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地下室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彻底的黑暗和恶臭之中。只有沈念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呛咳和喘息声,在冰冷的、污秽的空气里,低低地、绝望地回荡。--...
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地下室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彻底的黑暗和恶臭之中。
只有沈念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呛咳和喘息声,在冰冷的、污秽的空气里,
低低地、绝望地回荡。---浓烟是无声的入侵者。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气味。一股焦糊味,
混着某种塑料燃烧的刺鼻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沈念的鼻腔,将她从昏沉冰冷的浅眠中呛醒。
她猛地睁开眼,浓稠的黑暗里,已经能看到……
玄关处又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撕裂出来的痛苦低吼,随即是身体撞击地面的沉重闷响。那声音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沈念脑中所有的混乱、羞耻和犹豫。
她猛地转过身,冲出佣人房,跑向玄关。脚步踉跄而决绝。
江临蜷缩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抽搐着,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他的衣衫,在地面洇开更大一片深色。他紧咬着牙关,齿缝间溢出嘶嘶的抽气声,神志显然已在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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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同庭院角落里那株沉默的藤蔓,悄然攀爬,在墙壁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六年光阴,足以让一个蜷缩在纸箱里的惶恐幼童,抽条成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
清晨五点三十分,别墅还笼罩在深沉的寂静中。走廊尽头那间狭小的佣人房里,沈念已经悄无声息地起身。动作是经年累月养成的轻缓,像怕惊扰了什么。薄薄的被子被仔细叠好,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她换上浆洗得发白、却异常整洁的棉布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