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时医生划破了我的裙子。我说这是10万的真丝**款,他赔了10万。我正高兴,
他说:“衣服归我。”我把破裙子扔给他,他却撕开了内衬。里面掉出580元的购物小票。
他又调出监控,我进门前裙子就是破的。“诈骗10万,够判三年了。”我腿软了,
门口已经来了警察。01出租车里的冷气开得有些不足,闷热的空气裹挟着廉价的香水味,
让我有些烦躁。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手提包里那条所谓的“Dior**款”真丝裙。
触感滑腻,但带着一丝化纤的生涩。淘宝货,580块,还包邮。但在今天,它将价值十万。
耳机里传来王姐沉稳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林薇,记住,要自然,别把戏演过了。
”“你是去享受的富太太,不是去打仗的女土匪。”我对着化妆镜,
用指腹轻轻按压眼角的遮瑕,确保那张为了博取同情而精心画出的“贵妇妆”完美无瑕。
“放心吧,王姐。”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这出戏,我演了七次了,
剧本都快倒背如流了。”王姐在耳机那头轻笑一声,像是满意我的自信。车在巷子口停下。
我付了钱,在下车前,从包的夹层里摸出一枚小巧锋利的刀片。我侧过身,
对着裙子侧面精心挑选的位置,轻轻一划。“刺啦。”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一道大约五厘米的口子裂开,位置隐蔽,但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彻底崩开。完美。
我将刀片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镜子里的人,
眉眼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倦怠和娇贵,眼神里透着被优渥生活浸泡出的天真。
“静心针灸馆”五个烫金大字在午后的阳光下有些刺眼。就是这里了。我推开玻璃门,
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前台穿着淡绿色制服的小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您好,女士,请问有预约吗?”“我预约了陈医生。”我拿出手机,点开预约记录,
姿态优雅地递给她看。“治疗颈椎的。”我特意选了这家馆里唯一的男医生。男人,
尤其是年轻的男医生,面对女人的眼泪和纠缠,总是更容易心软和妥协。
前台小妹恭敬地引我到休息区。我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装修是新中式风格,
沉香木的味道淡淡地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心安。我仔细寻找,墙角、天花板,
都没有看到那种明晃晃的半球形监控摄像头。很好。我心里暗自窃喜,胜算又多了几分。
包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王姐发来的消息:“同伙已就位,随时配合。
”我嘴唇勾起一抹不易察ઉ的弧度。一切尽在掌握。就在这时,一扇木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的中式褂子,身材高大挺拔。他大约三十多岁,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而平静,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温和的审视。
他就是陈医生。看起来,确实很好说话的样子。我站起身,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他点点头,声音温润:“林女士是吗?请跟我来。”我跟着他走进针灸室,
躺在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针灸床上。我刻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裙子侧面那道划破的口子,
正对着他即将操作的位置。“陈医生,我这个颈椎啊,是老毛病了,
最近天气一变就疼得厉害。”我故意娇嗔地抱怨着,一边说,一边轻轻扭动身体。这个动作,
既能让他看到我的“痛苦”,又能确保他待会儿下针的时候,一定会碰到我的裙子。
我闭上眼睛,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那即将到手的十万块。买房的首付,又近了一步。
那些追债的电话,也终于可以消停了。我甚至已经能感觉到那笔钱转入账户时,
手机震动的**。这场骗局,从一开始就设计得天衣无缝。我,林薇,是最好的演员。而他,
只是我剧本里一个即将被宰的,倒霉的猎物。02陈医生取出银针,在酒精灯上燎过,
动作不疾不徐,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专业感。我闭着眼睛,
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在我颈后的皮肤上游走,寻找着穴位。心里却在默数。
一、二、三……就是现在!我等待着那声决定性的撕裂声。他的动作很轻,
银针刺入皮肤时只有一丝微弱的刺痛。我能感觉到他刻意避开了我的衣物。不行。这样下去,
计划就要泡汤了。我心念电转,在他下一针即将落下时,身体猛地一颤,
仿佛是被针刺得疼了。“哎呀!”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是这个动作,
让他的手腕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偏离。“刺啦——”一声清晰的布料撕裂声,
在安静的针灸室里突兀地响起。来了!我猛地从针灸床上坐了起来,双眼圆睁,
死死地盯着我的裙子。那道原本只有五厘米的口子,现在被彻底撕开,
变成了一道狰狞的、长达二十厘米的裂缝,从大腿一直延伸到腰侧。“我的裙子!
”我的声音尖锐,充满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愤怒,尾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陈医生愣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根肇事的银针。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白。“不……不好意思,林女士,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语无伦次,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从床上一跃而下,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指着裙子上那道巨大的裂口,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裙子吗?”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说来就来,
这是我的核心技能。“这是Dior今年的**款!真丝的!我老公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哭得梨花带雨。“十万块啊!全球就那么几条!
你现在给我划成了一块破布!”陈医生彻底慌了神,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连连摆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我一定赔!您说……多少钱?”就在这时,
针灸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的同伙张强,按照剧本,“恰好”探头进来。
他脸上挂着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憨厚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外面都听到吵闹声了。”完美的时机。我立刻转向他,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哭得更加凄惨。“他!他把我的裙子弄坏了!十万块的裙子啊!”张强立刻瞪大了眼睛,
一脸震惊地走进来,绕着我转了一圈,啧啧出声。“天哪,这口子撕得也太大了!医生,
这么贵的裙子,你可得负责啊!人家一个女孩子,多委屈啊。”他一唱一和,
将陈医生衬托得更加理亏。陈医生看看我,又看看一脸“正义感”的张强,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似乎被这阵仗吓住了,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好,
我赔。”我心里一阵狂喜,几乎要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成了!
但我脸上依旧挂着悲愤的表情,用手背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陈医生掏出手机,
动作有些僵硬。“您把银行账号给我,我现在就给您转账。”我强忍着激动,
用带着哭腔的颤音报出了一串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号。手机在包里轻轻震动了一下。
我瞥了一眼,
显示着:【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转入人民币100000.00元……】十万!
一分不少!那一刻,巨大的喜悦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我差点就笑出声来。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用疼痛来维持脸上的愤怒和委屈。太顺利了。
比我预想的任何一次都要顺利。03我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
装作一副虽然拿到钱但依然很委屈的样子。“算了,钱我收下了,今天算我倒霉。”我转身,
准备拿起我的手提包离开这个“伤心地”。这场戏,该落幕了。“等等。
”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歉意,平静得有些可怕。
我的脚步顿住了,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我缓缓回头,
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还有事吗,陈医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衣服归我。”我愣住了。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道:“我说,这条裙子,您说它价值十万。
既然我已经照价赔偿了,按照道理,这件物品的所有权,就应该属于我了。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我所有的伪装。旁边的张强也急了,
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是,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裙子都破成这样了,你还要?
”我心里开始发毛。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攥住了我的心脏。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为什么这么镇定?但事已至此,我没有退路。一条破裙子而已,给他又如何?
难道他还能看出什么花样来?我心里冷笑一声,迅速做出了判断。“行,你要是喜欢捡破烂,
给你就给你!”我当着他的面,动作迅速地将那条破裙子从身上脱了下来。
里面我早就穿了黑色的打底裤,倒也不怕走光。我把那条轻飘飘的“真丝裙”揉成一团,
带着一丝羞辱的意味,狠狠地扔到了他脚下。“给你!”陈医生并没有生气,他弯下腰,
从容地捡起了那团裙子。他没有看我,而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裙子,
修长的手指在布料上轻轻摩挲。然后,就在我和张强错愕的注视下,
他突然抓住了裙子的内衬。“刺啦——”一声比刚才更加响亮、更加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他竟然徒手撕开了裙子的双层内衬!一个白色的纸片,从被撕开的夹层里轻飘飘地,
像一片雪花,旋转着,飘落下来。我的心脏在那一刻,猛地一跳,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完了!那张纸片,是那张我为了以防万一塞进去,
却又忘记取出来的……陈医生弯腰,捡起了那张飘落在地上的小票。他将它展开,举到眼前,
然后,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清晰地念了出来。“淘宝网,‘法式复古桔梗裙’,
成交金额,人民币伍佰捌拾元整。”“……”空气瞬间凝固。张强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我远一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我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夹层里有东西?
“这……这是假的!”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干涩又尖利,
连我自己都觉得心虚。“是有人栽赃!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陈医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全然掌控的嘲讽。“是吗?
”他将那张小票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证物袋里。“那我们报警吧,
让警察来检验一下这张小票的真伪,顺便,也鉴定一下这条裙子,到底值不值十万。
”“报警”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我的腿开始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不……不用报警……”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我们可以商量……钱……钱我可以退给你……”他冷笑着看着我,那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晚了。”04“商量?”陈医生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他没有再理会我的哀求,
而是转身走到了房间角落的一台电脑前。“别急,林女士,还有更有意思的东西,让你看看。
”他熟练地操作着鼠标,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墙上的液晶显示屏亮了起来。画面里出现的,
是针灸馆门口的走廊。“这是门口的监控。”他的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画面中,一个穿着我身上这条裙子,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走了进来。是我。他按下了暂停键,
然后将画面放大。在我走进大门,侧身和前台**说话的那一瞬间,
裙子侧面那道被我亲手划开的破口,清晰地暴露在高清摄像头之下。屏幕的右下角,
明晃晃地显示着时间戳——在我进入针灸室的五分钟之前。我的脸,在一瞬间血色尽失。
怎么可能……我明明检查过的,这里没有监控……“这……这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是P的!
”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他没有反驳,只是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文件。
“这是针灸馆对面商铺的监控,我们借用的。”这一次,
画面切换到了外面那条我刚刚下车的巷子口。我看到自己从出租车上下来,
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枚闪着寒光的刀片。
我划破裙子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拍得清清楚楚,毫无死角。
我甚至能看清自己脸上那得意的、自以为是的微笑。“砰”的一声,我再也支撑不住,
整个人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什么时候……”他摘下了那副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绒布擦拭着。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我心底所有的肮脏和不堪。
“从你通过王姐的渠道,预约我的那一刻起。”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王姐?
他怎么会知道王姐?我旁边的张强,脸色比我还难看,他看情势不对,悄悄地挪动脚步,
想往门口溜。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那扇门突然从外面被猛地推开!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动作迅猛地将张强死死按在了墙上。“警察!不许动!
”其中一个男人反剪着张强的胳膊,亮出了他腰间的证件。警察?!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一片空白。怎么会有警察?这时,那个一直被称为“陈医生”的男人,
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同样的证件。他走到我面前,将证件打开。深蓝色的封皮上,
警徽在灯光下闪着威严的光芒。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警服,英气逼人,眼神凌厉。
下面一行黑体字,刺痛了我的眼睛。“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支队,沈墨。”他是警察?
这个温文尔雅的针灸医生,竟然是个便衣警察?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是被塞进了一整个蜂巢。“我说!警察同志!我什么都说!是她!都是她指使**的!
”被铐上手铐的张强,在巨大的恐惧下瞬间崩溃,指着我大喊起来。我想逃跑,
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软得根本站不起来。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
我以为我布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却没想到,从我踏进这里的第一秒起,
我就已经掉进了别人为我精心准备的,更大、更深的陷阱里。我才是那个,被钓的鱼。
05沈墨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将那个打开的警官证放在桌上。他翘起二郎腿,
姿态闲适,仿佛我们不是在针灸室,而是在审讯室。“林薇,28岁,籍贯H省,
无固定职业。”他翻开一个蓝色的档案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职业碰瓷诈骗者。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我最后的心理防线。“这是你的第八次作案,恭喜你,终于栽了。
”我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你……你怎么会知道……”“因为你的前七次作案,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完整的证据链。
”他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纸,像宣读判决书一样,一条一条地念了出来。“第一次,三年前,
在城西百货,你故意在湿滑的地面摔倒,以‘摔伤导致流产’为由,
讹诈商场清洁工赔偿五万元。”“第二次,两年前,在希尔顿酒店,
你声称服务员打碎了你的‘古董花瓶’,索赔八万元。”“第三次……”他每念出一条,
我的脸色就更白一分。时间、地点、金额、作案手法……分毫不差。
那些被我尘封在记忆深处,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杰作”,此刻被他一件件翻出来,
像展览品一样陈列在我面前,让我无所遁形。我瘫软在椅子上,连最后的狡辩都说不出口。
沈墨继续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酷的嘲弄。“这家‘静心针灸馆’,
是我们支队在一个月前专门开设的。”“目的,就是为了等你们这个专业的碰瓷诈骗团伙,
自投罗网。”“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听起来像电影里的情节。
为了抓我们,专门开一家店?“你们的团伙头目,王翠花,也就是你口中的王姐,三个月前,
就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了。”“她的每一次通话,每一条信息,
都指向了你们这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犯罪团伙。”旁边,被两个警察按着的张强,
已经彻底崩溃了。他哭丧着脸,对着我喊:“林薇,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坐牢!
警察同志找我的时候,我都交代了!”我猛地转头,死死地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你把我们的一切都说了?
”“我们的作案手法、我们联系过的受害者名单、我们的分赃比例……你全都说了?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声音像蚊子一样。“我……我不想判太重……警察说,
主动配合,有立功表现,可以……可以减刑……”这个懦夫!这个叛徒!
沈墨从档案夹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照片,甩在桌子上。照片散落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