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被带上来的时候,整个宴会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像条死狗一样被两个保镖拖着,扔在了沈清画面前。
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他胖了不少,但那张脸,那双浑浊又贪婪的眼睛,沈清画和我父母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沈清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脚并用地往后爬,想要离那个男人远一点。
我父母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指着顾言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言洲看也不看他们,只是蹲下身,捏住地痞的下巴,强迫他对上沈清画惊恐的眼睛。
“看清楚,是她吗?”
地痞被他眼中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点头:“是她!就是她!顾总,当年的事都是她指使***的!她说只要让她姐姐嫁不成,就给我一大笔钱……”
“闭嘴!你给我闭嘴!”
沈清画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言洲,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被他骗了!是他……是他勒索我!”
“勒索你?”
顾言洲冷笑一声,“那这个孩子呢?”
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沈清画脸上。
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报告,像一道催命符。
“沈清画,我十年前就已经做过结扎手术。清辞死后,我从没想过再要任何孩子。”
“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是谁的?”
沈清画的哭声戛然而止。
那个她用来巩固地位、继承百亿家产的“金孙”。
现在,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证明她婚内出轨、水性杨花的铁证。
她彻底崩溃了,抱着头,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我父母也瘫软在地。
我妈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对着沈清画的脸左右开弓。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爸也回过神来,冲着沈清画怒吼:“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啊?”
一场豪门夜宴,彻底沦为一场丑陋的闹剧。
沈家完了。
从今天起,将成为全城的笑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言洲,只是冷眼旁观。
直到沈清画被我妈打得奄奄一息,他才挥了挥手,让保镖把人拉开。
“别急着打死她。”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还没告诉你们,她和你们那个宝贝外孙,为什么会一***。”
他转向那个早已吓傻了的“大师”。
“大师,你来告诉他们,什么叫‘子午断魂散’。”
大师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顾总饶命!顾总饶命啊!”
“这‘子午断魂散’,是一种古法奇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之中,神仙难查。中毒之人,会在每日的子时和午时,感受五脏六腑如万蚁噬心,骨髓刺痛。日复一日,直到耗尽精血而亡。”
“而且此毒,会通过母体,传给胎儿。”
“小少爷……小少爷他……从娘胎里就带了毒……”
话音落下,我父母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毒……是你下的毒?”
我爸声音嘶哑地问。
顾言洲没有否认。
“是。”
他看着沈清画,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我每天亲手喂你喝下的燕窝,亲口喂给那个孽种的牛奶,里面都加了料。”
“沈清画,你让我失去了我的爱人和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就让你,和你的野种,一起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