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心痛得尖叫起来,眼里冒了泪花:“靳哥!靳哥救我,靳哥——”
傅靳看着唐漱雪苍白绝望的脸色,指尖蜷了蜷,没有拦。
他只冷冷道:“活该。受着。”
直到唐漱雪真的将沈心心掐得手脚乱踢,面色发紫。
他才出手钳住了唐漱雪的手腕:
“出气够了吧?真掐死了,我对外也不好交待。”
“漱雪,放手。”
他一根一根,强硬掰开了唐漱雪的手指。
沈心心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喘息。
楚楚可怜的小脸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哭着狠狠推了傅靳一把,噔噔噔地飞快跑上了楼:
“靳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在楼上嚎啕大哭。
声音穿过楼梯栏杆,穿过空荡冷清的中庭,响彻不止。
肇事的人,却比谁都委屈。
傅靳抿了抿唇:“我上去看看。”
说罢,不顾唐漱雪是什么反应,也不顾一地狼藉的儿子的东西,急匆匆上楼去了。
手工皮鞋甚至一脚踏过了儿子生前的衣物。
唐漱雪在他身后冷眼看着,眼底结了冰。
就在这时,傅靳的属下敲门进来。
“夫人,”属下抿了抿唇,低声道,“小少爷的遗体……已经火化了。”
“现场血液也采样送去检测了。检测报告出来,需要七天。”
“按照您的交待,骨灰做成了晶石项链。我给您带来了。”
属下将晶石项链递到唐漱雪手中,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默默退下。
唐漱雪攥紧了似乎犹带温度的项链,恍惚道:
“七天啊……”
是她登船离开的日子。
真可惜。
看不到傅靳看到报告时的表情了。
就在这时,傅靳大概是把沈心心哄好了,拉着沈心心下楼来,将她领到唐漱雪面前:
“道个歉,你们就算和解了。”
沈心心不情不愿地嘟着嘴,松开傅靳的手之后,敷衍地一点头:
“漱雪姐,对不起嘛……”
说着,她却抬头看到了唐漱雪手中的项链,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抢:
“这是什么?好漂亮!”
唐漱雪早有准备,立刻向后躲开。
却还是低估了沈心心的无耻。
沈心心见她不肯给,立刻绞上了项链的链子,就要用力将项链扯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