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靳言的眼中又划过不耐:“报警?想得美!”“装死这种戏码如果闹到警察那,
被媒体知道后我企业的名声怕是都要被这个**毁了!”“我出差回来前,
你们最好让这女人老老实实给我跪下道歉。”他面无表情丢下一句话后,
拉起林瑟瑟的手腕:“瑟瑟,我们走。”8.林瑟瑟在车库等待靳言的空隙里,
我看到她四下仔细探视了一圈,拿出手机,俺通电话:“处理完了吗?都办得利索一点,
绝对不能让靳言发现我对那头老虎动了手脚才害死了那个**,不然我就完了!
”“等出差回来,那个**的尸体估计也烂得差不多了。
”她微笑道:“阿言既然能为了我把她关进兽笼里,
说明他对这个**多半也早就厌恶至极了。所以,要怪就怪她命贱!”“瑟瑟。
”男人声音从车库外响起的时候,林瑟瑟自然地挂断了电话,转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笑。
靳言大步上前,看着她**的肩头,无奈而温柔地解下自己的外套,再次披到她肩上。
愤怒和怨恨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看着她,眼眶直直流下血泪。9.航班准时准点,四点出头,
靳言和林瑟瑟一齐上了飞机。空乘交代完一切,所有旅客落座后,飞机平稳起飞。夜色昏沉,
机上乘客昏昏欲睡,就连林瑟瑟也抵不住困意,依偎在他身旁阖眼。我了解靳言的习惯,
一般飞这种长途,他都会在飞机上睡一觉,
借此保证自己可以有最饱满的状态处理工作的事务。可现在天还没有亮,他却迟迟没有合眼,
只是三不五时地拿起手机,把屏幕亮起,又息屏。如果说只是为了留意时间,那他的动作,
也未免太过于频繁了点。我见他再一次把飞机上配备的报纸拿起又放下后,终于忍不住,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女人,然后倾斜手机,调低了亮度,才点开和我的聊天框。
一种极其荒谬好笑,又极其疑惑的感觉上涌。荒谬的是,明明我才是他的法定妻子,
可是他就连看我的对话框都要避开另一个女人。
疑惑则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心理学知识,人在心乱的时候,
会下意识出现很多小动作。垂眸审视他,我不解歪头:“事业有成,情人在侧,
又没了我这个‘扫把星’妨碍,靳言,你在焦虑什么呢?”“总不可能,
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起了自己作为丈夫的义务吧?”自然没有人能回答我的话。甚至,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般嗤笑出声。怎么可能呢?
若他对我但凡存在一点点爱和责任,就不会因为一件莫须有的小事就把我推向虎口。
也不会在不确定爱人生死的情况下,仍然决定奔赴海外。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
糟践我。往事潮水般袭来。我又想起过往,其实我不是没有得到过他的爱。
在靳言最难的那几年,是他最爱我的时候。我们互相扶持,互相依赖,互相打气。最开始,
他拿下第一笔生意,一口气还完了创业所欠下的债。那晚,
我们在路边的大排档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他跟我说他的理想和抱负,
我笑着和他碰杯:“永远追随靳总!”但他忽然脸色一变,取下一个啤酒瓶拉环,
单膝跪在我面前。路人们纷纷起哄,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虽然我们才刚步入正轨,
我现在还没什么本事,但是,阿月,你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他说以后一定会给我补一个更大更好的戒指,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捂着嘴,
幸福地流下眼泪说愿意。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他的事业进展得愈发顺利,也如他说得一样,
给我的戒指愈发昂贵。那时我觉得爱抵万难,觉得自己凭着一颗真心就愿意随他去天涯海角。
可谁知道,真心瞬息万变。回到现实。看着眉心紧蹙的男人,我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麻木。
可往事的甜蜜此时却如尖刀重重地捅在我的心上。我痛得流下眼泪,却不是为了现在的他。
而是我突然意识到,我死在了五天前。可我真正所爱之人,却早已永远停在了几年前,
第一次因为琐碎小事而对我展现冷漠的那一天。10.不知道为什么,从我死后,
靳言身边跟我有关的事反而变得密集了起来。比如今天他们要洽谈的合作对象,
正好是几年前我亲自接手并促成的。对方是英国的名企业家,出了名的爱妻如命。是以,
我当年秉承“擒贼先擒王”的法子,屡屡不经意地出现在他妻子常去的茶话会以及各种场所,
为了学会那些我从来不曾触及的“有钱人”的爱好,日夜研学,几个月都没怎么阖眼,
才终于得到了那次机会。“沈**能这么拼命地为之努力的人,一定很爱你吧。
”项目洽谈到最后,那名英商起身和我握手。那时的我沉浸在幸福里,提到靳言,
更是满眼柔软。我说,是啊,他很爱我。后来我才知道,
对方在所有抛来橄榄枝的人里选择了我,除了我的努力,更多的,
是因为我对靳言的信任和爱。“我们合作,品行优先。
”那人笑道:“相信靳先生能让你这么为之努力,一定是对你也付出了同样的感情。
”“尊重爱人的人,不会有错。沈**,合作愉快。”......下飞机的时候,
已经将近当地的傍晚。到对方公司的贵宾室等待的时候,
林瑟瑟一脸担忧地看着靳言眼下乌青:“阿言,你没睡好吗?”靳言回神,
对她勉强露出一个笑:“没事的。”“靳先生,好久不见。”听到声音,靳言下意识转头,
露出得体微笑,却莫名撞上对方风雨欲来的神色。靳言微微一顿,却仍旧伸手,
主动示好道:“你看起来很不愉快。”英商面无表情,
兀自操着一口英文道:“我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有心情出国谈生意。
”靳言微微一怔。我飘在一旁,眉梢微跳。林瑟瑟见状,
连忙上前打圆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们......”“你是谁?
沈**的替代品?”对方见到她殷切举动,眉心的褶皱更深,无视了林瑟瑟,
再次看向靳言:“沈**去世的消息我们深感悲痛,但你身为她的爱人无动于衷不说,
居然还带别的女人外出办公,靳先生,一个在感情中都能如此冷血的人,我看,
工作上也未必能遵循契约精神。”一连串的消息让靳言整个人滞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
强笑道:“您是不是误会了,我的妻子她就是跟我闹别扭跑出去了而已,
怎么可能......”“你自己看吧。”靳言的话再次被对方打断,英商拿过一旁的遥控,
按开贵宾室的投影。那是一则国内新闻:【一女子于五日前葬身虎口,死相凄惨。
经警方证实,为靳氏集团总裁夫人......】靳言的脸色唰白。他向后踉跄两步,
才勘勘站稳。却仍然道:“这,这不可能......”11.根据新闻来看,
是马戏团团长觉得还是过不去良心那关,咬牙报了警。合作被执意取消,靳言没办法,
买了最快的机票回国。等待航班的过程里,他旁边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
他再也忍受不了般,再次开始给我打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忙音过后,
再次黑屏。“阿言,你别抽了,对身体伤害很大......”林瑟瑟柔声劝慰男人,
却被打断:“她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不过是把她关到笼子里而已,
那马戏团不是她朋友开的吗?她那么鬼精的人,怎么可能有事?”我在一旁听着,
心中无比讽刺道:“可是,再乖顺的老虎也是凶兽啊。这跟是不是我朋友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居然都不明白了。靳言,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坏。
他抖着手想再点一根烟,但航班语音响起,到了该登机的时候。一路上,
林瑟瑟一直在积极找话题。可靳言破天荒地,没有再热情回复,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不管林瑟瑟会不会在意,从口袋里拿出从我断指上脱下的婚戒,
放在手里摩挲,他手指都用力地发白,似乎极力想擦去上面的血痕。
那是我死于虎口的时候留下来的。“这上面,不是血对吗?
”他强笑开口:“哪有血迹是这样的,肯定是她从哪里买来的道具......”放在平时,
靳言绝不可能让她的话落空。女人的笑意有些凝固,继而像是迫切拉近关系一样,
她再次依偎到靳言的臂膀上。但这一次,男人却本能地推开她。两人间的气氛骤然冷却凝固,
靳言面色一僵,移开飘忽的视线:“瑟瑟,我结婚了。不太好。”我骤然笑出声。靳言,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些年,你为了扶她上位,说在她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你跟我说:“阿月,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你回家去吧,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