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律所时,风很大,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
“你不怕吗?”沈知涯问她。
“怕。”苏映乔看着远处的高楼,“但我更怕一辈子都被人叫做疯子。”
接下来的三天,苏映乔没再看手机。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一遍遍看那段监控,一遍遍回想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痛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又被她硬生生压下去。
她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第四天早晨,她打开手机,看到顾家的新动作。
他们放出了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在摔东西,配文是苏映乔住院期间情绪失控实录。
评论区里,已经有人开始喊着让她滚回医院。
苏映乔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直播按钮。
镜头里的她没化妆,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叫苏映乔。”她开口,声音有点哑,“我知道大家最近看了很多关于我的消息,说我疯了,说我打人,说我不该从医院出来。”
她顿了顿,拿起手机,把镜头对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片段。
“今天我不说别的,就给大家看样东西。”
她按下播放键。
画面里,三年前的海边,她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防波堤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