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捡了重伤昏迷,刁蛮任性的小公主第三年。
20顶轿子停在我的药铺前,接她回京。
当晚,她带走了我和隔壁院子的书呆子。
进宫第一天,皇帝问她,“你身后的这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小公主回答:“这段时间给我看病,伺候我的奴才而已!”
后来,她成了锦衣玉食的公主,
而我转身入赘和她处处不对付的长公主。
大婚当天,她截停我的马,酒气熏天。
“你为什么要娶那个丑八怪?”
“因为她从不把我当奴才!”
“你就这点出息?”
我点头:“没错,我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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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我成了太医院最低等的杂役。
同行的书生林文轩却被分派进翰林院。
他穿着新发的文书服,特意跑到我这儿来,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样子,摇着头说:
“怀安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让你在公主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你偏不听。人啊,得懂得变通。”
我没理他,只是默默劈柴。
变通?怎么变通?像他一样,把尊严扔在地上,任人踩踏,然后去捡那些残羹冷炙吗?我做不到。
更何况,在赵晚晴眼里,我只是个奴才而已。
本以为她早就把我忘到脑后,
直到那天我刚洗完一大摞药罐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个小太监突然跑来传话,说公主殿下宣我过去。
我心里纳闷,但还是跟着去了。
她的宫殿里熏着名贵的香,一群穿着华丽的宫女和贵妇人围着她,笑语晏晏。
她看见我,像是才想起来,伸出那只穿着金线绣鞋的脚,在我面前轻轻晃了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过来,我这鞋上的络子好像松了,你给我弄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屈辱地跪下,看着那只脚,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我护了她三年,翻山越岭为她采药,为了给她治病几乎熬干了心血,难道就只换来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给她提鞋的资格?
那些个看热闹的目光刺在我背上,**辣的疼。
但我忍了。
从小我妈就说过,人踩你的时候,你趴着就是了。
等他踩过去了,你再站起来,拍拍土,还能走。
要是硬顶,容易被碾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