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夜露深重,寒意砭骨。云裳肩胛处的伤口在阴冷的夜色里隐隐作痛,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在骨缝中攒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白日里在云锦堂当众绣制“丹心枫叶”所...
夜露深重,寒意砭骨。云裳肩胛处的伤口在阴冷的夜色里隐隐作痛,
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在骨缝中攒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
白日里在云锦堂当众绣制“丹心枫叶”所耗费的心力,此刻化作了沉甸甸的疲惫,
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她靠在冰冷的窗棂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处那枚冰冷的锦凰玉佩,
玉佩边缘那细微的棱角,一遍遍提醒着她与睿王府令牌那令人心悸的……
子时已过,万籁俱寂。
玲珑阁顶层绣房的窗棂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一道纤细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轻盈地滑入室内,随即迅速合拢窗户。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压过了丝线特有的淡雅气息。
云裳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左肩胛处撕裂般的剧痛。冷汗浸透了紧贴背脊的夜行衣,粘腻冰凉。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几乎要逸出口的**,右手……
睿亲王萧景睿当众盛赞、亲口索要绣品,并斥责靖国公世子谢珩“心胸狭隘、言语无状”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燎原星火,在玲珑阁乃至整个京城的权贵圈层里,一夜之间便烧得沸沸扬扬。
对玲珑阁而言,这是一柄淬火的双刃剑。
阁主赵氏,这位深居简出、手腕老练的妇人,在次日清晨便亲自召见了云裳。地点并非惯常理事的正厅,而是她私密雅致的小书房。室内燃着宁神的檀香,紫檀木书案上,那幅震撼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