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心尖肉,是我的磨刀石

将军的心尖肉,是我的磨刀石

主角:陆云铮卿卿
作者:周粥里

将军的心尖肉,是我的磨刀石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9

夫君凯旋,带回个据说是他白月光的女人,全京城等着看我这长公主的笑话。

他当众宣布要纳那女人为妾,我却听见了他心里的哀嚎:【操,老子要疯了!

我的心肝儿宝贝要气炸了,宋副将这馊主意,回头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我决定配合他演一出“扶贫式婚姻”决裂大戏,顺手在京城的和离赌局里押了重注。

直到我发现他珍藏的血染圣旨,才明白这狗男人藏得有多深。可当我以为我们在双向奔赴时,

他却为护别的女人,生生受了我一剑。

第一章阎王归来庭院里死寂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陆云铮,

我那刚从塞北凯旋的夫君,一身玄铁铠甲还没卸,血腥气混着风沙味,像一尊索命的阎王。

他身后跟着一个紫衣女子,弱柳扶风,巴掌大的小脸惨白,眼角还挂着泪,

活像被我这正宫公主欺负惨了。“塞北苦寒,凝儿陪我历经生死,本将理应给她一个名分。

”陆云铮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寒气,“晚宴上,我会请奏陛下,

纳她为贵妾。公主向来深明大义,想必不会让本将为难。”他那张俊美却刻薄的脸上,

是毫不掩饰的冷漠,眼神像刀子,一下下剜着我。全场下人连呼吸都停了,等着我发作,

等着看我这大燕朝最尊贵的文鸢长公主,怎么被一个边关带回来的野女人打脸。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聋了。因为下一秒,我脑子里炸开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恐慌:【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小心肝儿生气了!她看我的眼神好冷!

为夫错了,为夫这就把那女人扔出去!不,不能扔,扔了就暴露了!啊啊啊!

宋副将**你祖宗!这什么狗屁试探真心的馊主意!

】我:“……”我死死盯着陆云铮那张冷峻如山、毫无波澜的脸,

怀疑自己是不是征战沙场的后遗症,出现了幻听。【卿卿!我的卿卿!我他妈的好想你!

想现在就冲过去把你揉进怀里亲死!我这么说你肯定恨死我了吧?来啊!打我!骂我!

你动一下手,我立马跪下抱着你腿哭!】我:???确认这声音来自眼前这尊活阎王后,

我心底那点刚冒头的火气,瞬间被一盆狗血浇得透心凉。“自然。”我压下抽搐的嘴角,

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属于长公主的端庄笑容,“将军为国征战,芊凝姑娘也功不可没。

将军府院子多,就让她住松竹院旁的湘雅院吧,那里清静。”轰——周围看热闹的下人,

下巴掉了一地。陆云铮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瞬间锁定我,寒光毕射,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如此,甚好!”说完,他一把拽过那紫衣女子,

大步流星地往府里走。那叫芊凝的女人,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他臂弯,路过我身边时,

投来一个极具挑衅的眼神。我侧身让开,闻到他身上凛冽的风信子香气。

以及……一声炸破我耳膜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呜哇——她果然不爱我!!!

她一点都不在乎!!!我讨厌卿卿!!!我决定三天不跟她说话!不,一天!算了,

一个时辰!】我看着他挺拔决绝的背影,差点没站稳。这男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是大燕长公主沈卿,陆云铮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很多年前,

我曾亲眼见他如何刻薄地拒绝我那对他芳心暗许的三妹妹。“三公主,本将志在沙场,

对你这等矫揉造作的女子没兴趣。”彼时的少年将军,话说得比刀子还利,“现在不喜欢,

以后也不会,死了这条心吧。”三妹妹当场哭昏过去,从此京中再无贵女敢肖想陆小将军。

后来先皇赐婚,将我许给了他。新婚夜,他揭了盖头,盯着我看了半晌,

只扔下一句“公主早歇”,便去了书房。一年来,分房而居,相敬如宾。所以当传言说,

他去塞北拼命,就是为了挣军功回来与我和离,好迎娶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时,我信了。

我甚至都做好了收到和离书的准备。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当晚宫宴,

小皇帝为陆云铮接风洗尘。**们水袖翻飞,身姿婀娜。陆云铮手持琉璃盏,

黑眸沉沉地盯着场中,嘴角噙着一抹欣赏的笑意,看得十分入迷。【一群庸脂俗粉,

还没我家卿卿一根手指头好看!】我刚端起酒杯的手一抖。【这胳膊瘦得跟柴火棍似的,

能扛得住我几下折腾?还是我家卿卿抱着软乎。】【操,回来这么久,手都没牵一下,

老子憋屈得快炸了。】【好想跟卿卿酿酿酱酱,两年没见,起码得三天三夜吧……不行,

得悠着点,别把我的心肝儿折腾坏了。】“咳咳咳!”我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得脸颊滚烫。

【卿卿脸红了,**的好看……】我:“……”我寻思着,他眼睛明明盯着**,

是怎么发现我脸红的?酒过三巡,有不怕死的御史大声调侃:“陆将军,

您带回来的那位美人,比之这些**如何啊?”陆云铮勾着酒杯,笑得疏离:“自是不如。

”满堂哄笑。那御史又作死地问:“那……比之长公主呢?”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高位上的皇帝弟弟眉头拧成了疙瘩。陆云铮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眸光锐利如刀。

就在这当口,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三教九流、来历不明的女子,

也配与长公主相提并论?”是明王沈淮之。大燕唯一的异姓王,也是我名义上的皇叔。

他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与陆云铮的凌厉强势截然不同,是京中所有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他端起酒杯,朝我遥遥一敬,目光清澈温和,随即转向陆云铮,

眼神却带了压迫感:“陆将军,你说呢?”满殿的目光都聚焦在陆云铮身上。他沉默了片刻,

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轻蔑和占有欲。他看向我,一字一句道:“公主金枝玉叶,

容貌倾城,世间无双,幸被陆某捷足先登。”“能娶公主为妻,是陆某三生有幸。

”他端起一杯酒,走到我面前,亲自喂到我唇边,眼神却挑衅地扫过沈淮之,

“只是家妻太美,总惹些宵小觊觎,陆某不胜其烦。”我顺从地饮下那杯酒。

耳边是他得意洋洋的心声:【哼!气死你个小白脸!天天偷看我老婆!还好老子下手快,

当年在先皇面前跪了三天三夜,硬求来的圣旨!你拿什么跟老子比!】我:???好家伙,

信息量有点大。宴会结束,回府的马车上,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这桩婚事,是他求来的?

那个在新婚夜给我甩脸子,一年到头跟我说不上十句话的男人,是跪了三天三夜才娶到我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身边的陆云铮阖眼假寐,呼吸平稳。但他心里,

正上演着一场天人交战的大戏。【卿卿睡着了……偷偷牵一下她的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卿卿的手好软**,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摸一下都怕碎了。】【她会不会生气啊?

要是生气了怎么办?不管了!老子在战场上杀穿千军万马都没怕过,还能怕个女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悄悄向我探来。

我面无表情地将搭在桌沿的手收回袖中。【啊,没牵到。】【她躲了!】【她!竟!然!躲!

了!】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索性闭上眼装睡。可他还没完。

【卿卿睡着的样子也这么好看,真想亲一口。】【不如装醉吧,从这边滚到她那边,

就说马车颠簸……嘿嘿嘿,

顺势还能把她搂进怀里……】我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伴随着他健硕的身躯,

正缓慢地朝我这边压过来——“公主,将军,府门到了!”车夫一声吆喝,我猛地睁眼起身。

“嘭!”我掀开车帘,身后传来一声额头与硬木相撞的闷响。贴身侍女映月扶我下车,

狐疑地看了一眼车厢。我勾起嘴角:“不用管他。”刚到府门,就见芊凝那道紫色的身影,

跟望夫石似的立在寒风里。“将军,您回来了?”她柔声上前,就要为陆云铮披上大氅。

陆云铮揉着额头,脸色黑如锅底:“嗯。”“陛下……可有为我们的事迁怒将军?

”芊凝怯生生地问,眼底满是期待。陆云铮这才想起这茬,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威严而冷酷:“本将纳妾,无需陛下置喙。”芊凝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

我停下脚步,回眸看他。陆云铮也看着我,眼神冰冷刺骨:“公主有话要说?”【快!

快生气!快骂我!只要你开口,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夜风吹起我的裙摆,我眉眼弯弯,

笑得云淡风轻:“此等小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为夫君开枝散叶,本就是为妻的本分。

本宫自会挑个良辰吉日,风风光光迎芊凝姑娘进门,绝不委屈了她。

”迎着陆云铮那见鬼一般的目光,我慢悠悠地补充:“不过,既然将军身边有了美妾伺候,

本宫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公主府许久未住,事务繁忙,本宫就不在将军府叨扰了。

”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字字诛心地说:“将军新得了人,可要注意身子,

莫要太过操劳,累坏了就不好了。”话音一落,我直接转身,吩咐映月:“备车,回公主府。

”马车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仿佛还能听到男人那震耳欲聋、撕心裂肺的哀嚎——【卿卿你别走!别走啊!

呜呜呜为夫错了!为夫真的错了!】【老子给你跪搓衣板!跪算盘!跪榴莲都行啊!

】【卿卿你回来!你回来啊!呜哇哇哇哇——】第二章公主的逆袭我搬回公主府,

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长公主与陆将军感情破裂、即将和离的传闻,

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各大赌坊都开了盘口,赌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离,赔率一天一变。

我听了,觉得很有意思,让映月拿了我一箱金条,全押“离”。将军府那边,动静也不小。

今天传出陆云铮为芊凝一掷千金,包下了整个霓裳坊。明天又说两人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陆云铮一次都没来公主府找过我。但我的暗卫回报,

他几乎每天都会骑马在公主府外那条街上溜达,像个游魂,徘徊不定,

好几次差点被巡街的京兆尹当成贼给抓了。我听了,只是捻着茶盖,吹了吹浮沫,笑而不语。

这狗男人,还挺能演。终于,在我那皇帝弟弟“龙颜大怒”,

声称要亲自下旨命我们和离的消息传出去后,陆云铮坐不住了。那天下午,

我正抱着我的波斯猫在软榻上打盹,映月悄声来报,说陆将军求见。

我懒懒地摆手:“让他在前院等着。”我慢条斯理地梳妆更衣,足足让他等了一个时辰,

才缓缓走向前院。月余不见,陆云铮胡子拉碴,眼下泛着青黑,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的憔悴。见我出现,他眼里瞬间迸出光来,但一对上我的视线,

又立刻换上那副冷冰冰的死人脸。“文鸢长公主,你可让本将好等。”他开口,

语气硬邦邦的。我:“……”这病,得电击治疗。我没理他,径直在上首坐下,让侍女奉茶。

“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呜呜呜当然是想你想得快死了!我的心肝儿卿卿!

这一个月老子过得比在塞北吃沙子还苦!为夫梦里都是你!抱着枕头哭湿了好几个!

】男人冷冽的眸子刮着我:“本将是来提醒公主,半月后是皇家祈福大典,礼服已在赶制,

公主届时莫要忘了时辰。”“多谢将军提醒。”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将军若无他事,本宫乏了。映月,送客。”陆云铮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将军,请吧。”映月适时地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云铮死死地盯了我半晌,最后只能像一头斗败的公牛,黑着脸,一步三回头地往外挪。

【她赶我走!她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卿卿真的不要我了呜呜呜!

】【要不……要不我现在就跪下认错?不管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老婆,脸算个屁!

】我看着他那高大英武的身躯,透出几分萧瑟和孤寂,像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流浪大狗。

我挑着眉,饶有兴致地想,他到底会不会跪。我盯着他的脚,看他极为艰难地迈出那道门槛。

就在他浑身一震,似乎下定决心要转身下跪的那一刻——一个小丫鬟突然低着头,

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声音又脆又响:“公主!陛下圣旨到!说您孤身一人太过冷清,

特赐下五十名貌美男宠,人……人已经到前院了!司丞让奴婢来问,该安置在何处?

”我:“…………”门口的陆云铮,身形猛地一滞,刹那间回头。我猝不及防,

对上了他那双瞬间充血,从震惊、愤怒、委屈到绝望,最后化为一片阴云翻滚的眸子。

“……”“……”空气凝固了。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迎着他那控诉的、仿佛我就是个抛夫弃子的绝世渣男的目光,我竟然感到了一丝心虚。

不等我开口解释,前院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和莺声燕语。五十名环肥燕瘦、风姿各异的美男子,

穿着花枝招展的衣裳,跟一群见了腥的猫似的,朝我蜂拥而来。

“公主殿下~~”“殿下千岁~~”他们抛着媚眼,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

有白衣翩跹的文弱书生,有肌肉结实的阳光少年,还有眼含秋波的忧郁公子。我承认,

我有一瞬间看花了眼。直到一阵阴冷的风从门口灌进来,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

对上陆云铮那双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睛。完了……这下玩脱了。

第三章心战交锋陆云铮是被活活气走的。走的时候,他学着我的语气,

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公主府上宾客众多,公主切记要注意身子,不可太过操劳,

以免累坏了!”那语气,比直接骂我“**”还伤人。此后半月,他再没出现过。

祈福大典上,我才再次见到他。他穿着繁复的衮冕礼服,更显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

惹得一众贵女频频侧目,脸颊绯红。祭天仪式进行到一半,晴空万里的天际,

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有刺客!”我眼眸一凛,

下意识地拽着身边的皇帝弟弟往旁边一扑。一支淬了毒的利箭,堪堪擦着我们的衣角,

钉进了身后的香炉里,香灰炸了一地。全场瞬间大乱!“保护陛下!”陆云铮反应极快,

拔出佩剑,率领禁卫军挡在前面。无数黑衣刺客从四面八方涌出,目标明确,直指小皇帝。

刀剑相击声、惨叫声、惊呼声响成一片,场面瞬间化为血腥的修罗场。这些刺客都是死士,

武功高强,招招致命。我护着小皇帝,躲在太极殿一根巨大的盘龙石柱后,寻找逃脱的机会。

就在我以为暂时安全时,一道凌厉的寒光自我背后闪过!

一名黑衣刺客不知何时绕到了我们身后,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毒蛇,直刺我后心!

我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小心!”下一瞬,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竟徒手抓住了那柄锋利的剑刃!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沈淮之!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

任由那剑刃割破他的掌心,鲜血淋漓,却死死攥住,让剑锋再也无法寸进分毫。“找死!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狠狠踹在刺客小腹。刺客闷哼一声被踹开,

沈淮之也脱力般地软倒下来。我连忙扶住他,他的手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皇叔!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周围的喊杀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只在余光中瞥见,

陆云铮一剑割断一名刺客的喉咙,满眼惊慌地朝我们这边看来。当他看到我扶着沈淮之,

满脸焦急地为他包扎伤口时,他高大的身形猛地僵在了原地。他就那么站着,

隔着一片混乱和血泊,定定地看着我们。毒辣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却照不进他那双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子里。分外寂寥。祈福大殿的刺杀案,皇帝弟弟派人彻查,

却一无所获。此后半月,我一直住在公主府,以方便照顾“为救我而重伤”的明王沈淮之。

将军府那边再没传来任何风流韵事,陆云铮也没再来我府门前当望夫石。听暗卫说,

他一头扎进了军营,日夜操练兵马,像是要把自己练死。芊凝去军营找过他几次,

都被他命人直接赶了出来。这夜,我刚处理完一封密信,就听见府外传来喧哗和哭喊。

“公主!求您去见见我们将军吧!求您了!”是陆云铮的贴身丫鬟紫苏。我心中一紧,

披上外衣就冲了出去。紫苏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陆云铮怎么了?

”“将军他……他快不行了!”我脑子“嗡”地一声,来不及细想,立刻派人备马,

一路疾驰回了将军府。直奔松竹院。院内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引以为傲、青翠挺拔的松竹,被拦腰斩断了大半,断口处全是凌厉的剑痕,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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