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把伪造父亲遗嘱的草稿,错发给了身为长子的我。“老头子的药换了,遗嘱改成全归我,
你签字就行。”我看着那份草稿,回了简单的三个字。“老宅子。”她立刻打来电话,
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划过黑板。骂我是扫把星,克死亲妈还想来克她,一分钱都不会给我。
我笑着挂断,转身走向父亲的ICU病房。还没走到门口,房产证的照片发了过来。
还有她气急败坏的语音。“房子给你!这事烂肚子里,老头子要是醒了,咱俩都得完蛋。
”01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张图片,还有一段语音。图片是父亲遗嘱的草稿,
字迹潦草,涂改痕迹很重。内容触目惊心:本人陈国强,死后所有股份、房产、现金,
全部由妻子刘翠芬和次子陈浩继承。长子陈宇,一分没有。紧接着是那条语音,
语气兴奋得有些颤抖。“老头子的药换了,遗嘱改成全归我,你签字就行。
”我点开图片放大,看着上面“陈宇”两个字被红笔狠狠划掉。笑了。这女人,
估计是想发给那个做律师的姘头,结果手一滑,发给了备注同样是“陈律师”的我。
我是陈宇,也是一名律师。不过,是被逐出家门五年的长子。我没急着揭穿,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回了简单的三个字。“老宅子。”那边沉默了整整一分钟。
估计是发现发错人了,正在家里吓得跳脚。很快,电话打了过来。**急促,像催命符。
我接起,还没开口,那边尖锐的声音就刺了过来。“陈宇!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敢要挟我?”刘翠芬的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耳膜生疼。我把手机拿远了点,语气平静。
“发错了吧?那这张图要是发到警察局,或者是发给老头子的公司董事会……”“你敢!
”她尖叫打断,随即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那是你亲爹!你想看着他死不瞑目吗?
”真好笑。换药的是她,改遗嘱的是她,现在跟我谈亲情?“老宅子。”我重复了一遍,
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房产证拍给我,过户手续我来办。半小时内我看不到照片,
这张遗嘱草稿就会出现在老头子的病床头。”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还有摔东西的声音。“行!陈宇,你行!”她骂骂咧咧,“你是扫把星,
克死亲妈还想来克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我笑着挂断。转身,
走向父亲所在的ICU病房。还没走到电梯口,房产证的照片发了过来。
还有她气急败坏的语音。“房子给你!这事烂肚子里,老头子要是醒了,咱俩都得完蛋。
”我保存图片,顺手把那条语音也备份了。老宅子不值钱,地段偏,房子破。但那里,
有我妈留下的东西。也是刘翠芬这辈子最想毁掉的地方。电梯门开了。我整理了一下衣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戏,才刚刚开始。02ICU门口,站着两个保镖。那是刘翠芬的人,
专门防我的。看到我,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伸手拦住。“大少爷,夫人吩咐了,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我没硬闯,只是晃了晃手机。“告诉刘翠芬,我来拿老宅的钥匙。
”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门开了。刘翠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眼角的慌乱。看到我,她蹭地一下站起来。“东西给你了,
你还来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那双眼睛要是能喷火,我早成灰了。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病房玻璃窗。里面,那个叱咤商场一辈子的老头子,此刻插满管子,脸色灰败。
“来看看我亲爱的父亲,不行吗?”我转过头,嘴角挂着笑。刘翠芬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像只护食的野狗。“看什么看!医生说了,他需要静养!你个丧门星离远点!
”我低头看着她,比她高出一个头。这种俯视的角度,让她很不舒服,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刘姨,别这么紧张。”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在指间转了一圈。
刘翠芬的脸瞬间煞白。“你……你录了什么?”“刚才那条语音啊。”我漫不经心地说,
“‘老头子要是醒了,咱俩都得完蛋’,这句录得特别清楚。”她伸手就来抢。我侧身避开,
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没用力,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别动手,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老宅过户手续,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否则,
这段录音会出现在明天的董事会上。”刘翠芬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陈宇,
你就是个无赖!你妈那个**生的种,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提到我妈,
我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但我没发火。现在的愤怒最廉价。“是啊,我是无赖。”我松开手,
嫌弃地拍了拍袖子,“所以,别惹我。还有,把老头子的药单给我看看。
”刘翠芬警惕地捂住包。“你想干什么?”“放心,既然拿了老宅,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笑得人畜无害,“我得确认一下,你用的药够不够劲,别让他半死不活的,
到时候醒过来改遗嘱,那咱俩可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刘翠芬愣住了。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在演戏。最后,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单子,
丢给我。“算你识相。”她冷哼一声,“陈宇,你也别装什么孝子。为了钱,连亲爹都能卖,
咱们彼此彼此。”我接过单子,扫了一眼。果然,全是镇静剂和肌肉松弛剂。这药量,
大象都得睡死过去。我把单子折好,放进贴身口袋。“合作愉快,刘姨。
”03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男声。“妈!
给我转两百万!快点!那边催债的要砍我手了!”陈浩来了。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弟弟。
穿一身名牌,头发染得像个红绿灯,满脸油光。看到我,他脚步一顿,随即一脸晦气。
“你怎么在这儿?谁让这要饭的进来的?”他指着我的鼻子,转头冲刘翠芬吼,“妈,
你怎么不叫人把他打出去?”刘翠芬赶紧迎上去,把陈浩拉到一边,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浩浩,小点声!这是医院!”“医院怎么了?这医院咱家有股份!”陈浩一把甩开刘翠芬,
冲到我面前。“陈宇,赶紧滚!这儿没你的份!老头子的钱都是我的!
”我看着这个被宠废了的草包。这就是刘翠芬费尽心机想要扶上位的继承人。真是讽刺。
“你的?”我拿出手机,调出老宅的房产证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
老宅已经是我的了。”陈浩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妈!
你把老宅给他了?那房子地皮值多少钱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糊涂!”他转头冲刘翠芬咆哮。
刘翠芬有苦说不出,只能干着急。“浩浩,你听妈解释……”“解释个屁!
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陈浩气急败坏,转身就要来抢我的手机。“把房子还给我!
那是我的!”他挥着拳头就砸过来。动作毫无章法,软绵绵的。我没躲,
只是在他拳头快到脸上的瞬间,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啊!”陈浩惨叫一声,
整个人跪倒在地。额头正好磕在旁边的金属垃圾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听着都疼。
“你敢打我?妈!他打我!”陈浩捂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像个没断奶的巨婴。
刘翠芬疯了一样扑过来,心疼得直掉眼泪。“浩浩!怎么样?伤着哪儿了?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陈宇!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坐牢!”我整理了一下衣摆,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母子。“报啊。”我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正好让警察看看,
是谁先动的手。顺便,咱们聊聊遗嘱和换药的事?”刘翠芬瞬间哑火。她死死咬着嘴唇,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陈宇,你给我等着。”她扶起陈浩,恨恨地说。陈浩还在哀嚎,
一边哭一边骂。“妈,我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行了!闭嘴!”刘翠芬低吼一声,
“还嫌不够丢人吗?跟我进来!”她拖着陈浩进了旁边的休息室。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我转身看向病房里的老头子。他依旧一动不动。
如果他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直接蹦起来。这就是他千挑万选的老婆和儿子。
真是一场好戏。不过,这还不够。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04出了医院,我没去老宅。而是转头去了一家不起眼的私人诊所。诊所老板老赵,
是我大学同学,也是个医学鬼才。“这药单有点意思。”老赵推了推眼镜,
看着我给他的照片,“长期服用,能让人神智不清,最后器官衰竭。查都查不出来,
只会以为是自然病亡。”“有解吗?”我问。“有,但得慢慢调。要是直接停药,
人反而会因为戒断反应挂掉。”老赵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色药片,递给我。“把这个混进去,
能中和毒性,还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过,外表看起来还是昏迷状态。”我接过药瓶,笑了。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让老头子清醒地听着,听听他的好老婆好儿子是怎么算计他的。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杀了他还难受。“谢了。”我付了钱,转身离开。刚坐上车,
刘翠芬的电话又来了。这次,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小宇啊,
刚才浩浩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有话直说。”我启动车子。“是这样,
明天有个股东大会。你也知道,老头子现在这样,公司人心惶惶的。我想让你出席,
帮妈……帮家里镇镇场子。”镇场子?她是想让我去当挡箭牌吧。
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肯定一塌糊涂,陈浩那个废物根本压不住那些老狐狸。
她需要一个懂法、又姓陈的人去顶雷。“行啊。”我答应得很痛快,“不过,出场费怎么算?
”“你这孩子,怎么开口闭口就是钱……”“两百万。”我打断她,“打到我卡上,
明天准时到。”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咬牙切齿。“好!钱马上转给你!”挂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银行到账短信来了。两百万。看来,她是真急了。或者说,那个股东大会上,
有比两百万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她。我开车去了老宅。推开生锈的大门,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到了膝盖。这里曾是我和母亲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后来,
刘翠芬带着大肚子的陈浩上门逼宫,老头子为了所谓的“儿子”,把我们赶了出去。
母亲郁郁而终,这笔账,我记了整整五年。我走进布满灰尘的书房。掀开地毯的一角,
撬开一块松动的地板。下面,放着一个铁盒子。这是我五年前埋下的。
里面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套窃听设备的主机。这些年,老宅虽然空着,
但刘翠芬偶尔会过来。这里是她藏污纳垢的秘密基地。我戴上耳机,调出历史录音。果然,
有惊喜。“王律师,那份遗嘱必须做得天衣无缝。陈国强那个老东西,
居然想把公司留给信托基金,一分钱都不给我们留!”这是半个月前的录音。原来,
老头子也没那么傻。他防着刘翠芬,甚至防着陈浩。可惜,他低估了枕边人的狠毒。
我把这段录音拷贝下来。明天,将会是一个非常精彩的日子。05第二天,陈氏集团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长条桌两边,坐满了神色各异的股东。
刘翠芬坐在主位旁边的副座上,一身黑衣,胸前别着白花。还没死呢,就开始戴孝了?
陈浩坐在她旁边,低头玩着手机,腿抖得像筛糠。我推门进去的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哟,这不是大少爷吗?
”一个满脸横肉的股东阴阳怪气地开口,“听说被赶出家门好几年了,怎么,
闻着味儿回来分家产了?”周围响起一阵低笑。刘翠芬站起来,一脸慈母般的假笑。
“大家别这么说,小宇毕竟是国强的长子。现在家里出了事,他回来帮忙也是应该的。
”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表现亲热。我侧身避开,径直走到会议桌末尾拉开椅子坐下。
“别误会。”我把腿往桌上一搭,懒洋洋地说,“我是受刘姨雇佣,来提供法律咨询的。
按小时收费,两百万。”全场哗然。刘翠芬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横肉股东拍着桌子站起来。
“胡闹!这是股东大会,不是菜市场!刘翠芬,你搞什么名堂?”刘翠芬赶紧打圆场。
“王总,您消消气。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是宣布一件事。”她深吸一口气,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国强病重,医生说……恐怕撑不过这个月了。”她挤出几滴眼泪,
演技堪比影后。“这是国强清醒时立下的遗嘱,为了公司的稳定,决定提前执行股权变更。
”她把文件递给旁边的律师。正是那个王律师。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清了清嗓子。
“根据陈董事长的遗嘱,其名下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部**给刘翠芬女士和陈浩先生。
”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不可能!老陈之前明明说过要设信托!”“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