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周诚送了我一条价值六位数的钻石项链,
然后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晚晚,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又是这句话。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有无数个理由,项目太忙,应酬太多,身体不适,
或者干脆就是“太累了”。我看着他毫无留恋地转过身,背对着我,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能清晰地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
像是在为我这段荒唐的婚姻倒计时。梳妆台上,那条璀璨的项链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像一个无声的嘲讽。外人眼里,我们是模范夫妻。周诚年轻有为,是金融公司的合伙人,
英俊多金。我,知名画廊的策展人,家境优渥,知性优雅。我们的结合,
在旁人看来是天作之合,是童话照进现实。可谁又知道,我们的卧室,五年如一日,
是西伯利亚的冰原。我曾经歇斯底里地质问过他,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总是那副无奈又包容的样子,抱着我说:“晚晚,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不爱你?
我只是……我只是压力太大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曾经相信了。我体谅他的辛苦,
为他炖汤,给他**,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努力做一个完美的妻子。可时间给我的,
不是他的热情,而是日复一日的冷漠。手机屏幕亮起,是婆婆发来的微信:“晚晚,
今天是你和阿诚的结婚纪念日吧?玩得开心吗?对了,你俩也该抓紧要个孩子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盼着抱孙子呢。”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条链接,
标题是《女人不懂得体谅丈夫,是家庭不幸的根源》。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最后默默地熄灭了屏幕。抱孙子?她怕是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结婚五年,
连我的手都很少碰。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此刻他睡着后,
偶尔翻身时会不小心碰到我的后背。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跳过那些画展的策划案和艺术家的资料,我点开了一个被层层加密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
叫做“重生”。里面只有一个文档,文档的标题是:《周诚行为模式与心理动机分析报告》。
这是我花费了整整两年时间,动用了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为我名义上的丈夫,
准备的一份“大礼”。从他每天几点起床,到他见什么人,聊什么话题,
甚至是他每一次“太累了”之后,在书房里偷偷浏览的网页。所有的蛛丝马迹,
都被我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我像一个最冷静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将我的猎物,
连同他身后隐藏的一切,一网打尽。屏幕的冷光照在我脸上,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笑容。周诚,你以为我是那个被你pua五年,
只知道哭闹和讨好的林晚吗?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吗?你错了。
这场名为婚姻的骗局,该结束了。而我,不仅要离场,还要拿走我应得的一切,甚至更多。
我关上电脑,回到卧室。周诚睡得很沉,英俊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无辜。我躺回他身边,
第一次,如此平静地接受了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因为我知道,天亮之后,
好戏就要开场了。而我,是这场戏唯一的导演。2第二天清晨,
我是在一阵浓郁的咖啡香中醒来的。周诚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
正在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他见我醒了,端起咖啡杯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和煦得仿佛昨晚那个冷漠的男人只是我的一个噩梦。“醒了?今天有个重要的晨会,
我得早点走。早餐在桌上,记得吃。”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动作僵在半空,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被一抹探究取代。“怎么了,晚晚?”往常,我绝不会躲开。我甚至会主动迎上去,
努力表现得像一个沉浸在爱意中的幸福妻子。今天,我不想再演了。我坐起身,拢了拢睡袍,
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周诚,我们谈谈吧。”“现在?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百达翡丽,“我快迟到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好吗?”“不好。
”我坚持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就现在,五分钟。
”周诚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习惯我的强硬。但他还是妥协了,
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摆出一个谈判的姿态。“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我们结婚五年了。”我开口,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他点点头,
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戒备:“我知道,昨天刚过完纪念日。”“这五年,
我们没有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把最尖锐的问题,用最平静的语气抛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周诚脸上的从容和优雅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恼怒和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林晚,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工作压力大,你需要体谅我。
”“我体谅了你五年。”我看着他,目光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试图剖开他层层的伪装,
“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压力,能让一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
五年都对自己的妻子毫无欲望?”“你什么意思?”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你怀疑我?”“我没有怀疑你。”我摇摇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
递到他面前。书的封面上印着几个大字——《无性婚姻:现代都市的情感困境与心理疗愈》。
这是我昨天特意从书店买回来的。周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地盯着那本书,
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我只是在关心你。”我继续用那种温柔而无辜的语气说道,
“周诚,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
我们可以去看医生,看最好的医生。”“你才有病!”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一把将我手中的书打落在地,“林晚,我警告你,别再无理取闹!我的身体很正常!
”他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激烈。这恰恰证明,我走对了第一步。我没有和他争吵,
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失望”。这种眼神,
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能刺痛他。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了几口气,
试图平复情绪。他走过来,想把我搂进怀里,用他惯用的伎俩安抚我。“对不起,晚晚,
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只是……只是你这么说,很伤我的自尊。”他的声音放软了,
带着一丝沙哑的歉意,“我保证,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又是“等忙完这阵子”。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而是轻轻推开了他。
“周诚,”我抬起头,眼睛里蓄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恰到好处的脆弱,“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怕失去你,也怕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下去。我听朋友说,她有个同事,
也是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夫妻生活,后来去医院一查,才发现是心理上出了问题,
有很严重的……情感障碍。”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当听到“情感障碍”四个字时,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
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别胡思乱想了。”他强作镇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任何问题。好了,我真的要迟到了,晚上回来我们再聊。”说完,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出了卧室。我听到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脸上的脆弱和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掸了掸灰尘,
重新放回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周诚,我知道你没有身体上的问题。你有问题的,是你的心。
而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撕开你那颗腐烂化脓的心,让里面的肮脏和秘密,暴露在阳光之下。
游戏,才刚刚开始。3我给画廊请了几天假,美其名曰要好好调理身体,为备孕做准备。
婆婆知道后,高兴得不得了,立刻给我转了五万块钱,让我买点好的补补,
还说要亲自过来照顾我。我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我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
来执行我的下一步计划。周诚这两天回家的次数明显变少了,总是以加班或应酬为借口,
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在公司的休息室。我知道,他在躲我。
那本《无性婚姻》像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让他坐立难安。他越是躲避,
就越证明我的方向是对的。周五下午,我正在家里整理着我搜集到的资料,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是林晚女士吗?我是苏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纤细,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苏晴。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匣子。她是周诚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口中那个“关系很好的学妹”。
我曾经在周诚的旧相册里见过她的照片,一个很清秀的女孩,留着齐刘海,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是我见犹怜的类型。周诚从未在我面前主动提起过她,
但有一次他喝醉了,抱着我,嘴里却一直呢喃着“小晴”。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个苏晴,
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学妹”。她是我这两年调查的重点对象之一,也是解开周诚秘密的,
最关键的一环。“苏**,我当然记得。你好。”我压下心头的波澜,语气平静地回应。
“那个……林女士,我知道很冒昧,但我……我有点事,想当面和您谈谈,
是关于周诚学长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和紧张。“好啊,
”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你说个时间和地点吧。
”她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
愣了一下才说:“那……那就在您家附近的‘光影咖啡馆’可以吗?半小时后。”“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晴的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是一家小型设计公司的职员,生活平淡,至今未婚。根据我的调查,
她和周诚虽然毕业后鲜有公开联系,但每个月,周诚都会以匿名的形式,
给她银行卡里打一笔钱。不多,五千块,刚好够她一个月的基本开销。
这绝不是一个学长对学妹的普通关照。我换上一条剪裁得体的米色连衣裙,
化了一个精致但不具攻击性的淡妆,戴上周诚送我的那条钻石项链,准时赴约。
“光影咖啡馆”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苏晴。
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棉布裙子,素面朝天,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眼神里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和惶恐。看到我,
她立刻局促地站了起来,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林……林女士,您好。”“苏**,你好,
请坐。”我微笑着在她对面坐下,将手里的爱马仕手袋随意地放在一旁。我的优雅得体,
与她的朴素局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苏**找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林女士,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您。但是……我不能再让学长这样下去了。”“哦?
他怎么了?”我故作不解地问。“学长他……他心里一直有病。”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都是因为我。当年,都是我的错。”来了,戏肉来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等着她的下文。“大学的时候,我们……我们在一起过。”她艰难地开口,“后来,
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分开了。但我知道,他一直没有忘记我。
他之所以……之所以和您结婚后一直那样,都是因为他心里放不下我,他觉得对不起我,
也对不起您。”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沓银行转账记录,推到我面前。“这些年,
他一直在接济我。我拒绝过很多次,但他总是有办法把钱给我。林女士,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但学长他真的很痛苦。他夹在我和您中间,备受煎熬。”“所以呢?
”我挑了挑眉,看着她,“你想说什么?让我把他让给你?”“不!不是的!”她连忙摆手,
激动得脸都白了,“我……我只是希望您能理解他,能多给他一些时间和关爱。
或者……或者,您如果真的觉得痛苦,就放过他,也放过您自己吧。长痛不如短痛。
”好一个“长痛不如短痛”。好一个“为我着想”。她这番话,看似是在忏悔,
是在为周诚开脱,实则句句都在诛我的心。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被爱所困的白月光,
而我,则成了那个阻碍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恶毒原配。如果我还是两年前那个单纯的林晚,
此刻恐怕已经方寸大乱,要么愤怒地指责她,要么伤心地提出离婚。但现在,我只想笑。
“苏**,”我拿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你的故事很感人。但是,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什么?”她茫然地看着我。“周诚爱的人,到底是你,
还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个‘完美的受害者’?”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真的以为,他每个月给你打五千块钱,是因为爱你吗?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笑了,
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你可能只是他用来感动自己、用来逃避现实的一个工具而已。
一个能让他心安理得地对我冷漠,又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深情男主角的工具。
”“不……不可能的!学长不是那样的人!”她激动地反驳,但眼神里的慌乱已经出卖了她。
“是不是,你我说了都不算。”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苏**,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不过,我和我先生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
我拿起手袋,转身就走,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走出咖啡馆,
我立刻拨通了周诚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在开会,
什么事?”“周诚,”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颤抖着说,
“苏晴……苏晴她来找我了。”4电话那头,是长达十几秒的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出周诚此刻脸上血色尽失、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她和你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不耐烦。“她说……她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说你和我结婚只是责任,说你这些年一直在接济她……”我按照预先演练好的剧本,
用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语气,泣不成声地控诉着,“周诚,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告诉我,
这不是真的!”“晚晚,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切地辩解,
声音里充满了慌乱,“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我在光影咖啡馆门口……我头好晕……”我捂着额头,身体“摇摇欲坠”,
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你别动!站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
我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我知道,周诚一定会来。
苏-晴这张牌,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用。不到二十分钟,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以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周诚从车上冲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紧张。“晚晚,你怎么样?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没对我做什么,
她只是告诉了我真相。”我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他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
“周诚,你太让我失望了。五年了,我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你的谎言里!”“不是的!晚晚,
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试图再次抓住我,眼神里满是恳求,“我们回家说,
好不好?我跟你解释清楚一切。”“回家?回那个冰冷的牢笼吗?”我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受够了!周诚,我们离婚吧!”“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他耳边轰然炸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着我胳膊的手猛地收紧,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不许你胡说!”他低吼道,
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慌,“我不同意离婚!我绝不同意!”他的反应,
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看来,“林晚的丈夫”这个身份,对他而言,远比我想象的更重要。
“你凭什么不同意?你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对我五年不闻不问,现在还不肯放过我?
”我用力挣扎,哭得声嘶力竭,“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家的摆设吗?
还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我没有!”他几乎是咆哮着否认,额头上青筋暴起,
“晚晚,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我和苏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每个月给她打钱吗?
普通朋友会让她跑来找你的妻子,逼她离婚吗?”我句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男的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是个渣男啊?”“就是,
老婆这么漂亮,还在外面养小三。”“快看,那男的要把他老婆拽上车了,不会是要家暴吧?
”周诚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抓着我的手也松了些力道。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完美无瑕的社会形象。“晚晚,我们先上车,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看笑话?我的人生已经是个笑话了,还怕别人看吗?
”我冷笑着,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往马路上跑。“晚晚!”身后传来他惊恐的尖叫。
一辆出租车刚好驶来,我迅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师傅,开车!”车子绝尘而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周诚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木偶。
我拿出手机,看到婆婆在半小时前给我发了十几条微信。“晚晚,阿诚怎么回事?
会议开到一半就跑了?”“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别耍小性子。”“阿诚他工作压力大,你要多体谅他,
听到没有!”我看着那些充满了命令和指责意味的文字,冷笑一声,直接将她拉黑。然后,
我给我的律师,也是我最好的闺蜜陈婧发了一条微信。“鱼已上钩,准备收网。
”5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陈婧的律所。她一见我通红的眼睛,
就夸张地“哟”了一声:“这是谁家的小可怜,被欺负成这样?快过来让我看看,
周诚那孙子是不是动手了?”我被她逗笑,摇了摇头:“他不敢。”“谅他也不敢。
”陈婧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在我对面坐下,一脸严肃,“说吧,情况怎么样?
”我把今天下午和苏晴见面,以及和周诚在街上争吵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陈婧听完,摸着下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有意思。这个苏晴,段位不低啊。
一上来就自曝家丑,扮柔弱,卖可怜,还顺便给你扣上一顶‘阻碍真爱’的大帽子。
要不是你早有准备,今天这亏可就吃定了。”“是啊,”我喝了口热水,
感觉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她和周诚之间,
不仅仅是旧情难忘那么简单。”“肯定不简单。”陈婧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想想,
如果周诚真的对她旧情难了,为什么不直接跟你离婚,娶她过门?他有钱有势,
摆平一个家境普通的你,不是什么难事。他之所以死死地攥着你不放,
只有一种可能——”“他需要我。”我接过了她的话。“没错,他需要你‘林晚’这个身份。
”陈婧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一个家世清白、事业有成、外形靓丽、堪称完美的妻子。
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是一种保护色,一个挡箭牌。他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