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在车外,她身后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嘴里叼着烟,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我。
她手里拎着一个装满浑浊脏水的水桶。
“车里太干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怎么能体会到言言当初在雨里等车位的无助?”
我虚弱地蠕动嘴唇,每一个字都耗尽我全身的力气:“林晚……救我……”
她冷哼一声,那几个混混立刻心领神会。
两只手伸进来,直接将我从车里拖拽出去,重重摔在泥泞的地面上。
泥水瞬间浸透我的衣物,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脚却死死踩住我的后背,将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晚提起水桶,走到我面前。
脏水从我的头顶倾泻而下,带着恶臭,呛入我的口鼻。
我被冻得浑身剧烈抽搐,意识在冰冷和肾脏的剧痛中渐渐模糊。
“你不是有洁癖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报复的**,高跟鞋碾过我的手指,“你不是每天都要把家里消毒三遍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对一个混混使了个眼色,那人狞笑着从后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掂了掂,扔给她。
林晚接过棒球棍,在我身旁蹲下,声音轻柔。
“言言说,他那天淋雨后,感觉肺都要炸开了。”
她慢慢站起身,举起了棒球棍。
“现在,也让你感受一下。”
棒球棍带着尖锐的风声,狠狠砸在我的后腰——我肾脏的位置。
“啊——!”
剧痛让我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车载屏幕里,顾言假惺惺地开口,声音里却透着兴奋:“晚晚,算了吧,别把他打坏了,我还需要他呢……”
“你还替他说话!”
顾言的话仿佛**到了林晚,她眼中迸发出更疯狂的愤怒。
“他害你差点死掉,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她不再让混混动手,而是亲自动手,又一棍,狠狠砸在我的小腿上。
“咔嚓!”
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但她还不解气,扔掉球棍,命令一个混混:“把他身上那件衣服撕开!”
那件我生日时,她送我的昂贵的羊绒衫,被“嘶啦”一声撕成碎片。
我**的上身暴露在深秋的冷风中,浑身颤栗。
我死死地盯着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剧痛的间隙,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颤抖着,悄悄移向衣领。
那里缝着一枚特制的求救胸针。
是我的助理秦峰,在我这次住院前,以祈福为名,半强迫地让我戴上的。
他总说我太相信人性。
我拼尽全力,终于按下了那个微小的开关。
我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整个人几乎要虚脱过去。
秦峰,他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救我。
只要撑到他来……
“苏辰,你在搞什么鬼?”
林晚声音刺破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
她俯下身,一把扯开我的衣领,那枚小小的胸针暴露在她眼前。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种被戏耍的暴怒。
她抬起脚,猩红色的高跟鞋尖,对准了那枚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