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殿门被猛地推开,萧玥面色沉郁。烛光下,沈砚辞正俯下身,用指尖将云染脸颊边的碎发拂到耳后。而云染此刻仰着头,眼底是对他全然的依赖。萧玥身上的血液骤然变冷。沈砚辞侧头看了一眼门口,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退开一步,面覆寒霜:“殿下深夜至此,有何吩咐?”“殿下息怒,奴婢……奴婢只是被茶烫了...
殿门被猛地推开,萧玥面色沉郁。
烛光下,沈砚辞正俯下身,用指尖将云染脸颊边的碎发拂到耳后。
而云染此刻仰着头,眼底是对他全然的依赖。
萧玥身上的血液骤然变冷。
沈砚辞侧头看了一眼门口,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退开一步,面覆寒霜:“殿下深夜至此,有何吩咐?”
“殿下息怒,奴婢……奴婢只是被茶烫了手,沈大人在看……”
云染扑通一声……
一股烦躁猛地涌上沈砚辞的心头。
他冷硬开口:“殿下听见了?她不过是个可怜人。殿下金枝玉叶,何必因昨夜误会迁怒于她?这可失了皇家仁慈,未免有失仁厚。”
“迁怒?”萧玥缓缓重复,唇角扯出一个僵硬难看的弧度。
她目光掠过云染,落在沈砚辞脸上,那眼神冰冷疏离,带着深深的疲惫。
“沈大人,本宫可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要跪的。”
沈砚辞浑身猛地一……
萧玥缓缓睁眼,终于认清了现实,记忆中的那个人,再也找不回来。
现在的沈砚辞已经不是过去的沈砚辞,她不要了。
萧玥坐在冰冷的妆台前,指尖一遍遍摩挲锦盒里的玉簪。
那是母后用自己少女时的簪子亲手改的,是她留在世间最后一点暖意。
“殿下……”细弱的声音响起。
云染端着茶,怯生生地站在门口,额角还带着青紫。
“奴婢……来赔罪。”……
那少女正透过沈砚辞的臂弯,对她露出一个极快、极隐秘的、得意的笑。
悲痛像毒蛇啃噬心脏,憋得她几乎爆炸,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而沈砚辞抱着云染转身离开,看都没看萧玥一眼。
不过三日。
一首名为《伪德赋》的诗文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字字句句,直指萧玥公主伪善。
称她当初救云染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作秀,打骂下人、心胸狭隘才是本性。……
沈砚辞不看她的惨状,脸上讥讽转为肃杀。
他猛地抽出厚厚账册,摔在萧玥面前食案。
杯盘狼藉。
“去年江南水患。”他声音如铁,“殿下高调捐的十万两,到灾民手里不足两千。”
他逼视她,“还有您施的粥,掺了半碗沙子。灾民吃下,刮肠烂肚。这就是您的仁善?”
满座哗然。
她看着那账册,百口莫辩,憋闷绞着五脏六腑。
沈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