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林晚。这事我已经定了,只是通知你。”“房子和那三万块存款都归你,
就当是我这五年对你的补偿。”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坐在沙发上,
话语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林晚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十年,结婚五年的男人,
顾廷安。上一世,她就是被他这副冷静到残酷的模样伤透了心。他为了前途,
为了能和初恋白月光再续前缘,哄骗她假离婚。她傻傻地信了,净身出户,
在出租屋里等了他三年。等来的却是他和别人婚礼的请柬,和自己身患绝症的诊断书。
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死去,没想到,竟然重生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岔路口。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过后,是滔天的恨意和决绝。补偿?
拿她耗费了全部青春和心血的五年,换一套房子和三万块钱?顾廷安,你的算盘打得可真精。
林晚的沉默,在顾廷安看来是无声的**。他不耐烦地补充道:“林晚,你别不懂事。
这只是暂时的,等风头过去,我……”“我同意。”清脆的两个字,像冰珠砸在地面,
瞬间打断了顾廷安的话。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林晚看着他错愕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廷安,离婚可以,但我有条件。”1林晚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房子必须马上过户到我名下,还有那三万块钱,现在就给我。
”顾廷安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预想过林晚会哭,会闹,甚至会去部队找领导,
却唯独没想过她会这么干脆。干脆得让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可以。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迟早还是会回到他手里,现在给她,
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快点把字签了。“还有,”林晚继续说,“离婚协议上必须写明,
是你主动提出离婚,原因是你个人作风问题,与我无关。”这句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向了顾廷An的软肋。“林晚,你什么意思?”他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作风问题,这四个字要是传出去,他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没什么意思。”林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我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毕竟,
被人踹了,总得给自己找个体面点的理由,不是吗?”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顾廷安的呼吸一滞。他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一向温顺如水的妻子,竟然有如此锋利的一面。
两人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最终,还是顾廷安先妥协了。“好,我答应你。
”他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心里对林晚的掌控感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他的预想,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或许,
她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拿到钱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林晚一刻也没有停留。
她回到房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
很快就装满了。当她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门时,顾廷安正站在客厅里抽烟。烟雾缭绕中,
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这么快?”他问,声音有些干涩。“不然呢?”林晚反问,
“留下来看你和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吗?”顾廷安的身体僵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晚冷笑一声,拉着箱子就往外走。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大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顾廷安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他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烫得他一个激灵。他忽然觉得,
这个他生活了五年的家,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烦躁地掐灭烟头,
拿出钥匙打开了那个林晚从不让他碰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巧笑嫣然,正是他的初恋,
白薇薇。他拿出照片,指腹轻轻摩挲着女孩的脸。就是为了她,他才决定和林晚离婚。
白薇薇的父亲是军区的大领导,对他未来的发展有极大的帮助。而林晚,
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丫头。这笔账,怎么算都划算。他这样告诉自己,
心里的那点不安才渐渐平复下去。而此时,走出军区大院的林晚,
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她住了五年的楼。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但这不是悲伤的泪水,
而是告别过去的仪式。她擦干眼泪,挺直了腰板,走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从今天起,
她林晚,只为自己而活。她要去南方,去那个遍地是黄金的城市。
她要用顾廷安给的这点“补偿”,为自己挣一个锦绣前程。她要让他知道,他放弃的,
究竟是什么。她要让他,悔不当初!火车轰隆隆地向南行驶,载着林晚的希望和未来。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八十年代,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只要有胆识,有魄力,
就能闯出一片天。而她,有的是领先这个时代几十年的见识。她首先要做的,
就是在深圳的股票认购证上大赚一笔。然后,投资房地产,开工厂,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站到顾廷安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几天后,火车抵达深圳。刚下火车,
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海风味,夹杂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野心。林晚深吸一口气,
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她知道,这里,将是她新生的地方。她找了一家便宜的招待所住下,
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打探消息。她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即将发行的股票认证。
这东西在当时很多人看来就是废纸一张,但在林晚眼里,却是点石成金的魔法棒。
她用手里的大部分钱,通过各种渠道,悄悄地收购了大量的认购证。做完这一切,
她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一个让她一飞冲天的机会。
2林晚在深圳蛰伏了下来。她租了一个小单间,每天除了关注财经新闻,
就是去逛各种服装批发市场。她靠着上辈子积累的时尚审美,
从批发市场淘来一些款式新颖的衣服,稍加改造,就拿到夜市上去卖。没想到生意异常火爆。
她设计的衣服,总能引领一时的潮流,引来无数年轻女孩的追捧。短短一个月,
她就靠着卖衣服,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虽然不多,
但足以让她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站稳脚跟。更重要的是,这份成功,让她找回了久违的自信。
她不再是那个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而是一个可以靠自己双手创造价值的独立女性。
她剪掉了及腰的长发,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牛仔服,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生。这天,
她正在摊位上忙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林晚?”林晚抬头,
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顾廷安的战友,赵强。“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林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人,
皮肤白皙,短发利落,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和自信,
和那个在他印象中总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军嫂判若两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林晚淡淡地反问。“不是,我的意思是……”赵强有些语无伦次,
“你和老顾……你们不是……”“我们离婚了。”林晚直接替他说了出来。
赵强的表情更加震惊了。“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在你来深圳之前。”林晚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啊?
你们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吗?”赵强追问。“你得去问他。”林晚不想多说。
赵强还想再问什么,但看到林晚冷淡的表情,只好把话咽了回去。他沉默了一会儿,
才又开口:“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如你所见,挺好的。”林晚指了指自己的摊位。
赵强看着那小小的摊位,和上面挂着的时髦衣服,心里五味杂陈。他无法想象,
一个曾经的军长夫人,竟然会在这里摆地摊。他觉得林晚一定是在说反话,心里肯定苦得很。
“你要是缺钱,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赵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拿着。”他把一沓钱递到林晚面前。林晚看都没看一眼。“不用了,
谢谢你的好意。”“你别跟我客气啊!”赵强急了,“咱们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们不是朋友。”林晚打断他,“你是顾廷安的朋友,不是我的。
”赵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今天的林晚,就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
让人无法靠近。“那……我先走了。”他尴尬地收回钱,“你多保重。”说完,
就匆匆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朋友?上辈子,她出事之后,
这些所谓的“朋友”,一个个都对她避之不及。只有在她风光的时候,他们才会围上来,
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比谁都亲热。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赵强回到部队招待所,
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想来想去,还是给顾廷安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
他把在深圳遇到林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廷安。“你说什么?她去深圳摆地摊了?
”顾廷安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是啊,我亲眼看见的。”赵强叹了口气,
“我看她过得挺不容易的,人也瘦了一大圈,让她有困难找我,她还不领情。”电话那头,
顾廷安沉默了。他想象着林晚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深圳,摆着地摊,受着白眼,
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得难受。他不是给了她房子和三万块钱吗?那些钱,
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了。她为什么还要去受那份罪?难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
向他**吗?“老顾,你和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赵强忍不住又问。“不该问的别问。”顾廷安冷冷地打断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从林晚走后,他的生活就一团糟。家里没人打扫,
衣服没人洗,回到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他这才发现,
原来他早已习惯了林晚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了她,他的生活就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
处处都运转不灵。白薇薇倒是经常来找他,给他送饭,帮他收拾屋子。但她做的饭,
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她收拾的屋子,也总是乱糟糟的,东西放得东倒西歪。每次她一来,
顾廷安就更想念林晚的好。他开始后悔了。或许,他不该那么草率地就和林晚离婚。他决定,
等这次任务结束,就去深圳把林晚找回来。他相信,只要他放下身段,好好哄哄她,
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她那么爱他。3顾廷安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却不知道林晚的人生早已驶向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轨道。股票认购证的中签结果公布了。
林晚手里的认购证,几乎全部中签。她在一夜之间,从一个万元户,
变成了拥有几十万身家的富婆。这个数字,在八十年代,简直是天文数字。林晚拿着存折,
看着上面那一长串的零,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她成功了!她靠自己,
迈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她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冲昏头脑。她很清楚,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迅速地将这笔钱进行了规划。一部分用来扩大她的服装生意,注册公司,
开办工厂。另一部分,她用来投资房地产。她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在深圳最偏僻的几个地段,
买下了大片的土地和房产。在当时的人看来,她的行为无疑是疯狂的,是把钱往水里扔。
但只有林晚自己知道,不出十年,这些她用白菜价买来的地皮,
将会以翻几千倍甚至上万倍的价格,让她一跃成为真正的顶级富豪。她的事业,
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晚风”牌服装,以其新颖的设计,优良的品质,
迅速占领了南方的市场,并开始向全国蔓延。林晚也从一个摆地摊的小贩,
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女企业家。她登上了报纸,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她的名字,
成了那个时代女性独立的代名词。这天,她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秘书敲门走了进来。
“林总,外面有位姓顾的先生找您,说是您的……丈夫。”秘书的表情有些古怪。
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顾廷安?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让他进来。”林晚淡淡地说。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顾廷安穿着一身便装,站在门口。几个月不见,
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但依旧挺拔俊朗。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瞬间就愣住了。眼前的林晚,
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
她的脸上画着淡妆,眉眼间带着一股从容和自信,周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场。
这还是那个跟在他身后,低眉顺眼的林晚吗?顾廷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感觉自己像是走错了地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顾先生。”林晚开口了,
声音疏离而客气。一声“顾先生”,像一盆冷水,将顾廷安从头浇到脚。他的心,
猛地沉了下去。“晚晚,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来之前,
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他以为她会哭,会骂,会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
他准备好了一切说辞,准备放下身段去哄她,去求她原谅。但他万万没想到,
她会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如果你是来跟我叙旧的,那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林晚看了一眼手表,
“如果你是来谈公事的,请先跟我的秘书预约。”说完,她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不再理会他。顾廷安就那么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在林晚面前,
似乎都变得一文不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难堪。“晚晚,我们能谈谈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恳求。“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林晚头也不抬。
“有!”顾廷安急切地说,“关于我们离婚的事,那是个误会!”“误会?
”林晚终于抬起了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顾廷安,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顾廷安快步走到她面前,“我当初那么做,是有苦衷的!
”他开始解释,说自己是为了一个重要的晋升机会,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和她离婚,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他说他和白薇薇之间是清白的,只是利用她父亲的关系。他说的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如果还是上辈子的林晚,或许真的会被他这番说辞感动,然后傻傻地回到他身边。
但现在的林晚,只会觉得可笑。“说完了吗?”她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
顾廷安愣愣地看着她。“说完了就请回吧。”林晚指了指门口,“我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不收你这些廉价的谎言。”顾廷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林晚!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恼羞成怒,“我放下身段来求你,你还想怎么样?”“求我?
”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廷An,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你!
”顾廷安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尤其是在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女人面前。
“我什么我?”林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顾廷安,
收起你那套大男子主义的做派吧。现在的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了。”“我告诉你,
就算你今天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跟你复婚。”“因为,你、不、配!”最后三个字,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顾廷An的心上。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心里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恐惧”的情绪。他觉得,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4顾廷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林晚的公司。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林晚那句“你不配”,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他不配?他堂堂一个团长,
家世显赫,前途无量,竟然被一个乡下女人说不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愤怒和屈辱过后,
是更深的恐慌。他发现,林晚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小女人,
她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世界。而那个世界,没有他的位置。他该怎么办?他不想放弃。
他习惯了林晚的存在,习惯了她的照顾,习惯了她崇拜的目光。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他决定,他要留下来,他要重新把她追回来。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诚意,
一定能打动她。毕竟,他们有五年的感情基础。顾廷安在林晚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
开始了漫长的追妻之路。他每天都去林晚的公司等她下班,给她送花,送吃的。
但林晚从来不收,甚至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他去她家楼下等她,一等就是一夜。
但林晚要么不回来,要么就是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走过。他想尽了一切办法,
用尽了一切手段,却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林晚就像一座冰山,无论他怎么努力,
都无法融化。这天,他听说林晚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他想方设法搞到了一张请柬,
也跟着混了进去。晚宴上,名流云集,衣香鬓影。林晚穿着一身红色的晚礼服,明艳动人,
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无数优秀的男人围在她身边,对她大献殷勤。顾廷安躲在角落里,
看着这一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曾几何时,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现在,
她却成了别人追逐的目标。他再也忍不住了,端着两杯酒走了过去。“晚晚。
”他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林晚回头,看到是他,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有事?”她的声音依旧冷淡。“我……”顾廷安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能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就在这时,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走了过来,
自然地搂住了林晚的腰。“阿晚,这位是?”男人看着顾廷安,好奇地问。他的动作亲昵,
语气熟稔,显然和林晚的关系不一般。顾廷安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是我前夫。
”林晚淡淡地介绍道。“哦?原来是顾先生。”男人朝顾廷安点了点头,伸出手,“你好,
我叫沈嘉言,是阿晚的……追求者。”沈嘉言!这个名字,顾廷安听说过。
是港城有名的商业奇才,年纪轻轻就身家过亿。他竟然在追求林晚?顾廷安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没有去握沈嘉言的手,而是死死地盯着林晚。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他质问道,语气里充满了酸意。“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顾先生。”林晚的声音更冷了。“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老婆!”顾廷安脱口而出。
“前妻。”林晚纠正道。“那也是妻!”顾廷安有些口不择言。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沈嘉言的眉头皱了起来。“顾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他把林晚护在身后,“阿晚现在是单身,她有权利选择和任何人在一起。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顾廷安彻底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他一把推开沈嘉言,想要去拉林晚的手。“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惊呆了。顾廷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她竟然打他?从小到大,
他都是天之骄子,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今天,他却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前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