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穿越十载,终于在二十五岁这年,与朱元璋一同打下天下。
此时,金銮殿之上,还未登基的朱元璋端坐皇位,但林寻竟然也有一个明黄色的皇座,只不过比之朱元璋的皇座矮上三寸,此时正慵懒的斜靠于上。
下方大臣皆震惊不已,除了那些淮西集团将领,蓝玉徐达等人。
文官皆目瞪欲裂。
“林寻贼子!何人许你坐于皇位之上!你这是要谋反吗!?”
林寻连眼神都没给,招呼了一下,一队锦衣卫立刻进来控制住这名文官。
朱元璋此时一拍案板,怒目而视,道:“怎么?咱让他坐的,你们有意见?”
下方大臣立刻跪下,不过也有不少人还是冒死谏言。
“国不可二主,即便陛下还未登基,你林寻又何德何能坐于其上!”
“祖制礼法不可废,陛下此举......”
可惜还是被朱元璋乾刚独断,立下了。
自此大明朝有了两位帝王,一位是洪武皇帝,另一位则是洪福皇帝。
......
下朝后,林寻与朱元璋一同到了后宫,马皇后居住的地方。
登基之日已经定好,就在三日后。
“老朱,要不算了?我看那些大臣意见大得很。”
林寻依旧是一副慵懒模样。
朱元璋却摆了摆手“那又如何,老林啊,你跟咱朱重八打天下,救了咱数十次,从小还是跟咱穿同一条裤子,共享半壁江山又如何?就算咱妹子也会同意!”
“是啊,林哥儿,咱也是同意你当这半个皇帝的,就凭你救我家重八那么多次,他要是死了,这皇帝还不知道是谁呢。”
此时,马秀英马皇后也走了出来,还牵着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孩子。
“哟,标儿。”
林寻见此,不再坚持,上前抱起年幼的朱标,“秀英姐,咱跟标儿玩玩哈。”
“叔皇,还是别抱我了,我都八岁了......”
林寻没放下,“胡说,你在叔叔这里,永远是孩子!”顿了顿,林寻眼珠子转一转道:“标儿,要不你以后继承叔叔的洪福皇位算了,他朱重八的洪武皇位算啥,一点都没有福气的样子。”
朱元璋一听,立马冲过来给林寻好一顿揍。
“去去去,谁让你拐咱家标儿的?要太子你自己不会娶个皇后生一个啊?赶紧滚远点,不要打咱标儿的主意!”
林寻只好灰溜溜的跑马秀英后面躲着,马秀英好一顿劝,最后才离开。
林寻出殿,一群太监便齐齐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林寻招手,他们便抬着皇架,林寻坐上去边听着太监喊着:“摆架暖心阁!”
暖阁内的地龙烧得正旺,明黄色的纱幔垂落,将殿内的暖意裹得严实。林寻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本翻得半旧的《农政全书》——这是他穿越时带的孤本,如今已抄录成册,预备登基后推行。
“陛下,户部尚书周德兴在殿外候着,说有急务启奏。”贴身太监小禄子躬身禀报,声音压得极低。他是朱元璋特意拨给林寻的人,既懂规矩,又知两位帝王间的忌讳。
林寻抬了抬眼,将书扔在案上:“让他进来。”他倒想看看,这位素来跟淮西集团走得近的老臣,深夜找自己有什么事。
周德兴一身藏青官袍,进门时脚步有些踉跄,刚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就被林寻抬手拦住:“免了,都是老熟人,没必要弄这些虚礼。”当年打陈友谅时,周德兴曾替他挡过一箭,这份情分,林寻一直记着。
可周德兴却没敢直起腰,双手捧着一本奏折,声音发颤:“陛下,这是……这是今日散朝后,御史台递上来的折子,一共十七封,全是参您的。”
林寻接过奏折,随手翻了两页,无非是“擅居帝位,乱祖制”“无子嗣而占尊位,恐误国本”之类的话,字里行间满是火药味。他轻笑一声,将奏折扔回案上:“就这些?”
“还有更棘手的。”周德兴抬头,眼神里满是焦灼,“方才锦衣卫密报,礼部尚书李敬之,暗地里联络了江南的士族,说要在登基大典上‘死谏’,逼陛下您……主动辞位。”
林寻指尖顿了顿,眼底的慵懒淡了几分。李敬之是前朝旧臣,一直不满朱元璋破格用淮西武将,如今又将矛头对准自己,说到底,还是瞧不上他这个“无科举出身、无世家背景”的“野路子皇帝”。
“知道了。”林寻重新靠回软榻,语气平淡,“你回去吧,这事我自有安排。对了,替我给老朱带句话,明日早朝,让他把李敬之的位置空出来。”
周德兴愣了愣,刚要再劝,就见小禄子进来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朱标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手里攥着一个布偶,站在殿门口,小脸绷得紧紧的。林寻见了,忍不住笑了:“标儿,这么晚了,不在东宫读书,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朱标走进殿内,把布偶往林寻怀里一塞——那是林寻去年给他做的老虎布偶,如今耳朵都磨破了边。“叔皇,”他仰着小脸,眼神格外认真,“方才我听见李尚书家的人在宫外议论,说明日要对您不利。我跟父皇说了,父皇让我来告诉你,他已经让蓝玉将军调了三千羽林军,守在大典的必经之路。”
林寻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朱标的头:“知道了,你父皇心细。”他忽然想起白天逗朱标的话,又补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叔皇可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朱标点点头,又犹豫了片刻,小声说:“叔皇,他们说你没有儿子,不能当皇帝……我可以帮你!等我长大了,我既当洪武朝的太子,也当洪福朝的太子,这样就没人说你误国本了!”
林寻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将朱标抱起来,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好啊,那叔皇就等着标儿长大。不过现在,你得赶紧回东宫睡觉,不然明天登基大典,你该打盹了。”
送走朱标,林寻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色正浓,宫墙外的灯笼忽明忽暗,远处隐约传来羽林军巡逻的脚步声。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朱元璋当年给他的,说是“同生共死”的信物。
“李敬之,江南士族……”林寻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想在登基大典上闹事?那就别怪我,让你们看看,这大明朝的‘洪福皇帝’,到底能不能坐得住这个位置。”
小禄子这时又进来,手里捧着一套明黄色的龙袍:“陛下,明日登基要穿的龙袍,绣坊刚送过来,您要不要试试?”
林寻看着那绣着十二章纹的龙袍,忽然想起穿越之初,他和朱元璋在濠州城外啃着冷馒头,说要“让天下人都有饭吃”的日子。如今江山在手,却还要应付这些明枪暗箭。
他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模样:“先放着吧,明日再试。对了,让人把那本《农政全书》抄十份,登基后给六部各送一份,告诉他们,这比参我的奏折有用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