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白月光后,老婆跪着求我别送她进监狱,晚了!

接机白月光后,老婆跪着求我别送她进监狱,晚了!

主角:林砚苏晚小树
作者:风声响起了

接机白月光后,老婆跪着求我别送她进监狱,晚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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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和苏晚结婚五年,儿子小树三岁,生活平静美满。直到陈屿回国那晚,苏晚借口加班,

却出现在机场VIP通道。监控里,她踮脚吻他的画面刺痛了林砚的眼。第一章傍晚六点,

天光被城市的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最后一点暖橘色挣扎着沉入西边。

林砚把车稳稳倒进自家车库,熄了火。引擎的嗡鸣声消失,

车库瞬间被一种近乎真空的寂静填满。他坐在驾驶座上,没立刻下车,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发出单调的“哒、哒”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苏晚的微信。

“老公,临时有个项目要赶,晚点回,别等我吃饭了。亲亲小树。

”文字后面跟着一个拥抱的表情包。林砚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推开车门,

家的气息混合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三岁的小树正坐在地毯上,

专心致志地用积木搭一座歪歪扭扭的“城堡”,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里是爸爸,

这里是妈妈,这里是小树……大怪兽来啦!轰!”小手一挥,积木哗啦倒了一片。“爸爸!

”小树听到动静,立刻丢开手里的积木块,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林砚的腿,

仰起的小脸满是兴奋,“看我的城堡!被怪兽打倒了!”林砚弯腰,一把将儿子捞起来,

掂了掂:“嗯,沉了。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乖!老师奖励我小红花了!

”小树献宝似的指着自己胸前衣服上贴着的红色小星星,又凑到林砚耳边,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爸爸,我告诉你哦,王小明今天尿裤子了,羞羞脸!

”林砚被儿子这“重大情报”逗得扯了下嘴角,

心里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感似乎被冲淡了些。

他抱着小树往餐厅走:“那小明有没有哭鼻子?”“哭啦!哭得好大声!”小树咯咯笑起来。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保姆张姨正在厨房收拾。林砚把小树放到他的专属餐椅上,系好围兜。

“先生回来了。”张姨擦着手出来,“太太说加班,不回来吃。菜都热着呢,

您和小树先吃吧?”“嗯。”林砚点点头,拿起小碗给小树盛饭,“辛苦张姨了。

”“应该的。”张姨笑了笑,又回厨房忙活了。餐厅里只剩下父子俩。小树拿着小勺子,

努力地往嘴里扒饭,米粒沾得嘴角都是。林砚没什么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

目光偶尔扫过对面空着的座位。结婚五年,苏晚工作忙,加班是常事,他早已习惯。可今天,

心里总像悬着点什么,落不到实处。是因为那条过于简短、甚至没提具体什么项目的微信?

还是因为……他下意识地,想起了昨天在苏晚公司楼下,

无意间瞥见的那辆陌生的、挂着临牌的黑色进口车?“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树咽下一口饭,眨巴着大眼睛问。林砚回过神,

抽了张纸巾擦掉儿子嘴角的饭粒:“妈妈工作忙,忙完就回来了。小树吃饱了,

爸爸陪你玩会儿积木,然后洗澡睡觉好不好?”“好!”小树响亮地回答,

注意力立刻被“玩积木”吸引过去。陪小树搭积木、洗澡、读睡前故事,一套流程下来,

时间滑向九点。小树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在林砚低沉平缓的讲述声里,

攥着他的衣角沉沉睡去。林砚轻轻抽出衣角,替他掖好被角,关了儿童房的灯,

只留下一盏光线柔和的小夜灯。回到主卧,巨大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旷。林砚没开大灯,

只拧亮了床头一盏阅读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床的一角。他走到窗边,

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外面是沉沉的夜色,

小区里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一小团一小团的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细密无声,在玻璃上蜿蜒出冰冷的水痕。苏晚还没回来。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手指在通讯录里“苏晚”的名字上悬停片刻,

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他点开了微信,苏晚的头像安安静静,没有新消息。他退出来,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朋友圈。手指机械地往下划拉着。同事晒娃,

朋友晒美食,**刷屏……一条新动态跳了出来,

是苏晚公司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年轻女同事发的。“接机小分队任务完成!欢迎大佬回国!

[撒花][撒花]机场VIP通道就是快![图片]”配图是一张略显模糊的抓拍。

背景是机场灯火通明的到达厅,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

男人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大衣,侧脸线条分明,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气质卓然。

他身边围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都带着热情的笑容。照片的角落,

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身形纤细的女人正微微踮着脚,侧身对着那个男人,似乎在说什么,

脸上带着一种林砚许久未见的、发自内心的、甚至带着点仰慕的明媚笑容。那个女人,

是苏晚。林砚的指尖瞬间冰凉,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空,

留下一种尖锐的耳鸣。他死死盯着照片角落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盯着她脸上那刺眼的笑容。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机场?VIP通道?

接机?欢迎大佬回国?她所谓的“临时项目”、“加班”……就是这个?那个男人是谁?

陈屿?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林砚的记忆深处。

那个苏晚大学时曾刻骨铭心、后来远走异国、据说早已断了联系的白月光?

他猛地关掉手机屏幕,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床头灯那一点昏黄的光,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带着冰冷的雨气。他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

冰冷的、带着湿意的风灌进来,吹在他脸上,却吹不散心口那股灼烧般的闷痛和冰冷的怀疑。

照片里苏晚踮脚仰视那个男人的画面,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那笑容,那姿态,

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他需要冷静。他必须冷静。

林砚深吸了几口带着寒意的空气,强迫自己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他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线条紧绷的下颌。他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里面存放着一些他平时根本不会去翻看的东西——苏晚公司的一些公开资料,股东结构,

合作伙伴名录……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输入了“陈屿”两个字。

搜索结果跳了出来。关联信息不多,但足够刺眼。陈屿,现任“启航资本”高级合伙人。

启航资本,正是苏晚所在的“远帆科技”最新一轮融资的领投方。

而启航资本在国内的负责人,赫然就是陈屿。原来如此。所谓的“项目”,所谓的“加班”,

所谓的“接机”……一切都串联起来了。这不是偶遇,是蓄谋已久的回归,

是精心策划的“工作”接触。林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黑暗中,

照片里苏晚的笑容和那个男人卓然的身影交替闪现。他放在桌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窗外的雨声似乎更清晰了,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

也敲打着他心里那面刚刚出现巨大裂痕的墙。信任的基石,在无声的雨夜里,

悄然崩塌了一角。他需要知道更多。他必须知道更多。怀疑一旦生根,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

缠绕住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紧缚感。第二章第二天是周六。雨停了,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压得很低,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潮湿和泥土气息。苏晚回来得很晚,林砚几乎没怎么睡。

他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轻微声响,听到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然后是主卧浴室里传来的、被极力压抑的水流声。她似乎很疲惫,动作都带着一种迟滞感。

林砚闭着眼,呼吸均匀,仿佛睡得很沉。他能感觉到苏晚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下,

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陌生的、清冽的须后水味道。那味道很淡,

却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紧绷的神经。她在他身边躺下,身体僵硬,

刻意保持着距离。黑暗中,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老公?

”苏晚的声音带着试探,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林砚没动,也没应声,

维持着沉睡的呼吸频率。苏晚等了一会儿,似乎松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很快,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是真的睡着了。林砚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窗外的微光勾勒出她侧卧的轮廓,安静,无害。可那陌生的须后水味道,

还有她昨夜在机场照片里那刺眼的笑容,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悄无声息地起身,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走到客厅,拿起苏晚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需要密码。他尝试着输入小树的生日——错误。又输入他们结婚纪念日——错误。

最后,他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屏幕解锁了。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解锁密码是他的生日,这个认知在此刻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她的虚伪。她甚至懒得换一个更隐秘的密码,是笃定他不会查?

还是觉得……他根本不值得防备?林砚的手指有些僵硬,他点开了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是他自己,下面是一些工作群和同事朋友。他快速滑动着,目光锐利如鹰隼。

没有异常。他又点开通话记录,最近的联系人除了他,

就是几个标注着“张总”、“李经理”的工作号码,还有一个是“妈”(岳母)。

昨晚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没有保存名字的本地号码,通话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

他记下了那个号码。然后,他点开了短信。同样干干净净。最后,他点开了相册。

最新的一张照片,是昨晚在机场拍的。角度和那个女同事发的不同,是苏晚的**视角。

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弯弯,背景是机场璀璨的灯火,而她的身后,

那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陈屿,正微微侧头看着她,嘴角上扬,眼神深邃专注,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林砚的呼吸猛地一窒。他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指尖因为用力按压屏幕而泛白。他甚至能想象出拍照时,陈屿就站在她身后,离得那么近,

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而苏晚,对着镜头笑得如此灿烂,

仿佛整个世界的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他迅速将这张照片和那个陌生号码转发到自己的一个加密邮箱里,然后删除了发送记录。

做完这一切,他把苏晚的手机放回原位,屏幕朝下,位置分毫不差。回到卧室,

苏晚依旧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睡得很沉。林砚重新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黑暗中,

手机屏幕的光似乎还残留在视网膜上,照片里那两个人的笑容,像淬了毒的刀,

反复凌迟着他。他需要证据。更确凿的证据。照片可以解释为工作场合的合影,

那个号码……也可能是工作联系。他要的是无法辩驳的铁证。第二天,苏晚起得很晚,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吃早饭时,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几次欲言又止。

“昨晚……项目谈得怎么样?”林砚给小树剥着鸡蛋,状似随意地问,声音平静无波。

苏晚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笑容:“哦,还行,

就是……就是对方要求挺多的,讨论得比较晚。累死了。”她低头喝粥,避开了林砚的目光。

“嗯,辛苦了。”林砚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小树碗里,语气平淡,“注意身体。”“知道啦。

”苏晚应着,似乎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对了老公,下周我可能还要忙几天,

那个项目……挺关键的。”“好。”林砚点点头,没再多问。小树仰着小脸,看看爸爸,

又看看妈妈,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不要累,陪小树玩。”苏晚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好,等妈妈忙完这阵,带小树去游乐园!”林砚看着这一幕,

心底的寒意却更重。她可以如此自然地在他面前演戏,在儿子面前扮演好妈妈。

这份“演技”,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愤怒。送走苏晚后,

林砚立刻联系了一个他信得过的、做**的朋友老赵。

他把那个陌生号码和昨晚拍到的陈屿的照片发了过去。“老赵,帮我查这个人,陈屿,

启航资本的。还有这个号码,最近的所有通话和短信记录,特别是和我老婆苏晚的。另外,

”林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帮我盯着苏晚,尤其是下班后,去了哪里,见了谁。要快,

要详细。”电话那头的老赵沉默了几秒,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砚哥,放心,

交给我。有消息第一时间给你。”挂了电话,林砚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阴沉的天空下,城市像一幅灰蒙蒙的画卷。他抱起正在地毯上玩玩具车的小树,

儿子身上暖烘烘的奶香和依赖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真实的温度。“小树,

”他把脸埋在儿子柔软的发顶,声音闷闷的,“爸爸会保护你。”小树不明所以,

只是伸出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林砚的背:“爸爸乖。”林砚闭上眼,

将眼底翻涌的痛楚和即将燎原的怒火,死死压了下去。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他需要绝对的冷静,才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你死我活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三章老赵的效率很高。三天后,一份加密的邮件就躺在了林砚的私人邮箱里。他点开附件,

里面是几份清晰的PDF文档和几张高分辨率的照片。第一份是陈屿的详细资料。

启航资本高级合伙人,三十二岁,未婚。履历光鲜,名校海归,华尔街镀金,一年前回国,

迅速在风投圈崭露头角。背景深厚,其父陈国栋是本地颇有名望的实业家,根基扎实,

人脉广泛。资料里还附了几张陈屿在不同场合的照片,无一不是众星捧月,意气风发。

林砚的目光在“陈国栋”这个名字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幽深。

第二份是那个陌生号码的通话和短信记录。记录显示,这个号码在最近半个月内,

与苏晚的手机联系异常频繁。通话时间大多集中在晚上九点以后,

时长从几分钟到半个多小时不等。短信内容虽然被运营商加密无法直接查看,

但密集的收发时间点,本身就充满了暧昧和可疑。尤其刺眼的是,

在苏晚“加班”去机场接机的那天傍晚,两人有过一次长达二十多分钟的通话。第三份,

是老赵跟踪苏晚的报告。文字很简练,

却字字如刀:【目标(苏晚)于X月X日(接机次日)晚19:45离开公司,未直接回家。

乘坐出租车前往“云顶公寓”A座。20:03进入A座大堂,

乘坐电梯直达顶层(复式公寓)。停留至23:17分离开。期间,

目标人物(陈屿)于19:30驾驶黑色宾利(车牌:临AXXXXX)进入地下车库,

未再离开,直至目标(苏晚)离开后约10分钟方驾车驶离。】报告后面附了几张照片。

卡进入的侧影;一张是顶层复式公寓亮着灯的窗户(老赵标注:陈屿名下物业);还有一张,

是深夜,苏晚独自走出公寓大堂,站在路边等车时,微微低着头,

抬手整理了一下颈间的丝巾,侧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松弛感?

路灯的光晕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边。最后一份附件,

是几张更清晰、角度更刁钻的机场照片。显然出自专业设备。其中一张,

清晰地捕捉到了VIP通道出口的瞬间:人群簇拥中,陈屿刚走出来,

苏晚几乎是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她脸上洋溢着林砚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激动、欣喜和仰慕的灿烂笑容,甚至因为激动,

脸颊都泛着红晕。她微微踮起脚尖,伸出手臂,不是握手,而是直接环抱住了陈屿的脖颈,

然后,她的唇,精准地、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印在了陈屿的侧脸上!

不是脸颊贴脸颊的礼节性问候。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照片的像素极高,

甚至能看清苏晚闭着眼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和陈屿在她吻上来时,嘴角瞬间加深的笑意,

以及那只自然而然、极其熟稔地扶在她腰侧的手。“轰——!

”林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侥幸、所有试图为她开脱的微弱念头,在这一张照片面前,被炸得粉碎,

只剩下漫天飞舞的、带着血腥味的灰烬。背叛。**裸的、无可辩驳的背叛。五年婚姻,

三岁的儿子,他们共同构筑的这个名为“家”的堡垒,在她踮起脚尖吻向另一个男人的瞬间,

轰然倒塌,化为齑粉。那刺眼的笑容,那亲密的姿态,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发出“滋滋”的焦糊声。他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脏深处撕裂般的剧痛。

他需要发泄,需要怒吼,需要砸碎眼前能看到的一切!

但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死死地拽住了他。不能。不能惊动小树。不能打草惊蛇。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牙龈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血腥味。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书桌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去年在海边度假的照片。照片里,阳光灿烂,

海浪温柔,他抱着小树,苏晚依偎在他身边,三个人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多么讽刺。

林砚伸出手,拿起那个相框。指尖冰凉,微微颤抖。他凝视着照片里苏晚幸福的笑脸,

又想起机场照片里她吻向陈屿时那同样灿烂、甚至更加生动的笑容。

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怒火,终于彻底压倒了心口的剧痛,在他眼底凝结成坚冰。

他轻轻地将相框扣在了桌面上。玻璃面撞击木质桌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结束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老赵的号码,声音因为极力压制而显得异常沙哑低沉,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老赵,继续盯紧她。另外,

帮我查远帆科技近半年的所有资金流水,特别是苏晚经手的大额支出和项目拨款。还有,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查陈国栋的‘国栋实业’,

特别是他们最近在争取的‘南城新区’那个**基建项目,

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底牌和……见不得光的东西。”“明白,砚哥。

”老赵的声音也凝重起来,“给我点时间。”“越快越好。”林砚挂了电话。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只剩下冰冷寒意的眼睛。

他点开一个复杂的金融分析软件,输入了“国栋实业”的股票代码。报复的齿轮,在这一刻,

带着碾碎一切的冷酷,开始缓缓转动。他要的不只是苏晚的悔恨,他要的,

是彻底摧毁她所珍视的一切,包括她不惜背叛家庭也要去维护的那个男人,

和他背后倚仗的根基。他要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滑过。苏晚依旧早出晚归,

用“项目关键期”作为完美的挡箭牌。她似乎并未察觉林砚的异样,或者说,

她沉浸在某种隐秘的兴奋和忙碌中,无暇他顾。只是偶尔,在深夜归家,

看到林砚沉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时,她的眼神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被更刻意的笑容掩盖。“还没睡啊?在看什么?”她放下包,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

林砚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平静地扫过她的脸,落在她颈间——那里,

昨天似乎还没有那条细细的、闪着铂金冷光的锁骨链。“随便翻翻。”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目光重新落回书页,“厨房有温着的汤。”“哦,好。”苏晚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讪讪的,

转身走向厨房。林砚的目光却追随着她的背影,冰冷而锐利。那条项链,

他在老赵最新发来的照片里见过。照片上,苏晚和陈屿在一家高级珠宝店的VIP室里,

陈屿亲手为她戴上。照片里,苏晚侧着头,笑容羞涩而甜蜜。老赵的调查在深入。

关于苏晚在远帆科技的资金流水,一份详细的报告已经躺在林砚的邮箱里。报告显示,

在过去三个月里,苏晚以“预付项目合作方保证金”、“设备采购预付款”等名义,

分五次从公司账户划走了总计八百七十万的资金。收款方,

是一家名为“宏图技术服务”的空壳公司。而这家宏图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经过老赵的层层穿透,最终指向了一个人——陈国栋的司机兼远房侄子。钱,

进了陈国栋的口袋。林砚看着屏幕上那一条条清晰的资金流向图,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苏晚,他的妻子,远帆科技的财务总监,竟然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近千万资金,

去填补陈屿父亲公司的亏空!为了那个男人,她不仅背叛了婚姻,

连职业操守和法律责任都抛到了脑后!愚蠢!疯狂!无可救药!与此同时,

关于“国栋实业”和“南城新区”项目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进展。老赵发来了一份录音文件,

备注是“关键证据”。林砚戴上耳机,点开播放。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后,

一个带着明显谄媚和紧张的中年男声响了起来:“……陈总,您放心,

标书这边我们‘宏图’肯定做得漂漂亮亮,完全符合‘国栋实业’的技术参数要求,

价格也绝对是最优的……就是……就是上次那笔周转金,您看……”接着,

一个沉稳、带着久居上位者威严的声音响起,正是陈国栋:“小刘啊,做事要沉住气。

钱的事,我陈国栋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人?等南城这个项目落地,该你的,一分不会少。

现在嘛……资金是有点紧张,不过远帆那边不是刚打过来一笔预付款吗?先用着。

”“是是是,陈总说的是!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远帆苏总监那边……真是帮了大忙了!

陈少真是好福气……”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足够了。林砚摘下耳机,靠在椅背上,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冰冷的怒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交织在他眼底。苏晚挪用的公款,

成了陈国栋竞标“南城新区”项目的“周转金”!而陈国栋,显然对此心知肚明,

甚至可能……是幕后推手。好一个父子情深!好一个里应外合!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公司法务部负责人周律师的电话。“周律,是我,林砚。”“林总?这么晚,有事?

”周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有件事,需要你立刻秘密处理。

”林砚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怀疑公司财务存在重大违规,

有人挪用巨额资金。相关证据链,我会在半小时后发到你加密邮箱。

你立刻组织最可靠的人手,进行内部审计复核,固定所有证据。记住,绝对保密,

暂时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苏总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律师的声音瞬间清醒,

变得严肃而凝重:“明白了,林总。我立刻去办。”放下电话,林砚走到小树的房间门口。

轻轻推开一条缝,借着走廊的光,看到儿子抱着他的小熊玩偶,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张着,

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那纯真无邪的睡颜,像一束微弱却坚定的光,

刺破了林砚心中翻涌的黑暗和暴戾。他轻轻关上门,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硬。他回到书房,

出入陈屿公寓的记录、远帆科技异常资金流水的初步报告、宏图公司与国栋实业的关联证据,

以及那份致命的录音文件。他将这些文件分门别类,加密打包,标注清楚。一份发给周律师,

作为公司内部调查和未来可能的法律行动的依据。另一份,他单独存放,这是他的底牌,

是悬在陈国栋父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做完这一切,窗外天色已微微泛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林砚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在晨曦中逐渐苏醒的城市。高楼林立,

车流如织,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秩序。而他,站在这里,

内心却是一片被背叛和怒火焚烧过的焦土。他拿出手机,点开苏晚的微信头像。

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昨晚十一点发的。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一只修长、骨节分明、显然属于男性的手,端着一杯红酒,

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拍摄地点,毫无疑问是云顶公寓的顶层。

林砚盯着那只手,眼神冰冷如刀。他点开输入框,手指悬停片刻,最终一个字也没有打。

他退了出来,将手机锁屏,扔在桌上。无声的宣战,已经发出。他不需要言语,只需要行动。

他要看着他们,在他精心编织的网里,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而苏晚,他曾经深爱的妻子,

小树的母亲,将是这场毁灭中,最痛苦、最无法逃脱的祭品。他转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动作利落地穿上。镜子里映出他挺拔的身影,面容冷峻,

眼神锐利如鹰,再无一丝昨夜的颓唐和痛苦,只剩下冰冷的、坚不可摧的意志。新的一天,

狩猎开始。第五章“南城新区”**基建项目的最终竞标会,

定在市中心的国际会议中心举行。这一天,天空阴沉得厉害,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着,

仿佛随时要砸下来,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国贸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靠窗的VIP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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