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勾起嘴角，刚要开口。

“警察！都不许动！”

几名配枪的警察拨开人群快步冲进客厅。

朝我亮出证件：

“林清女士，你涉嫌谋杀林月，请跟我们走一趟。”

全场哗然。

张明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小月可是她亲妹妹。”

“警官，你们不会搞错人了吧？”

带头的警察，是负我妹妹案子的王队长长。

他公事公办：

“不会错，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林月指甲里的皮肤组织，属于林清。”

他意有所指：“林清，39度的天，你穿外套不热吗？”

被警察一提点。

众人才觉得异常。

张明猛得转头瞪向我，上前一把扯掉我的外套。

霎时，我两条胳膊上狰狞的抓痕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些伤口仿佛不会愈合，血红血红的。

一看就知道，死者生前多么拼命得挣扎过。

静默几秒。

“为什么？”

张明嘶吼出声，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她是你亲妹妹！她连自己生日都舍不得买新衣服，发了工资马上给你买戒指，心疼你应酬伤胃，到处找药方给你调理，一熬就是四五个小时。”

“你到底为什么！！”

他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我嫌恶得皱了皱眉。

王队长想要拉开他，他却更愤怒。

“你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

他一把拉过盼盼：

“他才七岁，你怎么忍心让他失去妈妈！”

盼盼不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邻居的议论变成愤怒的谩骂。

“白眼狼！亲妹妹都下得去手！”

“心肠比蛇蝎还毒！”

“死刑，必须死刑！”

一个臭鸡蛋从人群飞来，啪得砸在我额头上。

接着是烂菜叶子。

王队长将我护在身后，一边寻求支援，一边安抚群众情绪。

我没有擦，就站着，始终沉默。

王队长要带我离开时，一名年轻的警员匆匆跑上楼，在带队警官身边耳语几句。

他眼神表情瞬间变了。

转头盯着我，眼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新的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是李倩。”

“而且她的指甲里，也有你的皮肤组织。”

“林清，李倩也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