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指尖碰到他军裤的衣角,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攥住了——布料有点硬,却很平整,是洗过很多次的质感。陆承宇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看向那只小手。手指细细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攥着他衣角的力道很轻,像是怕弄皱了,又像是怕他突然走掉。“你说。”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点,没推开她的手,也没挪开脚步。周围有村民路过,张婶挎...
林建军的目光像钩子似的,死死盯着林晓棠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晓棠,快把通知书拿出来给大伯看看,又不是要你的,就是确认下学校,免得你年纪小,弄错了报到时间。”
林晓棠攥紧藏在身后的手,指尖抵着布巾裹着的通知书,声音稳了稳:“大伯,通知书我收好了,报到时间我记着呢,不用看。”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林建军皱起眉,往前迈了一步,“我是你大伯,还能害你?快拿出来!”……
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炕沿上,照得浮尘打转。
王翠花的脚刚迈过门槛,就顿了顿,耳朵往屋里探。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林晓棠轻浅的呼吸声。
她嘴角勾了勾,脚步放得更轻,像偷油的耗子似的挪到炕边。上回被这丫头骗了,说通知书锁在木箱里,她回去琢磨了半宿,越想越不对——林晓棠娘那木箱的锁,前年就锈得拧不动了,哪能说锁就锁?
准是这丫头藏枕头底下了,故意诈她!……
后脑勺沉得像灌了铅,林晓棠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窗棂缝里钻进来,晃得她眯了眯眼。
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磨得发亮的粗布炕席,指尖蹭到麦秸杆的糙意,熟悉又陌生。空气里飘着煤油灯和柴火混合的味道,还有院外老母鸡“咯咯”的叫声——这不是她后来在城里租的出租屋,是老家的屋。
“晓梅,你傻站着干啥?那丫头还没醒,正好下手!”
外屋传来压低的尖细嗓音,像根针似的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