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冷龙岭,我是唯一幸存者

惊魂冷龙岭,我是唯一幸存者

主角:林舟老陈孙霖
作者:坐怀就乱

惊魂冷龙岭,我是唯一幸存者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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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先生,请再描述一遍,你是如何成为那次登山活动中……唯一的幸存者的?」

冰冷的审讯室里,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地刺着我的眼睛。对面,那位年长的警官语气平淡,

但镜片后的眼神却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剖开我每一句谎言。我的嘴唇干裂,

每一次吞咽都感觉喉咙里有沙子在摩擦。「我……我说过了,是暴风雪,是意外……」

我喃喃道,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意外?」年轻一些的警官冷笑一声,

将一叠照片摔在桌子上,「四个人失踪,一个摔下冰崖,只有你活着走了出来。

你管这叫意外?」照片上,是冷龙岭那片被大雪覆盖的无人区,还有一些模糊的现场勘查图。

其中一张,是一个被撕碎的帐篷残骸,上面暗红色的痕迹,即便在照片里也显得触目惊心。

「我们查了你的背景,」老警官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李默,30岁,

前『比特无限』公司程序员,三个月前被裁员,身负三十年房贷,存款不足五位数。

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失败者』,对生活充满了怨恨。你告诉我们,你去雪山是为了『散心』?

」我的拳头在桌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失败者……这三个字像毒刺一样扎进我的心脏。「那次活动的所有人,

都和你在一个叫『雪线之上』的群里认识,对吗?组织者,网名叫『老陈』。」我点了点头。

「我们查不到这个『老陈』的任何身份信息,甚至连那个招募你们的短视频博主,

账号都是伪造的。而最关键的一点……」老警官顿了顿,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我,

「幸存者不止你一个,我们找到了其中一位失踪者的家属,他说他的儿子,林舟,

早在两年前的一次登山事故中,就已经被宣告死亡了。」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林舟……死了?这不可能!在那个山洞里,是他把罗盘塞给了我,

是他……我猛地抬起头,呼吸急促起来,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我想告诉他们真相,

告诉他们那风雪深处的哨声,那山洞里的黄金祭坛,

还有那个没有五官的怪物……可我能说什么?我说出口,他们只会认为我疯了,或者,

是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荒诞故事。看着警官们怀疑和审视的目光,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低下头,将所有秘密和恐惧,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故事,必须从头说起。

从我被裁员的那一天,从我点开那条该死的评论开始。三个月前,

我的人生就像一台被强制关机的电脑,屏幕瞬间漆黑。「李默,来一下会议室。」

部门主管王总监面无表情地站在我工位旁,敲了敲我的隔板。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会议室里,除了王总监,还有HR部门那个永远画着精致妆容,

也永远带着公式化微笑的刘经理。「李默啊,咱们公司的状况你也知道,」王总监十指交叉,

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为了更好地应对市场变化,公司决定进行一次『结构性优化』。

」「结构性优化」——多么美妙的词汇。它把冷冰冰的「裁员」二字,

包装得像一次激动人心的升级。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考虑到你的个人发展和公司的战略方向,我们一致认为,

或许外面的世界有更适合你的平台。」刘经理微笑着接话,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离职协议,N+1的补偿,公司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我看着那份协议,

感觉每一个字都在嘲笑我。我在这家公司待了三年,加班最狠的是我,背锅最多的是我,

如今,第一个被「优化」的,也是我。我试图争辩:「王总,我手头的项目……」

「小张会接手的。」王总监打断了我,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李默,做人要往前看。

别让大家搞得太难看。」那一刻,所有的屈辱、愤怒和不甘都涌上了喉咙,

却又被我死死地压了下去。我还能怎么样?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大吵大闹,然后被保安「请」

出去吗?我沉默地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回到工位,周围的同事们都默契地埋着头,

敲击键盘的声音似乎都比平时轻了许多。他们不敢看我,

或许是怕从我身上看到自己未来的影子。

我默默地收拾着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一个用了几年的保温杯,一个颈枕,

还有一盆快要被我养死的多肉。三年的青春,最后只剩下这一个纸箱子的东西。

走出公司大门,回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写字楼,阳光下,「比特无限」四个大字闪闪发光,

显得那么刺眼。无限?我的未来,却只剩下了一片迷茫。回到租住的公寓,

那间三十平米的「一居室」显得空前压抑。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那道因为漏水而留下的丑陋印记,开始计算我的人生。存款,

三万两千七百四十二块。房贷,每月六千,还剩二十九年。我才三十岁,

却已经能看到未来三十年灰暗的模样。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虫,无论如何挣扎,

都逃不出被吞噬的命运。接下来的日子,我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和自我怀疑。

我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也都在HR那句「我们回去会综合评估」

后没了下文。我开始用短视频麻痹自己,一刷就是一整天。

那些搞笑的段子、热血的剪辑、精致的生活,像一剂剂短暂的麻药,

让我暂时忘记现实的痛苦。直到那天,算法给我推送了一条壮丽的雪山徒步视频。视频里,

连绵的雪山在湛蓝的天空下圣洁得不似人间,金色的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

反射出钻石般的光芒。徒步者们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而坚定地前行。那呼啸的风声,

那粗重的喘息声,透过屏幕,仿佛带着一种原始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评论区。一条高赞回复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冷龙岭穿越缺一人,

有胆你就来。」这个账号的头像很奇怪,是一个模糊的青铜器图案,充满了年代感。

我好奇地点开了这条回复的下方,更多的评论涌了进来,像是一场精心组织的狂欢:「哇!

是『老陈』的队!大佬带队,稳了!」「冷龙岭?入门级雪山罢了,风景好,难度低,

我去年刚去过,路线对新手特别友好。」「楼上的别误导新人,还是需要体力的。

不过跟着商业队没问题,交钱就能给你抬上山。」「有腿就行,别犹豫,去了不后悔!」

这些评论像一把把干柴,丢进了我心中那堆名为「绝望」的余烬里。火焰「腾」

地一下就蹿了起来。逃离!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逃离这间令人窒息的出租屋,

逃离这死水般的生活,逃离这个「失败者」的身份!视频里那片纯净的冰雪世界,

对我产生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抱着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大不了就是一死,

也好过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地耗着」,颤抖着手,给那个青铜器头像的账号发去了私信。

「你好,请问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以为对方不会回复,

准备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对方的回复简洁得令人发指,

没有一句废话:「十月五日,青海格尔木镇,风马青年旅舍。费用自负,生死自负。」

这十六个字,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我盯着屏幕,心脏狂跳。这不像是邀约,

更像是一场赌上性命的审判。但我笑了。因为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

十月五日的格尔木镇,比我想象中更加荒凉。从火车站出来,凛冽的风卷着沙土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牲口粪便和尘土混合的干燥味道。天很蓝,云很低,

远处的地平线一望无际,让人感到自身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风马青年旅舍是镇上唯一还算像样的住宿点。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大厅里已经或坐或站地聚集了好几个人。

一个穿着**始祖鸟冲锋衣、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正靠在吧台上,

高谈阔论着他去年在尼泊尔EBC徒步的光辉事迹。他装备顶级,

从背包到登山杖都闪烁着金钱的光芒,言语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张扬。他就是孙霖,

一个典型的富二代。他瞥了我一眼,

看到我身上那件打折买来的国产品牌冲锋衣和略显寒酸的背包时,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两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腻歪着。

他们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女孩小敏和小洁活泼开朗,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路上的见闻。男孩阿哲比较外向,正兴致勃勃地听着孙霖吹牛,

而另一个叫阿豪的男孩则显得有些腼腆,只是安静地笑着。他们四个显然是大学同学,

一起来体验生活。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大概四十多岁,

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眼神沉稳。他一出现,孙霖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陈哥,

你可算来了!」他应该就是这次徒步的招募者「老陈」。他只是对着孙霖笑了笑,

然后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他身上有种久经户外的气质,

让人下意识地感到信赖。众人很自然地将他推举为这次行程的领队。除了我们这七个人,

大厅里还有一个男人。他独自坐在最远的窗边,背对着众人,

面前放着一杯似乎已经冷掉的茶。他的装备看不出品牌,但每一件都有着明显的使用痕迹,

显得十分专业。他身材挺拔,气质冷硬得像一块冰,与周围格格不入。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过去,尝试着打招呼:「你好,我叫李默,也是这次参加徒步的。」

男人缓缓回过头。他很年轻,可能比我还小几岁,但眼神却异常深邃,

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微不可闻的「嗯」

声,便又扭回头去,继续凝视着窗外荒凉的景色。自讨了个没趣,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走到一边坐下。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林舟。人到齐后,老陈简单地开了个会,

主要是检查装备,重申纪律。他的话不多,但都切中要害,听起来经验十足。

孙霖全程都在附和,俨然一副副领队的架势。当晚,

我们在旅舍的院子里进行出发前最后的休整。老陈不知道从哪弄来几箱啤酒和一只烤全羊,

气氛很快热络起来。孙霖喝了几杯酒,话更多了,开始炫耀他父亲新给他买的越野车。

阿哲和小敏他们那两对情侣则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笑闹声不断。老陈一边啃着羊腿,

一边给我们讲他以前在可可西里遇到的狼群,故事真假难辨,但足够唬人。这场景,

看起来就像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户外爱好者聚会。压抑在我心头多日的阴霾,

似乎也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消散了些许。只有林舟,依旧是那个异类。他没有参与我们的狂欢,

独自坐在院子最黑暗的角落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用一块布,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多功能军刀。那专注的神情,

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他偶尔会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星象,

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自语着什么。我喝得有点多,起夜去上厕所。路过林舟的房间时,

我借着酒劲,好奇地朝半开的门缝里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瞬间酒醒了一半。

他的帐篷已经提前在房间里撑开试了一遍,此刻没有收起。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我清楚地看到,在他的睡袋旁边,

静静地放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巴掌大小、材质古老的木质罗盘。罗盘的样式非常古旧,

上面的刻度和指针都泛着暗沉的光泽,

与他那一身现代化的专业装备和他本人冷硬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那东西不像是户外用品,

更像是一件……古董。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前往冷龙岭。老陈在整理装备,

将一捆绳索和几枚冰锥放进背包时,我注意到,不远处的林舟,

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GEO的疑虑。那眼神一闪即逝,快到让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那一刻,一丝莫名的不安已经悄然在我心中种下。进入冷龙岭山区,

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生敬畏。雪线之下是枯黄的草甸和嶙峋的怪石,

雪线之上则是纯粹的冰雪世界。天空蓝得像一块巨大的水晶,阳光猛烈,

但风却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们的喘息和脚踩在碎石上的沙沙声。

风景壮丽,却也带着一种荒蛮的压抑。我的麻烦很快就来了。

作为一名常年坐在电脑前的程序员,我的体能是队伍里最差的。没走多久,

我就开始大口喘气,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海拔的攀升更是让我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

头痛欲裂。我渐渐掉队了。「喂,那个程序员,你行不行啊?走不动就早说,别拖累大家。」

孙霖停下脚步,回头不耐烦地冲我喊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小敏和小洁也投来埋怨的目光。显然,我的缓慢已经影响了整个队伍的节奏。我咬着牙,

没有说话,只是埋头继续往前赶。肺部**辣地疼,每一步都像在挑战极限。

「我说你这种人就是虚伪,」孙霖见我不理他,似乎更来劲了,「没那个金刚钻,

就别揽那瓷器活。怎么,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想到雪山上找**?你这种体力,

就是来送死的。」他说的每个字,都精准地戳在我的痛处。「**说够了没有!」

我积压了数月的怒火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我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他,

「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哟,还敢顶嘴?」孙霖冷笑一声,把登山杖往地上一戳,

就想朝我走来。「都少说两句!」一个低沉的声音制止了我们。是老陈。他皱着眉头,

「现在是闹内讧的时候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孙霖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地走在最前面的林舟也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冷冷的目光从我和孙霖脸上一扫而过,

只说了一句:「保存体力,前面的路还长。」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威慑力,

让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夜幕降临时,我们在一处背风的缓坡扎营。风雪比白天大了许多,

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吃过简单的压缩饼干后,大家都钻进了睡袋。

极度的疲惫让我很快就昏昏欲睡。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咻——咻——」那声音很尖锐,像有人在远处吹口哨,

时远时近,在空旷的雪山上显得异常诡异。「什么声音?」阿哲在隔壁帐篷里问了一句。

「风声吧,」老陈的声音从他的帐篷里传来,带着一丝困倦,「山里的风就这个动静,

都赶紧睡,明天还要早起。」众人没再说话,大概都接受了「风声」这个解释。

但我却睡不着了。我悄悄拉开帐篷的一条缝隙朝外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风雪在狂舞。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舟和老陈的帐篷方向。他们的帐篷里都没有光,但我能感觉到,

他们也没睡。不知为何,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们的脸色,一定和此刻的我一样,

异常凝重。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变故发生了。「孙霖呢?谁看到孙霖了?」

小敏的尖叫声划破了营地宁静的清晨。我们全都钻出了帐篷。孙霖的帐篷还在,

但里面空无一人。帐篷的门帘是拉好的,但侧面却被利器从内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他的个人物品散落在帐篷里,睡袋还保持着有人躺过的形状,但人却不见了。「分头找找!」

老陈的脸色很难看,立刻组织我们以营地为中心进行搜索。我们在营地外几十米远的地方,

找到了孙霖掉落的手电筒。手电筒还亮着,光柱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有些微弱。

它静静地躺在雪地里,像是在为它的主人指引着某个方向。我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手电筒旁边,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雪地上,有一串巨大的脚印。

那脚印绝不是人类的,比我们最大的登山靴还要大上一圈,形状也十分怪异。脚印旁,

还有一道清晰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向不远处一个被风雪半掩的山洞。我倒吸一口凉气,

刚想喊人,林舟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他蹲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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