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产房出来,我就收到丈夫圈出的最廉价月子套餐。他笑着说:“别人坐月子都胖了,
你该趁机会瘦回去。”可我记得,推进产房前,他贴着我耳朵发誓会和宝宝一起等我。
婆婆抱着女儿骂“赔钱货”,我忍下所有委屈。直到那晚,
我在他手机里看到给小三的转账:“宝贝,等她坐完月子就离。”我默默放下手机。第二天,
笑着在婆婆端来的“下奶汤”里,加了一把让她儿子断子绝孙的药。
1.我像是从一片混沌的深海里艰难地挣扎上来。浑身像是被拆开又重组,
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下身,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钝痛。麻药的效果正在褪去。
意识慢慢回笼,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孩子……我的孩子……我下意识地想抬手摸摸肚子,
那里已经平坦,却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针,一阵刺痛。“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我偏过头,
看到我的丈夫陈超站在床边。他没有看我,而是低头摆弄着手机。心里涌起一丝失落,
但很快被初为人母的喜悦冲淡。我努力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声音沙哑:“嗯……孩子呢?
是男孩还是女孩?健康吗?”我记得,被推进产房前,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红,
贴着我的耳朵,气息温热地说:“晚晚,别怕,我和宝宝在外面等你。”那坚定的眼神,
曾是我在产房里忍受剧痛时唯一的支柱。陈超终于收起手机,脸上挂起笑容,却未达眼底。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老婆,辛苦了。”他语气轻松,
甚至带着点玩笑的意味。“看看这个,我精挑细选的。”我有些疑惑,接过那张纸,
艰难地展开。【爱悦产后休养中心价目表】一行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下面罗列着各种套餐,
从豪华至尊到经济标准。而最便宜的那一档“经济标准套餐”,被人用红色的记号笔,
狠狠地圈了出来!那个圈,用力得几乎要划破纸张。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陈超笑着,
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肩膀,动作看似亲昵,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别多想老婆。
我是为你好!你看人家那些女明星,生完孩子立马就瘦回去了。你趁这次坐月子,
正好减肥塑形!这最基础的套餐,营养够用就行,热量低,最适合你了!咱们得科学坐月子!
”为我好?科学坐月子?我看着他那张笑得理所当然的脸,
耳边似乎又响起他推进产房前的誓言——“别怕,我和宝宝等你。”言犹在耳,情已凉薄。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婆婆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反而耷拉着嘴角,能挂油瓶。“喏,你的好闺女。”她把孩子不怎么温柔地往我床边一放,
语气硬邦邦的。我顾不上心里的刺痛,连忙侧过身,贪婪地看着我的孩子。她小小的,
皱巴巴的,像只红皮小老鼠,正安静地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母爱瞬间充盈了我的心房。
“妈,是女孩也好,我跟陈超都喜欢……”我试图缓和气氛。“喜欢?喜欢个屁!
”婆婆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锐起来。“丫头片子,赔钱货!光会张嘴吃饭,
以后都是别人家的!我们老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个这?
”我的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孩子还这么小……”“小怎么了?
从小看老!”婆婆叉着腰,唾沫横飞。“我告诉你林晚,你赶紧给我把身子养好,
明年必须给我们老陈家生个大孙子!不然没完!”我气得浑身发抖,伤口一阵抽痛。
“嫂子~”一个娇嗲又带着刻薄的声音响起,小姑子陈敏扭着腰走了进来。她没看孩子,
反而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她突然伸出手,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啊!
”我痛得叫出声,胳膊上立刻红了一块。陈敏却笑嘻嘻地,
语气天真又恶毒:“妈说你这刚生完,奶水肯定又稀又没营养,可别饿着我小侄女。我看啊,
干脆喂奶粉算了!”说着,又故意在我胀痛的胸口按了一下。钻心的疼!我瞬间冒出了冷汗。
她哪里是关心孩子?她是听婆婆的话,想方设法让我回奶!我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是病房,我不能跟她们吵,吓到孩子。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她们,
只想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我颤抖着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手。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宝宝纤细的手腕上!那里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这没什么,讨个吉利。
但红绳下面,还拴着一张小纸条!我心脏狂跳,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小心翼翼地凑近,
看清了纸条上那两个歪歪扭扭、却如同淬了毒的字——【招弟】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冲得我眼前发黑!招弟?!我的女儿,刚一出生,
就被冠上如此屈辱的名字?!“这是什么?!谁干的!”我猛地抬起头,眼睛血红,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撕裂,死死盯住婆婆和陈敏。婆婆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随即反应过来。一把将孩子从我眼前抢过去,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宝贝,
又像是怕我伤害孩子。她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嚷什么嚷?吓着孩子!取个好名字,
才能给你招来个弟弟啊!不然指望这个赔钱货给我们老陈家传宗接代吗?”陈超站在一旁,
双手插兜,事不关己地看着窗外,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我看着这一家子人,
看着他们冷漠、刻薄、算计的嘴脸。看着在我怀中酣睡、却已被贴上“招弟”标签的女儿。
无边的寒意和恨意,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这不是家。
这是魔窟。2.我带着一身伤痛和一颗冰冷的心,出院回了那个所谓的“家”。说是家,
不如说是炼狱。婆婆以“产妇不能吹风”为由,把我关在不见什么阳光的主卧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腥和压抑混合的怪味。“吃饭了。”婆婆端着一个碗进来,
砰地放在床头柜上。我抬眼一看,心里那点微弱的期待彻底熄灭。一碗清澈见底,
勉强能数出几粒米的稀粥,旁边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妈……医生说我失血多,
需要补充营养,至少喝点汤……”我声音虚弱地请求。婆婆立刻吊起眉毛,叉着腰:“营养?
这粥没营养?咸菜没营养?你当自己是皇后呢?清淡点好,下奶!别不知好歹!”下奶?
我看着那碗照得见人影的粥,心里冷笑。她是巴不得我赶紧没奶,好让她孙女喝便宜奶粉,
或者……干脆饿死算了?我忍着屈辱和身体的虚弱,慢慢喝下那碗冰冷的粥。
咸菜齁得我嗓子发紧。下午,我爸妈提着大包小包来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土鸡,
一篮子土鸡蛋,还有阿胶、红枣等补品。“晚晚,辛苦了。”我妈看着我苍白的脸,
眼圈一下就红了,摸着我的手。“妈给你带了鸡,这就给你炖汤去……”她话音未落,
婆婆就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把抢过我妈手里的鸡,脸上堆起假笑:“哎哟亲家母,
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太客气了!”她转头就冲着外面喊:“敏敏!快!
把你哥叫回来,晚上妈给你们炖鸡汤喝!你最近学习累,正好补补脑子!
”我爸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妈忍不住开口:“亲家母,
这是给晚晚坐月子……”“哎呀知道知道!”婆婆不耐烦地打断。“她一个人能吃多少?
再说医生说了要清淡!这些东西油腻腻的,她吃了反而不好!我们家人多,解决了正好,
不浪费!”我看着我妈气得发抖的手,我爸紧握的拳头,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可我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晚上,陈超回来了,满身酒气,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味。
我躺在床上一阵反胃。“你喝酒了?还有……你身上什么味道?”我忍不住问。
他脱外套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变得不耐烦:“应酬!
男人在外面应酬不喝酒像话吗?至于味道,肯定是KTV里那些女人身上的,熏死人了。
”他敷衍地解释着,把外套扔给我:“帮我挂起来,明天记得洗了。”KTV的女人?
我的心不断下沉。夜里,孩子哭闹,我忍着伤口疼起来喂奶,换尿布。陈超被吵醒,
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嘟囔着:“吵死了!能不能让她闭嘴?真烦人!
”这就是那个曾说“孩子哭是天使在唱歌”的男人。第二天,我因为情绪郁结,
加上营养不良,突然堵奶了。胸口硬得像石头,针扎一样疼,浑身滚烫,一量体温,39度!
我烧得迷迷糊糊,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婆婆进来看了一眼,撇撇嘴:“装什么娇气?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就你事多!”陈超被叫回来,看到我这样子,非但没有关心,
反而一脸嫌弃:“林晚,你怎么这么多事?我上班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看着他,连争辩的欲望都没有了。心死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小姑子陈敏时不时溜进我房间,不是偷用我的昂贵护肤品。
就是试穿我孕期买来准备产后恢复穿的新衣服。被我撞见,她不但不心虚,
反而振振有词:“你都黄脸婆了,用这些好东西也是浪费!这衣服你还能穿得上?别做梦了!
给我穿正合适!”我麻木地看着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攒不起来。更过分的是,
婆婆竟然提出了一个离谱的要求。“林晚啊,跟你商量个事。”她假惺惺地坐在我床边,
“敏敏马上要考研了,需要个安静的环境。你这主卧朝阳,安静。你看,
你能不能搬到北面那小客房去?把主卧让给敏敏当书房?”让我一个刚生产的产妇,
搬到阴冷潮湿的客房?把主卧让给小姑子当书房?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拒绝。
“妈这也是为你好。”陈超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凉凉地开口。“北面安静,
正好适合你休养。敏敏考研是大事,关系到我们老陈家的未来,你就不能懂点事,支持一下?
”为我好?支持老陈家未来?我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的丑恶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死死咬着唇,没说话。我知道,在这个家,我没有说不的权利。傍晚,
我挣扎着去厨房想倒杯水,路过婆婆紧闭的房门时,里面隐约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贴近门缝。是婆婆和陈超。“……我早就说过!
看她那**又小又瘪,就不是生儿子的相!果然是个赔钱货!”婆婆的声音尖利刻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超的声音带着烦躁。“怎么没用?
当初要不是看她爹妈是双职工,有退休金,死了还能留下点,再加上她名下这套房子,
我能让你娶她?图她什么?图她长得好看?顶个屁用!”轰——!我如遭雷击,
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算计?!他们看中的,
根本不是我这个人,是我父母的棺材本,和我这套婚前买的房子!“妈你小点声!
”陈超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狠厉。“等想办法把她爹妈的积蓄弄过来,
再把这套房子的产权彻底转到我们名下……到时候,还不是想让她圆就圆,想让她扁就扁?
实在不行,就让她滚蛋!”让我……滚蛋?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腥甜的血味。恨!滔天的恨意!原来我的人生,我的婚姻,
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骗局!陈超!王秀兰!你们好狠毒的心肠!
我看着这个冰冷、肮脏、充满算计的“家”,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蜡黄、形销骨立、眼中只剩下绝望和恨意的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我可怜的女儿,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做点什么。3.那晚之后,我彻底沉默了。
不再争辩,不再祈求,像个提线木偶,麻木地承受着一切。但暗地里,我开始偷偷收集证据。
用旧手机录音,留意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我知道,我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能彻底撕破他们伪善面具,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机会!机会,
以一种让我心胆俱裂的方式来了。这天下午,孩子突然哭闹不止,小脸通红。我一摸额头,
滚烫!又发烧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次孩子发烧他们的态度。不行,这次必须去医院!
我抱着孩子,挣扎着下床,冲出卧室。婆婆正和小姑子在客厅看电视,嗑瓜子。“妈!
宝宝发烧了,很烫!得马上去医院!”我声音急促。婆婆眼皮都没抬,
慢悠悠地吐出瓜子皮:“小孩子发烧长个子,正常!别大惊小怪,哭累了就不哭了。
”小姑子陈敏在一旁帮腔:“就是,嫂子你就是事儿多!医院病毒那么多,去了更容易传染!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再理会她们,抱着孩子就往门口冲。“站住!”婆婆猛地站起来,
拦在我面前,叉着腰。“我说了不准去就不准去!浪费那个钱干嘛?”“那是你孙女!
她烧坏了怎么办?!”我几乎是在嘶吼。“坏了就坏了!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可惜?
”婆婆语气刻薄至极。就在这时,陈超回来了。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连忙冲过去:“陈超!
孩子发高烧,妈不让去医院,你快说说!”陈超看了一眼孩子,眉头紧锁,却不是担心,
而是不耐烦。“林晚,你怎么又闹?”他语气冰冷。“妈是过来人,懂得不比你多?
发烧而已,捂捂汗就好了!赶紧回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孩子命在旦夕,
他说我丢人现眼?绝望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爆发!“陈超!你不是人!这是你女儿!
”我抱着孩子,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冲出去。陈超被我激怒,脸色一狞,猛地伸手,
狠狠推在我胸口!“啊!”我惨叫一声,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他这一推,
整个人向后踉跄,后腰重重撞在冰冷的玄关柜角上!砰!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剖腹产的伤口处传来!仿佛伤口被再次硬生生撕裂!我眼前一黑,
痛得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不是恶露,是血!
伤口崩裂了!“我的……孩子……”我痛得几乎晕厥,
却还死死护着怀里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陈超看着我身下氤氲开的血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被狠厉取代:“装!继续装!林晚,你除了会装可怜还会什么?”婆婆也凑过来,
非但不帮忙,反而指着我的鼻子骂:“活该!谁让你不听话!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我趴在地上,痛得浑身痉挛,看着这一家子魔鬼,恨意滔天!就在这时,
我看到婆婆眼神一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转身,从客厅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纸包,
快步走向厨房!她想干什么?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强忍着剧痛,
手脚并用地爬向厨房。只见婆婆正把纸包里的白色药粉往一个奶瓶里倒!然后兑上冷水,
晃了晃,拿着奶瓶就朝我……不,是朝我怀里的孩子走来!眼神疯狂而决绝!“不!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碰她!”我发出凄厉的尖叫,用尽最后力气扑过去,死死抱住孩子,
用身体挡住她。“滚开!赔钱货!病了也是浪费钱!吃了这个就好了!一了百了!
”婆婆面目狰狞,用力掰我的胳膊,想把奶嘴塞进孩子嘴里。“妈!那是什幺东西!
你不能乱喂!”陈超也吓到了,试图阻拦。“你闭嘴!这是老家偏方!吃了就退烧!
死了也是她的命!”婆婆已经彻底疯了!“不——!!!”我目眦欲裂,
爆发出母兽般的嘶吼,死死护住孩子,和婆婆扭打在一起。伤口不断流血,
地板上拖出骇人的血痕。陈超在一旁,竟然一时不知该帮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
!!”一声巨响,家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厚重的实木门板撞在墙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瞬间定格。逆着光,
一个高大挺拔、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
带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神情冷峻的人,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门口!为首的那个男人,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个趴在地上,
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护着怀中婴儿,如同濒死母兽般的女人。他深邃的眼眸中,
瞬间翻涌起滔天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痛惜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转向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
那份痛惜变成了无比坚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最后,他冰冷如刀的目光,
落在手里还抓着毒奶瓶、目瞪口呆的婆婆,和一脸惊骇的陈超身上。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男人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一字一顿,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你们,敢动我陆沉舟的女儿?”陆……陆沉舟?
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身价千亿,跺跺脚海市都要震三震的商业巨擘陆沉舟?!
他说……他的女儿?!陈超和婆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陆沉舟不再看他们,他迈开长腿,几步走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狼狈不堪、浑身是血的模样,看着我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头发。
看着我还死死护着孩子的倔强姿态,他眼中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但当他看向我时,
那怒火又被强行压下,化为了一种深沉的、带着浓烈愧疚的痛楚。他缓缓蹲下身,平视着我,
伸出手,动作是与他强大气场不符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晚晚……”他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的心疼和悔意。“年前那一晚……是我对不起你。”年前?那一晚?
我混沌的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那个我拼命想要遗忘的,
被陈超下药后混乱的夜晚……那个模糊的,强大的,
让我感到莫名安心的男人身影……是陆沉舟?!“我找了你很久。”他看着我,
眼神无比认真,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我来晚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怀里的孩子身上,那眼神,是一个父亲看向自己骨肉的,
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温柔。他向我伸出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承诺:“我们的女儿,
从今以后,我会拿命来护。”我们的……女儿?我看着他伸出的手,
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真诚和力量,
再看向怀里因为惊吓和发烧而奄奄一息的孩子……一直强撑着的意志,在这一刻,
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彼岸。眼泪,决堤而出。不是委屈,不是痛苦,
而是一种……混杂着巨大震惊、茫然,以及绝处逢生的,复杂到极点的洪流。
4.陆沉舟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我头晕目眩。年前……那一夜……是他?
那个我被陈超下药后,意识模糊中闯入的房间,那个强大而陌生的男人……竟然是陆沉舟?!
我怀里的孩子,是他的?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本就虚弱不堪的神经。“你……你胡说!
”陈超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尖利地反驳。“她是我的女儿!你休想抢走!
”“你的?”陆沉舟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超,眼神轻蔑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他甚至不需要提高音量,那与生俱来的威压就让陈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陈超,
需要我提醒你,年前‘夜色’酒吧808房间,你亲手把被下药的晚晚送进了哪个房间吗?
”陆沉舟的声音冰冷刺骨,“需要我调出酒店走廊的监控,让你回忆一下,
你是如何像条哈巴狗一样,对着房间里的人点头哈腰,然后拿着钱满意离开的吗?
”陈超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脸上是极致的惊恐和狼狈。他最大的秘密,
最肮脏的交易,被当事人**裸地摊开在阳光下!婆婆也傻眼了,
她大概只知道儿子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却没想到对象是陆沉舟这样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陆总,您听我解释……”陈超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解释?”陆沉舟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留着跟警察解释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穿着西装、像是助理模样的男人上前一步,亮出证件:“陈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