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自驾游,我在路边捡到一个重抑郁的帅男人。他沉默寡言,却学识渊博,
我以为我们是灵魂相依。直到车祸遇险,救援队朝他敬礼:“顾工,国家需要您归队!
”1雨夜抛锚音乐震天响,我光着脚丫踩在方向盘上,跟着节奏摇晃。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噗!”一声异响打断我的个人演唱会,紧接着,
方向盘一沉,我的“小蜗”彻底**,瘫在了一片漆黑的盘山公路中间。完了。
我赶紧试着重启,钥匙拧得咔咔响,这破车连个嗝都不打。窗外,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像在嘲笑我的狼狈。“小蜗”是我对这辆二手房车的爱称。
买下它,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积蓄。但值!一想到再也不用看老板那张油腻的脸,
不用开那些永远扯皮的会,我就觉得这买卖简直太值了!现在想想,一周前那个潇洒转身,
把工牌拍在老板桌上的我,真是酷毙了,也天真透了。现实甩来的第一个耳光,又响又亮。
我掏出手机,屏幕干干净净——一格信号都没有。心瞬间沉到谷底。
初上路的兴奋被这瓢泼大雨浇得透心凉,恐慌开始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脖子。
“怎么办啊‘小蜗’……”我声音发颤,“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会不会有狼啊?
”我把自己缩在驾驶座上,恨不得原地消失。就在这时!车后方,
突然射来两束暖黄色的车灯,穿透了密集的雨幕。有车!我的心猛地一跳,是救星吗?
还是……那车在我后面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冒着雨走过来,敲响了我的车窗。
叩、叩、叩。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我心脏狂跳。我死死攥着衣角,颤抖着按下车窗按钮。
玻璃缓缓降下一条缝,冰冷的雨水和着山风灌进来。透过缝隙,我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雨水打湿了他的黑发,贴在额前。他的眼睛很亮,在黑暗中像沉静的星子。
他看着我这副狼狈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低沉,穿透雨声:“车坏了?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荒山野岭,大雨深夜,
突然冒出这么个男人……我到底是得救了,还是……遇上更大的麻烦了?
2沉默的同行者我吓得往后一缩,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你……你是谁?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车外的男人似乎看出我的恐惧,他稍稍退后了半步,
让自己完全暴露在车灯的光线里,表示没有恶意。“路过的。”他的声音很平稳,
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看你车冒烟了。需要帮忙看看吗?”他的眼神很干净,
不像坏人。我犹豫了几秒,求生欲战胜了恐惧。这荒山野岭的,除了相信他,
我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我咬咬牙,打开了车门锁。“麻、麻烦你了。”他拉开车门,
俯身进来检查。动作很熟练,完全不像生手。“问题不大。”他很快直起身,
“应该是线路老化,沾了水短路了。保险丝烧了。”我愣愣地看着他:“啊?那……能修吗?
”“我车上有备用的。”他转身回到自己那辆看起来也很旧的皮卡车上,拿了个小盒子回来。
看着他利落地打开保险盒,更换保险丝,我忍不住问:“那个……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他头也没抬:“常在路上跑的人,都会备着点。”“你也是出来旅游的?”“嗯。
”他应了一声,没再多说。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几分钟后,他合上盖子:“试试。
”我半信半疑地拧动钥匙——“嗡!”引擎发出了悦耳的轰鸣。“太好了!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雨天路滑,山路不好走。前面不远有个古镇,
可以先到那里休整一下。”“好好好!”我连连点头。他转身要走回自己车上。
看着他挺拔又莫名有些孤寂的背影,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那个!”我脱口而出,
“你要是不介意……要不要坐我的车?我载你一程!就当是感谢!”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就是觉得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让你自己开车跟在后面,
怪不好意思的……”他沉默地看着我,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我快要放弃,
觉得自己这个提议蠢透了的时候,他轻轻点了点头。“好。”他居然答应了!
他回去把皮卡停到路边不碍事的地方,然后拎着一个看起来很旧的背包,坐上了我的副驾驶。
车子重新上路。气氛……有点尴尬。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看着窗外出神,侧脸线条硬朗,
但眼神里好像藏着很多故事。“我叫林栀。”我试图打破沉默,“栀子花的栀。”他转过头,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顾怀南。”“顾怀南……”我小声重复了一遍,
名字还挺好听的。“你是做什么的呀?看你修车好熟练。”“以前碰得多。”他回答得含糊。
“哦……那你是要去哪里旅行吗?”“随便走走。”好吧,天又被聊死了。我识趣地闭上嘴,
专心开车。雨渐渐小了,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出来。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直沉默到古镇时,他突然开口了。“为什么一个人出来?
”他的问题很直接。我想起那个憋闷的办公室,还有王总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就是……不想再过那种一眼看到头的生活了。”我握着方向盘,声音轻却坚定,
“每天对着电脑,做着不喜欢的设计,开不完的会,加不完的班……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胸口的郁结都吐出来:“我就想出来看看,
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我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他正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很深,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很多人想逃离,
但很少有人真的踩下油门。”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重重砸进我心里。是啊,
我踩下油门了。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后悔。车子终于驶入了古镇区域,
温暖的灯火在夜色中星星点点。我把车停在古镇入口的停车场。“到了。”我说。
顾怀南点点头,拿起他的背包:“谢谢你的车。”“该我谢谢你才对!”我连忙说,
“没有你,我今晚就得在山里过夜了。”他下了车,对我挥挥手,
转身便融入了古镇的青石板路上,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走得干脆利落。我坐在车里,
看着空荡荡的副驾驶,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也许,这就是旅途中的常态吧。相遇,
然后告别。我叹了口气,启动车子,准备去找个地方停车过夜。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响。我拿起来一看,是顾怀南发来的好友申请!
验证消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看车顶。】我心头猛地一跳,
下意识抬头看向车顶——什么也没有。但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盯着那条好友申请,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通过?还是不通过?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3书店里的偶遇我盯着那条好友申请,心跳得厉害。看车顶?车顶上有什么?
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我手指一动,通过了申请。几乎同时,他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顾怀南:你的无人机,落在车顶了。】我猛地一愣,赶紧探头往窗外看——果然!
我的宝贝无人机,正孤零零地粘在车顶行李架上!肯定是下午飞完忘记收回来了!
这要是开上路,绝对就没了!我赶紧回复:【看到了看到了!太谢谢你了!你怎么发现的啊?
】【顾怀南:你开车窗的时候,余光瞥见的。】天,这观察力也太强了吧!
我居然一点都没察觉。【林栀:救命恩人!再次感谢![跪了]】他回了个简单的【不客气。
】对话似乎又要到此为止了。我看着屏幕,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手指不听使唤地打字:【林栀: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要不……我请你吃个夜宵?真心感谢!
】发出去我就后悔了。是不是太主动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别有用心?过了大概一分钟,
他才回复:【顾怀南:不用破费。】果然。我有点失落地垂下肩膀。但紧接着,
又一条消息进来:【顾怀南:明天早上吧。古镇东头有家豆花店,味道不错。
】我的心情瞬间像坐过山车,一下子从谷底飞了起来!【林栀:好!一言为定!
你发定位给我!】---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挑了条好看的裙子,早早到了那家豆花店。
顾怀南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位置。晨光透过木格窗棂落在他身上,
让他那种清冷的气质柔和了不少。“早啊!”我在他对面坐下。“早。
”他指了指我面前的咸豆花,“帮你点了,尝尝。”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豆香浓郁,
配料十足,果然好吃!“哇!太好吃了!你怎么找到这种宝藏店的?”“来过几次。
”他语气还是很淡,但比昨晚车上话多了一点。我们边吃边聊,主要是我在说,他在听。
我跟他吐槽我之前的工作,讲我一路上的见闻,他偶尔会点点头,或者简短地评论一两句。
气氛居然……挺融洽。吃完早饭,我们并肩在古镇里闲逛。“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问他。
“没定,随便走走。”又是这个答案。我忍不住追问:“你没有计划吗?”他沉默了一下,
看着远处青灰色的屋檐:“计划赶不上变化。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这话听起来有点消极,
又好像透着点看透世事的洒脱。走到一个岔路口,他停下脚步:“我往这边。
”“哦……那我往另一边。”我心里有点不舍,“那……再见?”“嗯,再见。”他转身,
又一次干脆利落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旅途中的过客啊。
---下午,我逛到一家很有格调的旧书店。店里很安静,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香味。
我漫无目的地在书架间穿梭,目光扫过一排排书脊。突然,
一本装帧很特别的《山河岁月》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本很冷门的旅行散文,我找了好久!
可惜,它放在书架最高那一层。我踮起脚,伸长手臂,还是差一点点。
就在我准备去找凳子时,一只修长的手越过我的头顶,轻松地取下了那本书。
我愕然回头——顾怀南?!他拿着那本书,嘴角似乎有极淡的笑意:“好巧。
”“怎么又是你?!”我惊讶地脱口而出。“这家书店,我很喜欢。”他把书递给我,
“你要看这个?”我接过书,心脏还在砰砰乱跳:“是啊,我找它好久了!
你也喜欢这位作者?”“嗯。他的笔下有不一样的山河。”他走到旁边一个书架,
熟练地抽出另一本,“这本他的随笔,也不错。”我们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
讨论起书里的内容。他话不多,但每次点评都一针见血,让我眼前一亮。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我由衷赞叹。“以前……看过一些。”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们抱着书,在书店角落的茶座坐下,一聊就是一下午。从书聊到旅行,从音乐聊到电影。
我发现,他其实很博学,只是不爱炫耀。夕阳西下,暖黄的光线透过窗棂,
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我看着他专注说话的侧脸,心里某个地方,
轻轻动了一下。“晚上……一起吃饭吗?”我鼓起勇气再次邀请,“我知道有家小馆子,
河鱼是一绝!”这次,他没有犹豫。“好。”---夜晚的古镇比白天更美,
红灯笼倒映在河水里,随波光摇曳。我们坐在临河的小馆子里,吃着鲜美的鱼,
喝着当地微甜的米酒。气氛好得不像话。几杯酒下肚,我的话更多了。“顾怀南,
我觉得你好神秘啊。”我托着腮看他,“你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夜色和酒意似乎卸下了他一部分心防。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然后,他抬起眼,看向窗外漆黑的河面,
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被水流声盖过:“林栀,你说你以前在画像素……”他顿了顿,转回头,
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沉重。“而我以前……在计算生命。”我愣住了。
计算……生命?这是什么意思?医生?科学家?还是……他看着我被酒意熏得微红的脸,
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挣扎,又像是怜惜。他忽然倾身过来,
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拂过我的脸颊。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心跳漏了一拍。他想干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声音低沉而克制:“你喝多了。
我们……该回去了。”4雪山下的秘密他的气息骤然靠近,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他……他要吻我吗?就在我紧张得闭上眼睛时,他却只是伸手拿走了我面前的酒杯。
“你喝多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暧昧只是我的错觉,
“我们该回去了。”我脸上烧得厉害,尴尬得想钻到地底下去。幸好有夜色遮掩。
“哦……好。”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气氛微妙又僵硬。
到了停车场,他送我回到“小蜗”旁边。“早点休息。”他说完,转身就要走。“顾怀南!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叫住他。他回头看我。“你明天……要去哪里?”我问得小心翼翼。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路上小心。”又是这样。每次问到他的计划,
他总是避而不谈。看着他再次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我心里又酸又胀。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像山间的雾,看得见,却怎么也抓不住。---接下来几天,我的旅程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我开着“小蜗”去了附近的几个景点,拍了很多照片,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的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顾怀南的样子,想起他说“计算生命”时那沉重的眼神。
他到底是谁?这天晚上,我正躺在车里刷手机,突然看到一条朋友圈。
是之前遇到的一个驴友发的照片——壮丽的雪山脚下,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拍照。是顾怀南!
定位显示:云川雪山。我的心猛地一跳。他去了那里!几乎没有犹豫,我立刻打开导航。
距离不算近,但……顺路去看看,也没什么吧?我给自己找着借口,连夜收拾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