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情，就是用我们夫妻共同的财产，去养你的私生子?”

“周成，你别再侮辱‘感情’这两个字了!”

林舒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割得周成体无完肤。

他恼羞成怒，开始口不择言。

“林舒!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生不出儿子，我至于这样吗?”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是被逼的!”

这句话，终于彻底撕下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也彻底浇灭了林-舒心中最后一丝，或许曾经有过的犹豫。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觉得很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是这种感觉。

“好。”林舒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房子，车子，存款，我们一人一半。女儿归我。”

“你想都别想!”周成吼道，“女儿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你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婆婆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叉着腰帮腔。

“就是!你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女人，还想分我们周家的财产?门都没有!赶紧签字滚蛋!”

林舒看着这对丑陋的母子，突然笑了。

“是吗?”

她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的停止按钮。

然后，她当着他们的面，播放了刚才的录音。

“……那孩子……那孩子的确是周成的!是他在外面犯的错!”

“……林舒!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生不出儿子，我至于这样吗?”

婆婆和周成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你……你算计我!”周成指着林舒，气得浑身发抖。

“彼此彼此。”林舒收起手机，神情淡漠，“我只是用你们的方式，来对付你们而已。”

“周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舒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

“这是离婚协议。我拟好了。”

“你名下那套小的公寓，归你。车子，也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女儿抚养权归我，你每个月付三千抚养费。”

“只要你签字，我们就好聚好散。你婚内出轨的证据，我也不会拿出去。”

周成看着那份协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以为林舒会狮子大开口。

没想到，条件竟然如此“宽厚”。

虽然大头——也就是他们现在住的这套大房子——没给他，但分到的也不算少。

最重要的是，林舒承诺不公开他出轨的证据。

这对极其看重面子和前途的周成来说，至关重要。

他心动了。

在他看来，林舒之所以这么“大方”，无非是还对他抱有幻想，想用这种方式换他一个“好聚好散”。

女人嘛，总是心软的。

婆婆也在一旁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答应。

只要离了婚，儿子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亲孙子和那个女人接进门了。

至于财产，以后还可以再赚嘛。

周成拿起笔，几乎没有犹豫。

“好，我签!”

他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舒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周成，你上当了。

你以为你占了便宜。

你不知道，你签下的，是一份让你一无所有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