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十八!”
“我今夜要尽情地放纵!”
“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摆摆~~”
包间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呐喊,炫彩的灯照亮了一片纸醉迷金的狂欢。
“棉棉,明天早八有课,得回去休息了。”沈漾提醒着。
慕棉发出了反派的笑声,“明天十一点过去签个到就好了,你忘了吗,我们在五千重围中杀出来,抢到了大水课《经济学原理》!别人早八哭唧唧,我的早八笑哈哈!”
她今天生日,不醉不归,势必要玩high天!
众所周知,《经济学原理》的老王被称为海王,只要选了他的课,他给你放出一片海洋!
沈漾弹了弹慕棉的额头,“我看是你喝迷糊了吧?老王今天过马路时,被三轮车创飞了,粉碎性骨折,人还在医院打石膏,《经济学原理》临时换成了江书淮!”
慕棉贪了几杯,找不到天南地北,“哪位啊?”
“冷面阎王江书淮,上他的课,**过玩跳楼机,天台好凉凉!”沈漾在慕棉的耳边扬声说。
“江书淮?!经济学院的超级大阎王?!”慕棉一秒清醒,酒气消了一大半,“可他不是出国交流了吗?”
沈漾更绝望,“他的交流期只有一年,昨天回国了,正好接了老王的课!”
慕棉当场破防,“靠!”
江书淮,她没见过。
但是听说过。
经济学院的神,曾被称为天才少年,十六岁通过少年班上了顶级的南大,两年内修完所有学分,被全球top1名牌大学破格录取。
他缔造了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神话,成为了唯一一个本科直博的天才。
二十二岁获得博士学位,造诣极高,博士毕业后被南大以重礼聘为经济学院的教授。
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听说,江书淮超帅,是顶级行走的荷尔蒙,帅到爆表。
可惜,他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变态。
严格、古板、执拗、死脑筋……上他的课,惨过去工地搬砖!ಥ_ಥ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慕棉这是直接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一看时间,十点半了。
慕棉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朝大家挥挥手,“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上各的早八!”
狂欢的人群陆陆续续地走了,只留下头晕脑胀的慕棉和沈漾。
“醉了没?”沈漾拍了拍慕棉的肩头,“社团有急事,我得跑一趟,晚点再回去。”
“微醺。”慕棉看着精神不错。
沈漾摸了摸慕棉的脸,“慕棉棉,生日快乐哈,原本给你点个超级大男模,但是他居然迟到了!不敬业!”
“黑西装、金丝框眼镜、气质高冷禁欲,帅得一塌糊涂,可惜吧。”她有点惋惜。
慕棉朝沈漾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沈漾走后,慕棉拍了拍脑门,酒气慢慢地上来,变得有点糊。
这酒,后劲贼大。
缓了缓,慕棉站了起来,脚步微浮,拉开包间门,刚出走廊,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丰神俊逸的男人。
男人个子高挑,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完美,配上笔直匀称的大长腿,走起路脚下生风。
黑西装✓
金丝框眼镜✓
高冷禁欲✓
好顶的男模!!!
大脑卡顿了三秒,酒气猛地冲上头,慕棉脚步不稳,往前一倒——
强有力的臂弯搂住了慕棉的腰,将她稳稳地抱住。
腰很软。
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味在江书淮的鼻息漫开,清新好闻。
是女士专用的香水味。
只是轻轻一抱。
江书淮将醉醺醺的慕棉扶稳,有教养的他正要放手。
慕棉的醉意上了头,伸手环住了江书淮的颈项,像小猫挂在他的怀里,语气里全是惋惜,“这么帅,怎么就下海了呢?”
说醉话。
‘下海’两个字重重地贴在江书淮的脑门上,他冷着一张冰山脸,漠然地开口,“放手。”
慕棉没有放手,依旧搂着江书淮,“你看着年纪不大啊,啧,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想努力了。”
江书淮咬咬牙,冷声问,“慕棉,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这颜值,鸭王!”慕棉给出高度的评价。
江·鸭王·书淮:“……”
慕棉醉得不轻,手不安分地摸着江书淮的脸,难过地感叹,“靠,你好权威的脸,怎么偏偏是只鸭啊!”
忍无可忍,江书淮冷淡地将慕棉的推开,嗓音带着三分不悦,“你给我站好。”
被推开的慕棉像是吃了软骨散,站不稳,顷刻之间,直直地往江书淮的怀里栽过去。
江书淮无奈地伸手接住慕棉。
不料,晕乎的慕棉往江书淮的颈窝处一蹭。
柔软的唇阴差阳错竟贴住了江书淮的喉结!
江书淮脸色一变,手按在慕棉的肩头,正要使劲——
慕棉用力一吸。
在江书淮的喉结上嘬了一口。
酥**痒的触觉引得江书淮的喉结生理性地滑动了一下。
软玉在怀。
江书淮的整个人僵住,像是被雷劈了,从头麻到脚。
他的清白殉了!
只是大脑卡机了十秒,冷脸的江书淮将黏在怀里的慕棉推开,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拉着踉踉跄跄的她往外走。
“去哪?”慕棉迷糊地问。
“送你回家。”江书淮面色冷沉,淡然地说,“你明天早上有课。”
一说到课,慕棉就忍不住了,吧啦吧啦地开始吐槽,“呜呜呜我明天早八,你都不知道我这条命有多苦!”
“我好不容易抢了大水课,却被一个大变态接手了。我跟你说哦,那个大变态超级无敌神淦的,不能缺勤就算了,还不能迟到早退,课程要求多,稍有不慎就挂科,就他破事一大堆。”
“他挂科率好高,呜呜呜我不能挂科,挂科的话,我哥会扣我零花钱的,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它!”
江书淮的脸像是被碳糊过,乌黑麻漆的,“说谁是大变态?”
慕棉打了一个醉嗝,知无不言,直接贴脸开大,“江书淮啊!变态中的极品!经济学院的四大挂科天王之首!上他的课,折寿三年!他要人三更死,人二更就能跳楼!55555上他课真的惨过胸口碎大石!”
江书淮深深凝了一眼脸色泛红的慕棉,皮笑肉不笑,“哦?”
慕棉哭哭唧唧,“我是真惨啊。”
江书淮略表同情,说风凉话,“放心,你还没到最惨的时刻。”
慕棉一倒,碰瓷倒在江书淮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