得拍了桌子。「混账东西！反了他了！默默你别怕，告诉大伯你在哪儿，

大伯现在就去接你！」我抽抽噎噎地报了个地址，然后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租的公寓楼下。大伯风风火火地冲上来，

看到我红着眼睛抱着一只打了石膏的猫，他老人家的眼圈也红了。「好孩子，受委屈了。」

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当然，是装的。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这个道理我上辈子死得太早，没来得及明白。大伯把我安顿在他家，又请了保姆专门照顾我。

看着我苍白的小脸和汤圆腿上的石膏，他心疼得不行，当场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林建军！你长本事了啊！为了个外人，把自己亲闺女赶出家门！

我告诉你，默默从今天起就住我这儿了！你那个家，她不稀罕回！」「还有，

婉华留给默默的信托基金，你马上给我转到默默自己的卡上！你要是敢动一分钱，

我就去法院告你侵占！让你在画协身败名裂！」我爸在电话那头屁都不敢放一个。挂了电话，

大伯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默默啊，你也别怪你爸。他就是那个性子，软弱。

以后有什么事，跟大伯说，大伯给你做主。」我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软弱？不，

他不是软弱，他只是自私。他所有的软弱，都只是为了让他自己能过得更舒心。当天下午，

我的银行卡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一笔七位数的款项到账。是我妈留给我的信托基金，

一分不少。我看着那串数字，第一次感觉到了金钱带来的安全感。有了钱，就有了底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相当惬意。白天在大伯家养精蓄锐，晚上就上网冲浪，

欣赏林瑶和她那群粉丝的表演。「星光杯」的初选结果出来了，林瑶毫无悬念地入围了。

她的那幅《暖阳》，在官网的投票通道里，人气一骑绝尘。粉丝们把她吹上了天。

【啊啊啊瑶瑶是什么神仙画手！这光影，这构图，绝了！】【画里的姐姐好温柔，

猫猫好可爱，看得我心都化了。】【只有我注意到瑶瑶的简介吗？A大美院附中的高材生，

人美画甜，粉了粉了！】林瑶也很会营业，她开通了微博，每天分享一些自己的「创作日常」

。今天是在画室里对着石膏像写生，明天是去郊外采风寻找灵感。

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精灵。一身飘逸的白裙子，

脸上是淡到看不出的伪素颜妆，手里拿着画笔，眼神忧郁地看着远方。那画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精神病院在拍宣传照。我看得津津有味，顺手截了好几张图，

做成了表情包。【姐的艺术，你们凡人识条铁。】【这该死的灵感，为何总是纠缠我。

】【45度仰望天空，我的眼泪就不会流下来。】我把这些表情包发给了我唯一的闺蜜，

周晴。周晴的回复很快就来了。【**！这姐们儿谁啊？戏这么多？当代行为艺术家？

】我：【我继姐，林瑶。】周晴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默爷，你受苦了。

】我回了她一个「你懂的」表情包。就在我和周晴插科打诨的时候，

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林**您好，关于您之前发送到「星光杯」

组委会邮箱的举报材料，我们已经收悉。经初步核实，情况比较复杂，

我们需要和您当面聊一聊。请问您明天上午方便吗？】我看着这条短信，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鱼儿，上钩了。6.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星光杯」

组委会的临时办公室。那是一间位于市中心写字楼里的会议室，装修得很气派。

接待我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自称是组委会的负责人，姓王。

王主任的态度很客气，但言语间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林**，请坐。」

他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开门见山。「你举报林瑶选手作品抄袭的事情，我们很重视。但是，

你也知道，‘星光杯’是国内最权威的青年画展之一，我们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指控，

就毁掉一个年轻人的前途。」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们不信我。或者说，

他们不愿意相信。毕竟，林瑶是他们这次比赛推出的「明星选手」，背后有资本在捧，

能给比赛带来巨大的流量和关注度。而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高中生。「王主任，」

我没有急着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指控，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三年前，在我个人博客上发布的帖子。

上面有这幅画的完整创作过程，从起稿到上色，每一步都有记录。博客的发布时间，

IP地址，都是无法伪造的。」「另外，」我点开另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母亲的照片，

我想，您应该能看出，画中的女人和我的母亲，有多么相像。」王主任的脸色变了变。

他拿起平板，仔细地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这……这确实……」「王主任，」我打断他，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林瑶的父亲，林建军，是市画协的副主席，在圈子里有些人脉。

你们不想得罪他，我理解。」「但是，艺术是纯粹的。如果连‘星光杯’这样的殿堂，

都可以容忍抄袭者的存在，那对那些真正用心创作的年轻人来说，公平何在？」我的话，

似乎触动了他。他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林**，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但是，

林瑶那边，也提供了她的‘证据’。」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是一些画稿，

和《暖阳》的风格很像，上面还有林建军的签名和指导意见。

「林建军先生亲自为他女儿的作品做了背书。他说，这幅画是林瑶在他指导下，

耗时半年完成的毕业作品。你博客上的那些，他说是你……窃取了林瑶的创作灵感和草稿，

然后恶意拼接的。」我听完，差点气笑了。好一个颠倒黑白！这对父女，

还真是天生一对的**。「我明白了。」我收起平板，站起身，「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我相信，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林**，」王主任叫住我，「这件事，

我们会再做调查。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希望你不要再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

以免对比赛造成不良影响。」这是在警告我了。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走出写字楼，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晴的电话。「晴晴，

帮我个忙。」「默爷您吩咐！」「帮我找个靠谱的**。」周晴愣了一下：「你要干嘛？

捉奸？」「不，」我看着远处那栋挂着林瑶巨幅海报的大楼，冷笑道，「我要送一份大礼，

给我那天才的继姐。」7.周晴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给我推来一个微信名片。

【金牌调查员老K，活好不粘人，包你满意。】我加了老K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